神医看着白琉一个人默默流泪,抬手正要去摸摸他的头。
哪知道白琉握着他的手:“他竟然不相信我?而我竟然,还那么心痛他,看见他受伤,恨不能以身代替!他好坏……”
“是,他好坏!”
而这时,白琉又开始喃喃道:“不要跟自己小的人在一起,他们最会骗人了!他们对你最好了!把你都变得不像自己之后,他就不搭理你了!”
“白琉……”神医见他面色疯狂,一会笑一会哭,简直不敢靠近他。可是低头看见白琉的白衣下摆已经沾染上了血迹,妈的,这个笨蛋孕夫现在到底在干什么!
白琉腹中是一阵绞痛,他感觉到有什么热流从他的身体中涌出,他知道那应该是血,可是身体再痛,都没有他的心痛:“哼!等我好了,我要杀了他全家!”
“好了。你别疯了!”不能再由着这个孕夫任性,神医赶紧扶着他坐下,要将他那裹肚腹的布帛给解下来!
布帛一解开,被压制的剧痛顿时一来,白琉脑袋一空,昏了过去。
神医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昏过去的白琉比起清醒过的白琉好处理多了。
他简单的替白琉处理了一下身体,喂这个孕夫吃了一点药,就扶着他去了前方。
其实神医还是有些感谢白琉的,至少方才跑路的时候,没有把他一个人留下。在场众人都看见他们是一起过来,若是白琉跑了,将他留下,虽然他有神医这个名头,但是少不了被在当场被人炮轰。
白琉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农家小院中。
白琉慢慢的坐了起来,巡视左右。
坐在他身边的神医见他醒来后道:“你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
“是我连背带扶地将你送到了这里。现在全天下都在找你,我们必须隐姓埋名,躲起来!”
“那我怎么穿的是女装!”
“为了隐姓埋名,我说你是我妹妹,被人始乱终弃了之后,现在正在路上休息。”
“谁是你妹妹!”
“你现在必须隐姓埋名,难不成你想要被人发现?你肚子这么大了,不男扮女装,你不暴露吗?”
“就算要男扮女装!我也要当姐姐!”白琉的好胜心总是不恰当的时候出现。
神医看他可怜巴巴,依着他:“好吧姐姐,现在你很需要静养,请你好好休息。不要说话!”
白琉依然没有停下要说话的嘴,他问道:“卓元来找我了吗?”
这个问题好生难回答,神医慢慢起身:“好好休息。”忙不迭的就朝着门口走去。
但是这次白琉再也没有又疯又癫,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将身体转向一边,用背对着神医。
神医看他肩膀一耸一耸地,走了过去,问道:“喂,你怎么了?堂堂太阳神教一教之主,为了个男人哭着久啊?是不是有损白教主你的个人形象啊?还是说你身上又难受了?”
“你不懂……这种感觉……”一想起卓元竟然怀疑他,自己将话都说到那份上了,卓元竟然还不跟他过来,泪水就止不住的流下来。
朴实的农村夫妇还来安慰白琉:“姑娘你不要伤心了,常言道天下男人千千万,咱们不能够在这一棵歪脖树上吊死,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我们就给你找更好的!”
白琉哭得更凶了:“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但是他毕竟是一教之主,断然不可能低声下气再去见卓元。
白琉揣测是他的太阳神教内部出了问题,可现在他肚子已经那么大了,就要临产了。现在让他回去清理门户,显然也不现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他先隐姓埋名在这个安稳宁静的小村庄好好的养生。
就算是受尽爱情的苦,教主的好胜心也依然闪耀在每个角落。他时而为农村夫妇喂鸡喂鸭,时而喂猪喂狗,必要时刻,还拿起扁担去殴打邻村过来偷鸡的小流氓。教主只呆了三天就得到了该小乡村居民的一致称赞。
朴实的农家夫妇询问神医:“他这么勤劳,不会出事吧!”
神医道:“没事的,他要是闲下来,才会出事。”
又过了三天,已经临近年关,白琉还跟着众人杀鸡杀猪,开始过幸福年。
他手起刀落,利落的姿势再次得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赞叹。
白琉骄傲地一收刀,他这个男人真是与众不同,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够闪闪发光。卓元怀疑他,是卓元的损失!
啊呸。
怎么又想起了那个笨蛋了!
明明发过誓,再也不会想他的!
吃过年夜饭,教主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坐在了房间中。神医过来道:“你怎么了,外面放鞭炮,你不去看看。”
“不看。”教主心很烦:“以往过年,我总是在长虹山,跟自己的教众在一起,现在我一个人呆在这里,叫什么话嘛!”
“你是想自己的圣殿了?还是口是心非,再想某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