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再醒来就是快天亮了,醒来花了不知道几分钟来清醒自己,秦越还算体贴,帮他洗干净了还换了套衣服,他在昨天晚上出了太多的体ye,口水、腺ye、Jingye、汗ye......不洗干净第二天真的很遭罪。
秦越把他搂得紧,杨凌感觉整个人都燥得不行,他舔了舔快干裂的嘴唇,破了皮的地方结痂了,但仔细抿一下还是可以感觉到一点点血腥味,想来估计也不是伤口引起的,是嘴巴快裂破皮而造成的,他本来不想打扰秦越的,但嘴巴吧嗒吧嗒地真的很难受,他推了推秦越,没醒,杨凌垂下了眼,顿了半晌,开始尝试自己突破秦越的桎梏,他一点点往床边蹭,努力躲过秦越的肩膀,就当他以为自己要成功了的时候,突然被秦越的手捞回去了,秦越估计也是被杨凌的磨磨唧唧惊醒了,他长手长脚的,在床头柜捞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这一眼杨凌也看到了,六点四十二,秦越明显还没睡醒,又把杨凌搂紧了,还在杨凌的额头蹭了几下:“干什么去啊?”
杨凌本来想说没事的,又担心说没事秦越会觉得自己是特地打扰他的,才呐呐地开口:“我...我嗓子疼。”
杨凌自己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秦越听了也是皱眉,把自己的手贴在他的额头,秦越正值青年,体温不低,大掌贴在杨凌头上的时候把杨凌都吓愣了,秦越被杨凌这个反应激的一笑,“慌什么?秦老板不打乖孩子。”
杨凌不知道怎么接这个话头,只是想起来在他很小的时候,他的父亲经常这样打他的妈妈,后来也这样打过自己,秦越大概也察觉到杨凌情绪不对,没再接着开这样的玩笑,仔细感受了一下杨凌的体温,说:“发低烧了,头疼吗?”
杨凌眯着眼想了一下,想不出这个问题的所以然,只能回答:“不疼,晕。”
秦越翻身起来,留下句等着就出去了,杨凌这才回过神来,刚才光线太暗脑子也短路了,现在再打量这个房间才觉得不对劲,他们已经回到了秦越的公寓,其实杨凌一直很怀疑秦越到底什么意思,无疆一晚上少则几千多则上万,这还不算给男孩子女孩子们的费用,秦越明明有地方睡他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执意的把地点定在无疆呢?
是嫌弃他脏吗?可秦越自己最清楚杨凌到底脏不脏。
还是说只是心理上的洁癖?杨凌搞不懂,只是敞开了一点被子透气,深呼吸几口觉得好了不少。
江城的黎明是很熬人的,将亮不亮,将息未息,只是有点亮但是又没有光,杨凌一个人在床上越想越多,索性把自己给想清醒了,将近年关天气更是压抑,烟火气还未完全笼罩这座城市,或者说还未蔓延到秦越这里。
杨凌觉得不舒服,不太利落地下了床,真正动起来才觉得身后的确是不舒服,明显是肿了的,杨凌叹口气,环顾四周没有找到自己的衣服,只好在衣架上拿下秦越的一件风衣披上了。
在床上没有觉得冷,起来了被过堂风一吹瞬间灵台空明,杨凌卡机的大脑终于开始正常运转了,他突然想到,秦越是不是没有穿外套,顿时加快了寻找秦越的步伐,这一走就让身后的不适疯狂放大,病中的杨凌敏感了不知道多少倍,等到他在厨房找到秦越的时候眼圈都红了,秦越猛地看见杨凌披件衣服就下来了,眼睛还红了,“杨凌?怎么了?”
“我......我渴。”全是委屈,秦越抱了抱他,解释道:“在烧水,等一下,乖宝最乖了对不对?嗯?”
杨凌不知道怎么诉说他的委屈,其实他想问“你是不是不要我了?”,但突然想到秦越从来没有说过要他,仿佛贪心不足的只有他自己,更加委屈了。
过了几分钟杨凌终于喝上了秦越给弄的糖盐水,在水升腾的热气里,他再三告诫自己——别再问了,别得寸进尺,别不知好歹。
秦越看杨凌喝,还翻找出了一个温度计给杨凌测了下体温,等到喝的差不多了,问:“还要水吗?”
“不要了。”杨凌摇摇头。
秦越把杨凌肩上的衣服拿下来,然后在杨凌的惊呼里把他一把抱起,扛麻袋一样扛回了房间,“再睡一觉,睡一觉就退烧了。”
杨凌也的确是困倦了,正要朦朦胧胧睡过去了,突然想起件事,他一把拉起秦越的袖子,秦越以为他还有什么要紧事,忙问:“还有什么事?”
杨凌可怜兮兮地说:“作业......”
难为秦越一个毕业已久的打工人要理解杨凌这个轻重缓急的区分,只好吻了一下杨凌的额头:“我下午两点叫你行吗?”
杨凌是真的累了,用食指比了个一,嘴里嘀嘀咕咕说:“一点吧。”
总算是睡死了,秦越帮他掖好被角,看着睡梦里的杨凌,嘴边低声的答应着:“行吧,一点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