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圈有种风气,傍上导演、监制、制片人或者资方、经纪人,就能获得比别人多一倍的镜头,多出来的这一点曝光量就是打造坦荡星途的敲门砖,好像无论你有没有能力都能被捧成未来光鲜亮丽的大明星。这风气在影视城犹盛,几家一起拍戏的剧组会约在一起组局,认识的、不认识的演员都上来敬酒,有的甚至还是影视学校的在校学生,费力地花枝招展,钓一份一步通天的人脉或者资源。
陈知见多了这种酒局,所有人看起来都是一副尽了力往上爬的样子,醉醺醺扑在浮华里,偶尔也遇到过三两个资质尚可的小演员,可惜心比天高,也一样被名利蒙了眼。其实不是太过于人心不足的,容貌、演技、哪怕是揣摩人心的能力,有一样能达到她眼里的标准的,她基本上都乐意做个顺水推舟人情。大部分时候她来,都是为了自己公司艺人别让别人占了便宜——至于占别人的便宜,那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她从KTV包间里出来的想找个清静地方待会,这家KTV光线昏暗,走廊里到处都是镜面拼接,五颜六色的灯光混在烟雾里,震耳欲聋的声音从门背后穿透而来。
陈知在迷宫似的走廊里绕了绕,终于发现洗手间的灯光像是个正常的地方,站在门口洗手台旁边的垃圾桶处吸烟。
这处没什么人——这一层的大包间里都配了洗手间,陈知低头看了眼手机,发现距离散场时候尚早,敏锐地听见隔壁男洗手间里传来非比寻常的声音。这种声音她听得多了,面无表情地掐了烟转身要走,却听见了一连串侮辱性的字眼。
说话的人声音她也熟悉,一家小公司的老板,好像是姓刘,估计是今晚哪个剧组的投资人,几个小时之前刚打算拉她一起投资某个新项目——一听就是那种捞不回本的买卖,他整个人都沉浸在发财的梦幻泡影之中,情绪激昂地让人只想看他出笑话。
陈知这时候倒是有点发自内心地觉得他身下的那位是个可怜人了。
她饶有兴致地朝里看了一眼,正对上邵衍没什么波澜的目光。他头发沾着湿气半垂在额头,长度堪堪遮住眼睛,嘴里塞着男人的阴茎,随着吞咽的动作间或露出那双夺目而无神的眼睛,他的目光从她的鞋尖移到眼睛,跟她对视的时候在眨眼间漫出一股春色来,引着陈知不受控制地向前迈了一步。
陈知后来才知道,他那时候盯着她抽烟的影子已经看了很久了,意识早就模糊了,只是凭着本能在追逐她的视线。
就好像潜意识里还在渴望着被人解救。
她此刻盯着那小老板粗暴地扯着他的头发在他口中进出,只觉得美人被糟蹋了。她掏出打火机又点了根烟,默不作声地看着,邵衍垂下眼不再跟她对视,被动地承受着侮辱,那姓刘的老板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着陈知暧昧地笑了笑,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没一会就抽出阴茎射在了邵衍脸上,他整理好裤缝转过身跟陈知打招呼,邵衍跪在原地没什么动作,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
陈知看见他胯下硬挺的那一团挑了挑眉,听见刘老板热情地问她是不是对他提的建议改了主意,陈知摇了摇头,没管这人,迈步走到了邵衍的面前,抬脚在他鼓鼓囊囊的胯间轻轻踩了踩。她今日穿了一双细跟的高跟鞋,用鞋跟踩着他的鸡巴时前脚掌正好落在他小腹,邵衍柔顺地敞开双腿任由她动作,头颅仍然低垂着,以陈知的视角只能看见他柔软的头发和很快就湿了一片的裤裆,像是对这样的羞辱习以为常,连闷哼声也没有发出。
陈知收了腿,吸了口烟问身边那位盯着邵衍目露凶光的老板:“你公司的人?”
他很快讪笑着回话:“是,欠了我不少钱,签了长约,陈总您有意思?”
“合同转给我,不会让你吃亏的。”陈知笑了笑,朝他比了个数字,“他欠你多少,我给你三倍,他从此以后跟你没有任何关系。”
那人面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他若不是资金周转不过来也不会急着到处找人拉投资,如今卖了邵衍这笔钱正好解决他的燃眉之急,没多犹豫就答应了,笑着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陈知,自始至终也没人问过邵衍的意愿。
陈知勾了勾邵衍衣领,指了指洗手台的位置示意他过去把脸上东西洗干净,邵衍无力地扑在洗漱台上,几乎整个脑袋都埋在了水流下面,水流顺着脖子淋湿了衣服,他哆哆嗦嗦直起身,捋了一把湿透的刘海,强撑着靠在了大理石台面上,双腿微张,腰胯前送——这是一个习惯性的邀请动作,他的身体被调教得太好了,一举一动都带着风月场的深刻痕迹。
速食的快餐,没人愿意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你得把香艳摆到台面上来出售。
他就这样倚在台面,自作主张揣摩着陈知的意思,眼神迷离地看向陈知:“您要摸摸我吗?”
他那处又鼓了起来,湿透的衣服紧贴在身体上,肉色若隐若现,陈知眯眼看了看他被情欲烧得不太清醒的样子,觉得给点甜头也无妨,示意他自己解开腰带。邵衍彻底坐上台面,外裤褪在脚踝处,挂在半空中晃荡,身上穿了条黑色的三角内裤,细看还能看见水光,陈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