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爪子在他膝盖上拍了两下。
徐明月这才发现，于铖光蹲下身之后，外套下面还露出医院白大褂的边角，难道是这些狗狗闻出了宠物医院的气息，一物克一物，怂了？
于铖光扭头问徐明月：“现在都听话了吧？”
“是啊，突然一下就不叫了……”徐明月回想着刚才摄影棚里的一幕，那几只狗狗在躁动中不知道为什么安静下来，竖起耳朵，全部朝向外面看去。
她马上反应过来问对方：“啊，刚才也是你弄的？”
方书玉站到了徐明月身后，小声说：“月月，刚才他到楼下，听我说上面乱糟糟的，就拿出个哨子吹了两下，我也没听到什么声儿呀……你是说他吹了哨子之后，这些狗狗就听话了？”
徐明月转身，做出一副真是太神奇了的表情连连点头。
“嗯，你说是宠物厂家的狗，我猜是经过训练的，可能陌生环境让他们紧张，所以刚才在楼下试了一下，看来真的管用。”于铖光说完便站起身，把左手拎着的印有雅爱宠物医院的手提袋递过去。
徐明月赶快打开，看到里面有两瓶喷雾、两包宠物零食、一叠打印纸，还有一枚银色的长管物体，应该就是方书玉刚才说的哨子。
于铖光给她讲解，“那两瓶是安神的喷雾，喷在需要它们站立的地面上，一般在十分钟内生效，可以持续二十四小时。”
小张在一旁听了，这才恍然大悟，他一拍脑袋说：“哎呀，我说刚才那一瓶全喷了也不管用，我都喷到它们身上了啊。”
于铖光可能不是第一次听说有人这么使用，他略带无奈地说：“这个对身体无害，不过回去还是要洗个澡。”
“那个犬笛，是通用的训犬道具，短吹停，长吹行，人耳听不到的频段。刚才实验有效。还有零食，是奖励它们用的，要它完成指令之后再给，才能巩固训练成果。”于铖光一口气讲完，又指着袋子里的那叠文件说：“还有一些训犬的基础教程，如果拍戏需要可以看看。”
徐明月拿出那枚银光锃亮做工Jing细的犬笛，“很漂亮啊，我现在能吹吗？”
“可以，不过……”于铖光眼神有些犹豫，他轻咳一声，伸手摸了摸外套里面的白大褂，拿出两张薄薄的塑料片递给她。“擦擦吧，我刚才吹过。”
徐明月自己都没意识到这点，她一边感叹着邻居的细心，一边接过来定睛一看，上面写着：【宠物shi巾】“……谢谢。”
“这个成分和消毒shi巾一样的。”于铖光脸色微红，转头去看那几只狗狗。
徐明月听到方书玉在身后噗嗤一笑，她也不好意思用了，将东西一一装好，准备一会儿到楼下看情况再用。
她刚想说点什么缓解一些气氛，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谢肖冬在电话那头说：“这边都踩好点了，你和狗总得出现一个吧？”
“啊，我们这就下去！”
“在六号棚东边的花园，我让赵语去接你们。”
“好的冬哥。”
徐明月挂掉电话，招呼着其他人和狗。“走吧走吧，他们等着呢。”
她按着电梯按钮，电梯门马上开启。
方书玉却拉住她，指着她脚上毛绒绒的拖鞋说：“月月，你还没换鞋呢，而且你这件衣服太薄了。”
“哦！那我去换下，你们再等等我。”徐明月把怀里的老幺交给方书玉，自己朝化妆间快走过去。
于铖光看着她略带慌张的背影，提提踏踏的脚步，还有拖鞋上一颠一颠的麋鹿角，轻轻笑了下。
等徐明月换上自己的私服和黑色短靴，披上外套回到电梯间，只看到方书玉一个人拎着袋子在等她。
“方姑姑，他们人呢？”
方书玉说：“带着狗先下去了，小张怕领导生气。”
徐明月：“哦哦，那我们也去吧，刚才冬哥又笑我慢。”
两个人踏进电梯间，方书玉先问：“月月，没想到你邻居还挺有办法的。”
徐明月：“是啊，宠物医生嘛，我爸也很懂哒，但我哪敢为了这事喊他，他来了肯定叨叨个没完，说呜旺旺不专业。”
方书玉又问：“月月，谢总也认识你邻居？”
徐明月点头：“是啊，见过两次。”
“哦……”方书玉没有再说什么。
鼎东影视园区里的园林设计，为了美观，也是为了外景拍摄。
地处园区东北角的西式花园，坐落着喷泉、花坛水池和一些西方古典雕塑。
虽是北都冬季，这里还是种植着不少应季花卉和绿植。
徐明月离得老远就感受到了绿意，也看到了刚才那帮人站在花园里。
洪路指挥着工作人员，架起了拍摄器材。
徐明月朝人群里张望着，看到了谢肖冬、厂商代表、小张和狗狗们，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瘦高身影。
于铖光就这么走了？她还没说谢谢呢，也没给钱……
她看到谢肖冬朝她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