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本分?陈念无语,四年不见,夏远大自我感觉良好的水平又上了一个台阶,但他再不是那个诺诺跟在身后的卑微少年了。离开云原后,山外的世界就像他所期待的那样,抹掉了双性的存在,让他像一个普通男人一样读书生活。陈念感觉无比自由,原来自己不天生是谁的妻子,也不天生要雌伏谁的身下生儿育女。
“你该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夏远大本是带着火气宣誓主权的,四年没有见面了,一见面不问他的伤怎么样就算了,连个好都不问,开口就是谈离婚。现在听着这Yin阳怪气的试探,很是新鲜,转身一把将陈念抱坐到自己腿上,面对面坐着。
陈念突然被一双大手抱着靠近,无奈只能跨坐在他腿上,又没来得及低头,直直撞向车顶,咚的一声无比清晰,一时懵住,撑着椅靠低头蹙眉看着他。夏远大环着瘦窄的腰,揉了揉毛茸茸的脑袋,笑眯眯:“是啊,爱死了,念念你也知道的,双儿是多么让人着迷。”
这话在陈念听来不亚于威胁了。
没有一个双儿清楚双性到底哪里让人着迷,但所有双儿都清楚这份“着迷”是多么的可怕,就像是诅咒一样纠缠,从生到死。因为这份“着迷”,双性很容易遭受以爱为名的性侵害,会被拒绝参与社会事务,已婚者会被以双身容易被觊觎为借口限制外出,甚至限制与子女的过多接触,大多时间跟个ji子一样撅着屁股在床上讨好他的丈夫们,未婚者也会以为你们的人身安全着想为理由被限制就业。到最后还要被嘲笑刷逼就可以过得不错,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陈念初中的时候大山里有一段时间“双权”运动高涨,甚至得到了女性的支持,于是他们学校来了几个双性代课老师,可是下场无一例外都是被学生轮jian了,之后就嫁给了还在念书的学生们,成为妻子辞职回家生儿育女。陈念依稀记得他的一位老师,带着厚重的黑框眼镜,纽扣扣到最后脖子,一本正经严肃古板,在黑板上写一些难懂的化学方程式,听说只是为了职称来山里教他们两个学期,可是在暴露了双性身体的当天,就在办公室里就被他的学生给强jian了,陈念跌坐在门口不知道要去告诉谁,因为他见到他们班主任“贴心”地替施暴者带上了门……
那不是令人“着迷”,而是软弱任人欺负罢了,陈念封存了这段记忆,以为出了山接受了高等教育,就有了对抗的能力,就可以忘却这些Yin暗。事实证明,云原带给他的Yin霾一直根植在心底最Yin暗的角落,只需要轻轻一句话就卷土重来,带着恐惧瞬间淹没了他。
他低头怔怔看着夏远大,眼前这个男人搂着自己的手臂就像钢筋一样坚硬,弯弯的笑眼里透露些隐隐的疯狂。陈念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僵硬发冷,在哆嗦,想要说点什么,却觉得嗓子紧得一声都发不出来。
夏远大看着怀里的青年,睁大了眼睛,抖着嘴唇,身体都在微微颤抖,可口极了……
云原批量生产娘炮男人和世俗意义上有“男人味”的双儿,他俩都很典型,高中时期陈念少年的身体还在抽条,没有完全定型,抱在怀里还有点膈人,rourou脸蛋也没有完全脱去稚气,土里土气的,现在的陈念肩膀更宽,身影满是男人的挺拔,不知道是不是被唐tony收拾过,反而有点内敛的英俊。
夏远大抱着微微颤抖的身体,将头埋进陈念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四年相隔带来的模糊终于一点点清晰起来。
高中时候因为文理分科两人不在同一个班级,他对这位“前室友”除了身体以外并没有多熟悉,也从未有兴趣去了解,只觉得是一个闷闷的小跟班,能指使着去买买饮料打打饭,还可以进一步洗洗衣服暖暖床。认识的时候好像不是个闷葫芦,被调侃时会脸红会暴躁,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对他爱答不理的呢?偶然见过他和同学的嬉笑打闹,也都伴着自己的到来戛然而止。
出院之后,父亲禁止他们兄弟去找陈念,他也无所谓,什么年代了谁还把红峦枝当回事,既然陈念提前离开了云原,那就好聚好散。对于那一剪子,他也有思考过是否是欺负得过分了,又很快地抛之脑后。
夏远大在国外过得浪荡无比,身边不乏美女帅哥。然而随着时间流逝,这个土里土气的双儿的音容笑貌不仅没有模糊,反而在他心中愈加清晰了,但他记得住的多是颤抖的身体,紧实又有弹性的触感,断断续续的忍耐,和偶尔泄露的低yin。
说着迷也是半真半假,从小耳濡目染,都知道男人对双儿是多么痴迷,再看看自己那十几年后还念念不忘找到大山里来的爹,眼里的狂喜和执着是他所不能理解的疯狂。
夏远大曾经以为自己会是个例外,但是不是例外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除非自己同意,陈念哪儿也去不了,他从来没有委屈过自己,想要就把人留在身边,要到厌倦为止。
闭上眼睛感受着陈念的体温,想起了那个大雨的夜晚,他们真正发生了关系,也是至今唯一一次。这具身体也是这样,不停地颤抖,想要蜷缩又被他撑着舒展开来,被迫着接受着他……他回味了很多遍,现在终于有了实感,一股热流不合时宜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