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最后一个葡萄也顺利排出来了。除了最外面的两个葡萄破了皮外,里面的几个还是完整的模样。表面晶莹莹地不知道是葡萄的汁水还是雌虫流出的水。
“看着也能吃,不过还是算了。”尽管雌虫的肠道很干净,顾原还是说服不了自己。
桌上的菜放了一会也还冒着热气。
没有裤子,靳先霖只好赤裸着下半身坐在位置上,不过只有两个人倒不会让雌虫很为难。
刺身的rou质绵密,拉面也煮的入味。美味的食物很好地抚慰了两人空虚的胃。
“先霖平时喜欢做什么呢?”顾原给雌虫倒了杯清酒,好奇地问。他对靳先霖的了解只有档案上的几行字以及他的表现,两个人认识第二天就结婚了。在地球上,这叫闪婚,也叫一见钟情。
一般的雄虫有几十甚至上百个雌虫,不可能一个一个了解,他只有一个雌虫,他想更了解靳先霖。
“雄主,我没什么喜欢的事。”靳先霖的生活很单调,喜欢顾原前,他想做的就是工作,升职,喜欢顾原后他会关注顾原的动态,打听顾原的一举一动,这个当然是不能说的。
“那你休假日会干什么?”
“我有时候会去H音乐厅和D健身房。”靳先霖说完后才发现不对劲。他大多假期的确会去这两个地方,而去的理由是这是他仅知道的两个顾原会去的地方,他带着小偷般的心情想看一眼雄虫。靳先霖只能祈祷顾原不会发现什么不对。
“那有看到过我吗?”听不到雌虫心中的呐喊,顾原一下就点了出来。
“只是远远见过几次,我以后不敢了。”靳先霖乖乖认错。
“也行,以后带你一起去。”
“是。”
“不许听睡着。”
“…是。”靳先霖很想问问顾原是怎么知道的,他的确好多次在音乐厅睡着过。
原本火热的气氛又变得沉寂下来。
靳先霖一直都是沉闷的样子,只有在被点到时会简短地回应两句,其余都是像个木头般一言不发。
顾原在调教的时候会少说话,增加自己作为s的威严。平常的他是一个健谈的人,现在也只能他来新开启一个话题。
“你的人生过得是蛮单调的,想听听我的事吗?”
“想听。”靳先霖的回答还是一如既往的短,但眼神里的渴望不会骗人。
“我喜欢音乐,喜欢去音乐厅。我不喜欢健身,只是偶尔会去健身房。
“我的雄父是顾家家主,雌父是雄父的雌君,是军部首长,我有两个哥哥,他们都对我很好。
“我六岁上小学,十岁上初中…十八岁上大学,学习虫族学。
“我现在在顾家的研究所工作,研究雄虫与雌虫的生理结构。”
顾原用平缓的语气讲述着他的人生经历。过去的二十年对他而言很真实也很虚幻。明明已经在这个世界活了这么久,他还是希望哪天醒来自己会回到地球,发现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如今回首,顾原确定这是真实的人生。或者说,他和这个世界有了牵绊,他已经不想回去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面前的这只雌虫。
靳先霖一直专注地听着,顾原讲的大多事情他都知道。他偷偷地为雄虫考得第一欢呼过,也为雄虫雄虫受伤而担心过。他贪婪地想知道顾原的人生,甚至想参与其中。如今从雄虫的口中亲口说出让他有一种美梦成真的感觉,如果是一场梦希望永远都不要醒来。
但还有些事是他不知道的,比如雄虫最好也是唯一的朋友是林恕殿下,他们曾偷偷旷课跑到另一个星球旅行;比如雄虫很讨厌健身,因为不管怎么锻炼都不会有大块的肌rou…
顾原看着靳先霖的脸庞,嘴角带着不自觉的笑意。
“至于我的伴侣,我有一些特殊的癖好,会让他不舒服,会把他惹哭,让我觉得是在欺负他。”
“我没有不舒服,雄主想做什么都可以的。”靳先霖刻意忽略了哭。
“‘想做什么都可以’,呵,这么乖很容易吃亏的。”
“我只对您这样。”
“那你乖点,我也就只欺负你。”
顾原的话像一枚核弹般炸在了靳先霖的脑海中。他从来没有幻想过雄主只有他一只雌虫,甚至没有幻想过自己能得到雄虫永远的宠爱。
然而顾原现在的话给了他幻想,他会变得很贪心的。
“是,雄主,我会很乖的。”明明是承诺的语句却止不住地颤抖,眼前已经被困住的眼泪晕成了一片。他好像真的经常在雄主面前哭。
顾原站起身来把哭泣的雌虫搂进怀里,“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不用一直小心翼翼的,把我当成你一辈子的依靠和爱人。
“有什么不喜欢的可以告诉我,喜欢的也可以告诉我。”
“那我想要亲雄主,可以吗?”亲吻是最受宠的雌虫才可以得到的恩赐,顾原在一开始就不吝于给他这样的宠爱,而现在他需要一个吻来确认此刻的真实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