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梅寒气若游丝、可怜兮兮的模样,段弥心中五味杂陈。
这般委屈可怜、小心翼翼的模样,看上去不像是装的,自己会不会错怪了梅寒,而且就算他真的与父亲行了那……般事,自己也没有什么理由和立场去责怪他、怨恨他。
可若真不是他杀了自己父亲,那现在自己做的这些事又算什么?
段弥有点犹豫,坐了下来,伸手,却发现自己够不到梅寒的脸。
梅寒低着头在那里低声絮絮说些什么,段弥听不清,用命令的口吻说了句:“过来。”
梅寒抬起头,听话地挪动到段弥旁边,却还是跟他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也许是之前的刺激太过强烈,痛苦太过深刻,他害怕极了段弥的手段,所以只是用脸蛋蹭了蹭他的手掌心,带着讨好似的。
丝滑的肌肤不带温度,段弥手掌下移,托起梅寒的下巴,他的脸上泪水纵横,衬着烛火,仿佛是珍珠在闪动。
“师兄……”段弥说,他又想起了从前,和师兄一起练剑、游玩的日子。
师兄是那么温柔体贴,把他照顾得妥妥贴贴的,什么也不会遗漏,什么好东西都会留给他……
一滴泪水落在了段弥的手上,滚烫而灼热地划过他的手腕。
可为什么师兄偏偏不肯把最好的自己给他?
段弥已经分不清,自己内心的恨,是对于仇人的恨,还是嫉妒的、带着醋意的恨!
段弥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眼中已是半分温情不在。
这几日他去山下寻了些春宫图来,又去看那青楼中如何调教不听话的小倌,已是学了不少手段。
他要一寸寸一分分全部用在梅寒的身上,直到梅寒只听得见他说的话,眼中只看得见他一个人。
他不忍动手杀了梅寒,却可以让他痛苦一生,活在炼狱之中。
梅寒似乎感受到了危险,害怕地往后缩,却被段弥拉紧了项圈上的锁链,把他拉到近前来,梅寒一张脸憋得通红,大张着嘴,想努力攫取一丝空气。
段弥魔怔似的松了手,轻轻吻了吻梅寒那只漂亮的眼睛,不出意外尝到了一丝苦味,连带着他的心也苦涩起来。
他明明该杀了这个人的,杀父仇人啊!
可他却忍不下心来。
梅寒明显有些受宠若惊,嘴角都带上了笑,那笑容是如此孩子气,就像一朵初春盛开的花朵。
段弥也笑了,他牵着梅寒脖子上的锁链,把他带下了床,动作是那么轻柔,就像是在对待自己最喜欢的一只宠物。
梅寒在地上膝行,不一会儿就磨破了膝盖和手掌,再加上天气寒凉,他的小腿已失去了知觉,他开始低声啜泣起来,好看的眉毛都拧了起来。
也许是他的细声啜泣被段弥听到了,段弥停下脚步,手掌一挥,梅寒周身顿时被暖风包裹,伤也在逐渐愈合。
“师兄,我们出去走走?”段弥说,虽说是问句,但语气中却透露着不容反抗。
“外面,好多人的。”梅寒小声说。
“没事,他们看不见你。”段弥早已在梅寒身上施下了法术,让别人都瞧不见他这赤裸身体。
至少在云玉一派中,无人比他的道行更为高深,自然无法识破他的法术。
梅寒仍害怕得定在原地,不肯挪步子,他刚刚不小心在房中的镜子里看见了自己的模样,白皙如玉的身体赤裸裸的,脖子上一条玄铁项圈牵着根铁索,另一端牵在段弥手中。
这样放浪,别人是眼瞎了吗,怎能看不见?
“我不去。”不知道是不是段弥突然的温柔让梅寒的胆子大了些,他小声抗议着。
梅寒仰着张小脸,眼巴巴地看着段弥。
段弥没有说话,蹲下来,看着梅寒的眼睛。
“我不想去。”梅寒是个记吃不记打的人,他似乎不记得段弥之前是如何折磨他了。
段弥擦了擦梅寒的眼角的泪水,眼角余光看见梅寒雪白一片的胸膛上两点嫣红格外显眼,遂捏了一把梅寒胸前的两颗红豆,梅寒嘤咛一声,眼中泪光更加闪烁。
得到了梅寒的回应,段弥对这两颗看上去就很可口的红豆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大手覆上,用力得揉搓起来。
由于长期练剑,段弥掌心有着很厚的茧,粗糙得摩擦着梅寒多年未受刺激的皮肤,梅寒身体由于小时候长期喂药,不比常人,敏感之至,此时受了刺激,忘情地呻yin起来。
仅仅是摸胸,竟有这么大的反应,这么强的快感吗?未经人事的段弥更加好奇了,手上力度加重。
梅寒看着段弥,心里魔怔似的,慢慢靠近他,最后靠在了他的膝盖上,享受着段弥的抚摸。
他在门内听师尊的命令,禁欲修身,每日都强行忍受着自己内心的欲望……
段弥的手心温热而柔软,在这寒冷的冬日是梅寒唯一可以汲取到的温暖。
再多摸摸我吧……
手上的触感很独特,段弥手上常年不是握剑就是拿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