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一下午的时间，张亚楠带着常斌，在商业街里跑上跑下，不停地买买买，张亚楠的信用卡不停地刷刷刷。
自然，这些大包小包，都是常斌一个人拎着的，好像一颗挂满礼物的圣诞树。
尽管辛苦，但周围人还是对他俩投出了羡慕的目光。这几年也不知怎么了，单身的人越来越多，像这种经典情侣热闹出街的样子，除了在电视剧里之外，现实中是越来越少了。
当然也可能现实中本来就很少，只是人们的脑海里都被电视剧植入了错误的观念，一厢情愿地认为很多吧。
而且也没有电视剧会告诉你，身着长裙，优雅漂亮的小姐姐，裙底下面可能藏着一根比你还厉害，青筋暴起的大家伙。
直到两张信用卡刷爆，张亚楠手头一时没有钱，疯狂地买买买才停下来。
常斌已经累得半死，一屁股坐在长椅上，再也起不来了。
这时，张亚楠买了两支冰淇淋过来，说：“这是新出的海盐冰淇淋，你尝尝！”
常斌舔了一口，感觉也就是冰淇淋味，所谓海盐，也不过是商家想出的莫名其妙噱头罢了——他还以为这是一坨带冰碴的盐巴子呢。
两个人肩并着肩，坐在一起吃冰淇淋休息，期间，常斌忍不住去瞟张亚楠两腿间，看看能不能找到一点大家伙的痕迹。
忽然，张亚楠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诶，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神仙吗？”
“当然相信啦。”常斌下意识地点头，毕竟他自己家里就供着一个，现在多半躺在新换的床单上吃瓜子呢。
“我最近总是在想，”张亚楠吃着冰淇淋，头靠在常斌肩膀上，“既然神那么厉害，无所不能，人类又如此卑微，祂怎么会插手人间的事情呢？”
常斌被她问懵了，难道这是女人消费欲得到满足后的贤者时间吗？
“嗯……也许是因为，神对人类比较感兴趣吧？”常斌说，“就比如说我们养了宠物，每天都要想着看一看，逗一逗，这样的？姐你不是也养猫嘛，我觉得道理应该差不多。”
当然，像养得一塌糊涂，反过来被宠物鄙夷讨厌的，也不是没有，比如希比拉。
“嗯，那能够被神宠爱，真是一件很幸运的事情。”张亚楠点头道，“但是你看，这社会上虐待小动物的人也是一抓一大把呢。最近新闻不是都说嘛，网上还有这样的群，人们凑在一起分享虐待动物的视频，最小的只有10岁。”
“啊啊，这个我知道呢，”常斌说，“好像里面还有不少，在社会上很体面的人呢。”
该怎么形容当今的世道呢？你不知道眼前体面优雅的男人，背地里把用开水烫小猫的视频传到网上；就像你不知道眼前优雅娴熟的女人，裙下的双腿间夹了一根大屌。
若是每天琢磨这些事情，再阳光开朗的人，也会变得性格阴郁吧？
“诶呀，你看我，说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干嘛呢？”张亚楠起身，“咱们回家去吃饭吧！”
常斌拖着疲惫的身体，跟张亚楠回到她臭烘烘的家里。
若是继续任希比拉胡来，自己家里很快也会是这种味道吧？常斌心想。
张亚楠把沙发上的脏衣服一股脑全丢到地上，把新买的衣服一样样拿出来，在沙发上摆好。
“嗳！”张亚楠回头，对常斌说，“你知道我为什么一路都叫你拿着吗？”
“哈？这还用说，逛街的时候，本来就是男朋友提东西呀……”
“我什么时候说，你是我男朋友了？少给我蹬鼻子上脸！”张亚楠说着，拿出一条黑色的薄纱吊带裙，拎起来在常斌面前比量。
常斌预感到大事不好，问说：“亚楠姐，你要……干嘛？”
“嗯……差点儿意思，不过也凑合……”张亚楠咧嘴坏笑道，“这些衣服，都是给你买的呀，理所当然要你自己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