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刘湛也觉得没什么不同,可就是睡不着。
想要抽烟又发现烟杆没有带过来。
“睡不着?”宋凤林醒了。
刘湛把人拉进怀里搂着。“认床。”
行军打仗时,随便一个草丛都能窝着睡的齐云将军认床?
宋凤林狡黠的问。“是认床还是高兴的?”
那必定是高兴的。
“敢笑话我。”刘湛翻身上去,满脸痞笑。“我睡不着你也别睡了。”
十几年风雨,呕心沥血,殚Jing竭虑,终于建立起属于自己的国度,怎能不高兴。
在王宫的第一天,两人几乎一宿没睡,缠绵到后半夜又闲聊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刘湛依旧神采奕奕。
“王后,我替你穿衣。”他拿着手中的银白龙袍,等着宋凤林下炕来。
除了双腿有些发酸,宋凤林Jing神也不错。
“还是这身颜色最适合你。”刘湛仔仔细细的给他扎上腰带抚平皱褶。
清贵无双的宋王后,刘湛扶着他肩膀凑上前又亲了一口。
凤眼中带着笑,宋凤林转身去取刘湛的玄黑龙袍也为他穿上。
刘湛肩膀宽厚,这身行龙更衬得他威势逼人,也只有他能撑得起这怒目的行龙。
“我替你束发。”宋凤林拉着他坐下。
宋凤林为他解了发髻,仔细梳理整齐再重新盘上,最后戴上汉王的金冠,插上那雕刻了龙纹的发簪。
这名北疆最有权势的男人,长眉入鬓,眸光深深,凛然有神。
如今身着龙袍金冠,更令人油然畏惧。
乔迁王宫的第二日,两人要忙的事情还很多。
刘湛派了人去苍云镇接刘家人,预计三日后到达,可宫里侍候的人还没安排一片空白,如何分配宫人还得由王后拿个章程。
早在三个月前刘成便开始物色宫人,这些太监都是在各地招的。
有百姓为了给孩子谋个出路,打小便自行去势,只要看中了,给了银子就能把人带走。
一共三百名宫人被带到后宫西院里等候王后发落。
宋凤林到来,刘成忙带着宫人行礼,礼仪都是昨日现教的,都显得生疏笨拙。
分配人手并不复杂,无非就是各宫安排多少。
这时有侍卫来报。
“启禀王后,三老爷和三夫人都接回晋阳了。”
刘同新一府连夜消失之后,第二天梁天子震怒,自然迁怒了刘学礼。
“暗卫劫下三老爷时,刑部已经上了刑,人是救活过来了,就是往后怕离不了床。”
他酒后失言的第二天就该明白帝京不能待下去,结果回到家蒙头便睡。
第二日刘同新一族失踪,他才后知后觉的明白自己被弃了,刘同新说走便走,没有带上他。
没等刘学礼回过神来,沛公离便带人将他拿了下狱。
若不是方氏回去跪求父亲,岳父又求到梁天子跟前,暗卫来不及救人,刘学礼就先没命了。
这个教训当真是惨痛之极,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请林医典去瞧瞧,好生照顾吧。”宋凤林叹息。
刘学礼的事情没有引起多少波澜。
建国大典临近,许多事情都要拿出章程,一桩一件都很迫切,刘湛和宋凤林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原本寂寥的王宫随着建国大典临近也很快热闹起来。
“上朝!”
林修砚被临时任命担当彩排司仪,他话才刚落承运殿前就摔倒了一片。
按礼制百官在殿外等候,上朝时排队依次入殿,结果张小满踩了朝服下摆往前一扑,带倒了前面的姜长林又推倒了一片。
汉国的朝服从周制,雍容大气,下摆长及地面。
在场大部分官员都是赤脚起家,这辈子就没穿过这么长的衣服,稍有不慎便一脚踩上。
在场每个人几乎都轮着摔了一遍,这次是轮到张小满。
整整一个上午彩排上朝怎么也排不顺,不是一进门就摔,就是下跪站起的时候又摔。
沛万善累得气喘吁吁,他这大胖子每次跪下都爬不起来,几次之后朝板也掉了,梁冠也歪了。
不只是沛万善,这群人就没几个维持住形象的。
像曹壮曹鸣郭东虎牛士禄几个五大三粗的军汉,更是像头牛一样哼哧哼哧的喘气,瞧着比打仗还累人。
林修砚蹲在地上笑得直不起腰。
闻青山尴尬的直咳嗽,默默扶正梁冠,维持风度。
“你们步子不能迈这么大,得小碎步的走,要我说几遍呢。”林修砚笑完又觉得没好气。
“这朝服下摆总爱往我脚底下钻,我已经走得够慢了。”张小满简直欲哭无泪。
“就是,我已经够小心了。”
承运殿里嗡嗡的都是议论的声音。
“先学走路吧。”宋凤林的声音插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