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脱口而出的瞬间,旁边的邻居刚好拎着垃圾袋开门出来,将这两句话听了个一清二楚,邻居震惊地抬头去看,先看到王沛安,后看到阮舒,再回想刚才阮舒喊的那话,神色复杂了。
阮舒不服气,但要脸,被人看到,立刻捂脸回屋,王沛安余光也瞧见了阮舒的邻居,他心情不比对方的脸色轻松,手指蜷缩又松开,欲走,被对方喊住:“沛安。”
王沛安脚步顿住,他想不到黄荞竟然住在阮舒隔壁。
黄荞目光落在他敞开的皮衣里,有一小块肌肉从破开的衣服里露出,王沛安不自在地拉好拉链,一言不发地走了。
他这几年虽然没怎么去想那段背叛,但不意味着释怀了,他忘了那天要问黄荞什么,甚至想不起为什么要折回便利店。
一直等出了电梯,他还是没想起自己那天是准备说什么。
忘了也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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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阮舒和王沛安怎么互不喜欢,到第二天,他们还是在片场相遇。
王沛安带着目的,虽迫不得已,但到底比阮舒大度,昨天的事情已经抛在脑后。而阮舒虽然不喜欢王沛安,但怎么说,这几天每回出事王沛安都在,有他在边上,多多少少有安全感。
阮舒的戏份不多,今天是最后两场,拍完就杀青,上午拍了一场,还有一场沉河的戏得晚上拍。
阮舒拍完一场在化妆间休息,有工作人员敲门进来,说有人送了礼物给阮舒。
四四方方的小盒子,很不起眼。以前也有粉丝探班送礼物,阮舒并不太在意,道谢却没有起身,刷了好一会儿微博后,抬头看到那小盒子,闲得百无聊赖,就走过去拆了。
盒子里没有精致的礼物,是一束野花,这个季节里野外随处可见的那种,花下面还压着一张卡片,写着:阮,加油哦。
字迹幼稚,不太好看。
阮舒只看了一眼,握着卡片便冲了出去,但间隔时间有些长,追出去时送花的人早走了,阮舒站在口上盯着外面看了好久,看得眼睛发酸,想流眼泪。
她往化妆间走,推开门时瞧见王沛安手里正拿着那束野花,阮舒下意识紧张,将手里的卡片往身后藏,可又琢磨自己的反应是不是太显异样,便又将手拿出来,随手批了件外套,把卡片顺势放进口袋。
王沛安放下野花还没开口,阮舒就解释:“粉丝送来的,你要喜欢就送给你。”
王沛安没什么表情,找个了位置坐下,“不用。”
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坐着,再无他话。
……
晚上的拍摄很顺利,阮舒杀青后,现场工作人员或真或假地来恭喜,阮舒对每个人都道歉,说辛苦了。
之前虽然有过不快,但谁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在其他剧组碰到,阮舒不是耍大牌高冷的人,她有她的傲气,但并不刻意针对谁。
王沛安中午来了一回,抽了根烟就不见影儿了,晚上估摸着时间差不多时才来,阮舒说:“我上个洗手间就好了。”
她卸好妆,去楼上上洗手间。
上次踩坏的台阶早就修好,阮舒前脚上楼,王沛安后脚跟了上去。
楼上有洗手间,还有更衣室,王沛安要去拿阮舒的外套。
他悄悄上了楼,看到阮舒放在椅背上的衣服,伸手从口袋里掏出了卡片,还来不及看,洗手间传来冲水声。
王沛安立刻将卡片放进裤子口袋,转身下了楼。
阮舒出来时什么都没察觉,取了外套下楼,说:“走吧。”
她去开门,发现门打不来,拉了几次都不行,顿时有些着急了,“门怎么锁上了?”
王沛安去拉,也拉不开,拍喊几声,外面没有任何动静。
阮舒霎时间脸一白,“肯定是有人故意从外面把门锁上的。”
阮舒直勾勾看向王沛安,幽幽地问:“不会是你锁的吧?”
“那我为什么要把自己也锁里面?”王沛安诧异她的脑回路。
阮舒顿了数秒,语气狐疑,“可是刚才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你把自己锁起来,这样就能假装清白了。”
“你不去查案真是可惜了。”王沛安挺讽刺,阮舒也听出来了,“肯定是你!”
“你是白痴吗?你倒是说说,我怎么从外面锁门然后又跑进来?”
好像……也是啊……
“我不管,我可是明星,怎么能跟一个臭男人共处一室?”阮舒去包里拿手机,摸了半天叫起来,“我手机不见了!”她去看王沛安,王沛安也摸口袋,左右摸了摸,脸色沉下来,“我的也没有了。”
怎么可能,她要是被偷肯定是拍戏的时候被人拿走的,但王沛安不用拍戏,也就刚来而已,而且他还是警察,要被偷手机哪里这么容易!
阮舒不信,“你别骗我。”她伸手要去掏王沛安口袋,被他躲开,“别发神经。”
阮舒也觉得自己是在发神经,王沛安确实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那我们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