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三的戏份不多,第二天阮舒不用拍摄。她昨晚擦了红花油,今天身上反而更痛了,淤青好几块,阮舒怕耽误明天的拍摄,帽子口罩武装好,独自去了医院。
医生检查一番后也没什么事,不用特殊治疗,配了些药让她擦着。
阮舒没开车,从医院出来就在路边拦的士,刚站稳就有一辆空车远远朝这边开来,她连忙往前几步,这时身后突然一双手将她的背部猛地一推,阮舒控制不住惯性,惊恐地朝马路上踉跄而去。
马路上车流不息,阮舒扑面摔在地上时,刚好一辆面包车驶来,她吓得心脏停止跳动,面包车司机也吓丢了魂,猛地踩刹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车停下来,车头因为急速刹车往前颠簸,触碰到阮舒的身体。
“要死啊傻逼,想死去跳海,别在马路上害人!”司机吓疯了,跳下车一阵骂,虽然是阮舒突然冲出来,但如果他真把人撞伤撞死,或多或少都要担部分责任。
阮舒微微张嘴,脸色惨白,只瞧见司机怒不可遏地冲着她嘴巴张合,但耳朵愣是接收不到任何声音。
她双腿发软发颤,整个世界只有压抑的黑和窒息的呼吸声,根本无法站起来,那司机瞧她这样,愤怒之余有些慌了,弯了些腰仔细看她,“你别装,我可没撞到你吧?”
司机将她拽起来,阮舒推了一把,司机正好松手,听见她语无伦次说自己没事,心里松了口气,骂骂咧咧走了。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都是看病或探望的人,大家行色匆忙,没人停驻询问和帮助阮舒,她难以平复刚才的惊恐,等扶着花坛坐在地上,才着急向四周去看。
找不到,她找不到刚才是谁推的她,不是无意撞到,就是狠狠一推,因为背部的淤青,痛觉让她更加敏感来自外界的触碰,阮舒清晰感觉到是有人故意将她往车道上推。
即便平时装得再坚强,这个时候也绷不住了,阮舒战战兢兢拿手机打给经纪人唐兰。
一遍,再一遍,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她终于哭起来,眼泪滑下,埋入口罩中。
阮舒紧靠着花坛,试图获取些安全感,惶恐间记起了王沛安。
……
王沛安来得很快,确认阮舒没事不用进医院后,立刻询问具体情况,可阮舒一问三不知,他环顾四周寻找监控,有两处可以拍到阮舒差点出事的地方,但监控这东西不是随便可以拿到的。
王沛安现在没警员证,没法证明自己的警察身份,他琢磨一圈,打给了葱头。
阮舒在经历昨天被人袭击时,虽然没从导演那发现蛛丝马迹,但潜意识里坚持认为,肯定是白雅联合导演找的人整她,可今天在生死边缘走了一趟,阮舒终于意识到,这件事情可能没那么简单。
她跟白雅间只是昔日闺蜜之间的明争暗斗,还不至于要取人性命。
回阮舒家后王沛安想再仔细询问刚才的细节,他凭警察的直觉,判断阮舒接二连三的遭遇,多半跟一周前的连环杀人案有关联。
“我后背上都是汗,很不舒服,脑子懵懵的,耳朵老是有轮胎刹车的那个声音,先洗个澡再说。”
王沛安有耐心,毕竟现在无事可做,他被局长强行放假,唯一能重新回岗的机会就是阮舒。
等了几分钟,浴室突然惊叫阵阵,王沛安立刻起身,习惯性去摸配枪,摸空后才反应过来没枪。
“阮小姐?”王沛安轻手轻脚靠近浴室门口,他十分警惕,倾听里面的动静。
“有,有人!”
王沛安听到这句,也顾不上什么,一脚猛踹开浴室门。
阮舒站在花洒下,一脸惊恐地指向窗外,“有人敲窗!”
她身体很白,是那种自然透着粉红血色的白皮,身材挺瘦,但双乳却丰满挺翘,乳头颜色很淡,勾人心魄。
他一只手应该能握住一个。
这句话冒上心头时,王沛安有点臊了,视线没敢再往下,他努力让自己显得平静,但实际胯下已经有了反应。
阮舒跟吓没了脑子似的,这会儿才反应过来,正准备扯浴巾往身上盖,窗户又“砰”的一声响,她再次惊叫。
王沛安瞧见一只黑色的鸟扑腾着离开了,他转身打开门,“是鸟撞在窗户上的声音,你这是十一楼,人不可能挂在外面。”
门关上了。
王沛安吐了口浊气,努力让胯下的家伙冷静下来。
他前脚出来,阮舒后脚就裹着浴袍出来了,王沛安正准备说刚才鸟的事情,结果阮舒一把揪住他的衣服,“你是不是看到我的奶了?”
王沛安挺冷静,阮舒问他是不是看到她的奶了?当然看到了,但他不承认,淡定地答:“没有。”
阮舒不信,揪着衣服不肯放,“你盯了那么久,敢说没看到?”
王沛安还是不承认,“确实没看到,我在看窗户外面。”又转移话题,“监控的事情我已经让我们同事去查了,只要监控是完好的,应该很快就有结果。”说完就想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