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解决也很简单,他跟我走。”林青竹指着畏畏缩缩躲起来的曾黎,对许山柏道。
“什么?!不可能!!!”曾黎远远地看着离自己半个客厅远的男人,整个人怂得像张狗皮膏药一般贴在许山柏身上。
“好。”许山柏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下来。
曾黎:??????
“不行!!!”
“许山柏!你坑我!我要是跟他回去了,他一定会杀了我的!”曾黎抓住许山柏衣领,却又畏惧这季松寒,松了手,自己抱着头越躲越远。他知道自己抵抗不住林青竹的信息素威压,跟他回去肯定没好果子吃,吓得链条眼镜都要挂不住鼻梁。
许山柏看向林青竹。
林青竹军装革履,脊背挺直地坐在沙发上。听见曾黎的话之后浑身僵硬,脸都要绿了,脸部肌rou颤抖着。好一会儿,才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不会。”
季松寒盘腿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脸事不关己的笑容,微笑着静静吃瓜。
许山柏虽然平时和林青竹打交道并不算多,但是对于这个年轻有为的小少爷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既然确保了曾黎不会有生命危险,那他俩的事情还是他俩自己去解决吧。
于是他双手举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闪身给林大少爷腾出了抓人的空间。
林青竹微微冷笑,从沙发上起身,不愧是在部队磨练多年,训练有素的少校。林少校几乎是瞬间移动到了曾黎身边,像拎小鸡仔一样轻松抓住抱头鼠窜的曾黎,把他往门口拖。
曾黎跑也跑不掉,挣也挣不脱,杀猪般乱叫,逮谁骂谁:“啊啊啊啊啊啊你个杀千刀的许山柏见色忘友出卖老子啊啊啊啊!!老子诅咒你被季松寒Cao得下不来床!!卧槽疼!林青竹你他妈轻点,老子不就睡了你一次吗,老子这辈子睡的人多了去了!他们也没有一个像你这样暴力的啊!你说你他妈一个alpha至于吗?这么在意自己的贞Cao干嘛啊?还是你之前从来没被人睡……啊啊啊我错了疼疼疼!你别拽!我跟你走还不成吗……”
许山柏对曾黎的嘴炮能力早已免疫,淡定微笑,目送曾黎被林青竹拖着出了门,押上车,逐渐消失在视野里。
季松寒难得没了形象,倚在沙发上笑得开怀,浑身一抖一抖的,末了还不忘落井下石:“该!”
…………
曾黎和林青竹这么一闹,是真正到了午夜,原本许山柏还想要问季松寒之前那些事的,眼下却不好开口了。
两人重新躺倒床上,许山柏把书房中的事情一点一点讲给了季松寒听,自己越讲越困,最后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梦回境转,流光轮换,面前出现了阵阵耀目白光,时空的隧道启航,悄无声息回到了九年之前。
十二月份,初冬的京城已经很凉,刚下了一场冬雨,吸入肺腑中的空气shishi冷冷,冰得人肺管发疼。
郊外的公墓。
许山柏下了车,对驾驶座上的张助理道:“你先在这等着,我一会就回来。”
“是。”
沿着一条光滑的石板路走了两分钟,便看到一座单独立在一旁,明显与旁的规格更高些的墓地。
许山柏蹲下来,将怀里的一束菊花放在碑前,宽大的黑色风衣沾了地上的雨水也毫无所觉,他把自己的脸埋在风衣的领子里,静默了片刻,才开口。
“大哥,还好吗?”许山柏看着墓碑上笑得温柔的男人,眼眶隐隐有些发热,“快半年没来了,不怪我吧?我知道,以你的脾气,肯定是不可能真对我生气的。曾黎那小子在国外过得相当好,还非要我飞过去找他。”
“我说我正忙着呢,忙着期末考试,忙着接手家里的公司,松寒和嫂子还没找到呢,没工夫搭理他。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堂堂曾家大少爷,在电话里哭哭啼啼,非要我过去,还威胁我,说我不去就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哈哈哈……”
此时的场景莫名地有些诡异,庄严肃穆的墓园里,身着一身黑衣的年轻男子在空无一人的碑林之间笑得放肆,那笑声乍一听很是开怀,可仔细一听又觉得里面藏着不知多少的哀伤。
他轻轻拂去落在碑顶上的一片枯叶,止了笑,但是还是勾起了嘴角,眼神暗淡下来:“我找了松寒他们五年。可是……我始终找不到。”
他的手懊恼地砸在地面上,钻心刺骨的痛感传来也不管不顾,又沉默了良久,坚定地道:“我不会放弃的。我……”
“山柏?”身后,一道疑惑的声音传来。
许山柏缓缓起身,转身看向来人,眼神落在某样事物上,剑眉骤然蹙起,俊秀的脸庞恢复了以往的冷若冰霜。
是季明。
“季二哥。”
季朗对许山柏的冷淡毫不在意。手里也拿着一大束白色的菊花,微微笑了笑,目光锐利如刀,偏偏声音更加温柔,“来看大哥了?”
“嗯。”许山柏微微颔首。
季明道:“难为你有心,这么多年记挂着大哥。”
“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