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太不合算了。
秦与峥和他想到了一块去,他脚下没有动,周身的气势却牢牢锁在了任杭之身上:“我觉得你还是躺在房间里的时候比较顺眼。”
任杭之嘴角抽动了一下,在心里默默反驳:我躺着的时候再顺眼你也没来看一下。他盯着秦与峥蓄势待发的动作,开始认真考虑要不要拼着伤口崩裂用轻功逃走,这时身后传来了左护法的声音。
“教主,秋水派顾长觅、楚瑜求见。”
秦与峥手中剑气微吐,任杭之踉跄着后退了几步,身上几处刚愈合的伤口被剑气震裂,鲜血顷刻浸开了纱布,在他浅绿的衣衫上开出艳红的花。
他收了剑,抬手拎住疼得龇牙咧嘴准备趁机开溜的任杭之衣领,后者在他有动作时就乖乖站住了:“既然赶上了就一起来议事厅,有你的任务。”
“啊?哦!” 任杭之叹了口气,只好放下了去处理伤口的打算。
他跟在秦与峥身后,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对覆月教的医师百般感激。幸亏对方当时多此一举地包了多层纱布,现在渗出的血才只是透过纱布露出了一点,不至于直接流到衣服上,不然血淋淋地去议事厅也太难看了。
他胡思乱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刚才左护法话里的内容,脚步顿时慢了几拍,疑惑地喃喃自语:“楚瑜?他怎么来覆月教了。”
●秋水派
议事厅两侧的椅子上,一侧坐着两个束发执剑的篮衣少年,另一侧坐着覆月教的教主护法等人。任杭之坐到了最边上的椅子上,身子刚正过来,对面就响起了一个清朗的讶异声。
“任杭之?”
“楚瑜,好久不见。” 任杭之笑着冲对面扬了扬眉。他一年前和楚瑜偶然相识,结伴同行过一段时间,也算是故友了。
“你的伤?” 楚瑜惊讶地盯着任杭之身上几处明显是被血浸红的地方。
任杭之若无其事地一摆手:“刚才练功崩开了,等会就去处理。”
对面的楚瑜张嘴还想说什么,被旁边坐姿端正的顾长觅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抿了抿唇,起身拱手道:“在下秋水派顾长觅,感谢贵教之前伸出援手。”
对面的楚瑜张嘴还想说什么,被一旁坐姿端正的顾长觅一个眼神制止了,他抿了抿唇,起身拱手道:“在下秋水派顾长觅,感谢贵教之前伸出援手。”
楚瑜连忙也跟着站起来作了个礼:“秋水派楚瑜。多亏碰到你们,不然我和师兄不知道怎么制止王远了。”
嗯?任杭之侧身向着身旁努力发射着疑问的眼神,秦与峥接收到后颇觉碍眼地扭头移开了视线,左护法轻咳了一声,见教主没有说话的意思,只好担当起了解说的责任。
“上午在覆月教附近的一个小镇碰到了几位秋水派的弟子。他们中的一人不知为何忽然发狂,拼命攻击见到的所有人,楚公子和顾公子不想伤害同门,又无法在不让人受伤的情况下制住他。恰好我当时带了几个人,就帮他们控制住了发狂的弟子。”
楚瑜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当时王远疯了一样地攻击我和师兄,怎么叫他都没反应。幸好碰到你们了。”
顾长觅客客气气地接道:“制住王师弟后,左护法称他或许知道王师弟发疯的原因,我和师弟方才过来叨扰贵教。这个原因现在可否告知我们?”
左护法:“二位公子之前回忆说,王远发狂之前,附近曾响起过尖锐的笛声。由声音引发的狂乱,能否联想到什么?”
顾长觅皱眉:“是蛊?但是王师弟离开秋水派后就一直和我们一起,没有可疑的人接近过。”
秦与峥冷淡的嗓音插了进来,他觉得两人文绉绉对话的速度太慢了,开门见山道:“或许不是这次离开后,而是上次返回前。一个月前的武林大会中,王远上台和浩然盟盟主陈宗行对打过。我们当时注意到他在和陈宗行掌心相接时,神色恍惚了一下。当然这个猜测并没有切实的证据,等会覆月教医师诊治时你们可以旁观看看他体内是否有蛊虫的存在,如果确实有,再商议往后的事。”
顾长觅没料到一下子接收了这么多信息,神色复杂地和楚瑜对视了一眼,不出意外地看到了师弟隐隐担忧的眼神。他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叹了口气慢慢道:“没想到此事可能会牵扯到浩然盟,怕是需要等见过陈师弟诊治的情况后再做判断。”
秦与峥微微颔首:“晚饭后会安排医师过去,你们可以暂时在客房休息。”
楚瑜离开时回头冲着任杭之挤眉弄眼了半天,示意他跟着自己出去。任杭之请示性地望了秦与峥一眼,见人不耐烦地朝门边抬了抬下巴,便起身跟了出去。
“你怎么会在覆月教?” 出门后楚瑜立刻好奇地发问。
“机缘巧合,我现在算是半个覆月教的人吧。” 任杭之沉yin片刻,捡着方便说的部分解释了一下,同时也间接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哦——” 楚瑜拖着长腔闷闷不乐地应了一声,知道无法从任杭之这里问出覆月教的情况了。他个性跳脱莽撞,却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