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方法让秦与峥充分信任他,是零本万利的好事。
荼阳丹,这个名字有点耳熟,昨天闯进来的人似乎提到过,看来是没及时拿到药的暗卫……也幸好那个人闯进来,否则或许他已经死在秦与峥手里了。
秦与峥:“制作这种药的药师只听教主的命令,存放它的地点也只有我知道。”
“嗯?”
秦与峥深深地看着他:“所以,如果我意外死了,你第二月就会全身经脉断裂而死。”
任杭之脱口而出:“那这算是我给你殉情了?” 他的尾音微微上扬,配合嘴角向上弯出一点弧度。
秦与峥毫不留情地打破他的幻想:“和覆月教几十个死士一起。”
由于教主出行时经常会派死士跟随,这种规定也是为了确保死士能够拼出性命保护教主。
任杭之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那不一样,他们都不是自愿的。”
秦与峥本来想再说几句既然你非要留下来,我也不会对你留情之类的话,眼下见任杭之的态度,也懒得再多说。想必即便他说了,眼前人也会自得其乐地应下来。
一夜过去,任杭之身上已经见不到那样悲痛而愧疚的Yin影了,反倒是回到了身份还没被揭穿之前对他的态度,百般容让而又乐在其中。
不过相比之下,他还是看这个样子舒服一些。摆在脸上的愧疚对他而言没什么意义,谁也会不喜欢天天对着一张苦大仇深的脸。他允许任杭之活着留下来,是认可了任杭之所说的自己对覆月教有用这件事,如果有需要,也不会吝惜让他去送死。
对面任杭之见他不说话,又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让我来议事厅,是等会两个护法要过来一起商量返程中刺杀的事吗?我昨晚整理了一下武林大会中浩然盟的表现、之前在江湖上的听闻,大概有一些猜测。”
……前世傅杭之跟着他去边塞的时候,也是这样随时揣摩他的想法,想办法为他出谋划策的。
门口脚步声传来,秦与峥看着走进门来的左右护法,思维轻轻飘忽了一下。
他不再对这个人心软,但或许多少还是怀念的。
●盗宝
“今天叫你们来,是想谈一下返教途中刺杀的事。” 秦与峥见人都到齐了,开门见山道。
左护法点点头,他听说刑堂那边的审讯并不成功,已经派人画了杀手的画像散发出去,希望能得到一些线索,今天本来是打算向教主禀报的。不过——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道:“请问任公子……?”
教主只叫了他和右护法两人,而非当天经历刺杀的所有教众,说明要讨论的事是有一定保密性的。那为什么任杭之也在这里?如果任杭之以后要长期留在覆月教,并且有资格接触教内的机密,那他作为总管教内事务的护法需要通知其他人了解这一点。
秦与峥简单道:“他之后会留在覆月教,但不用管他,他基本不会和你们共事。以后如果有和他相关的事直接向我汇报。”
左护法揣摩了一下,觉得这话很微妙,基本不会和他们共事,所以任杭之是一直跟着教主的?这听起来像暗卫,但教主的语气又不像……不过既然说了不用管,他也就不必多Cao心了。
“我把那天来刺杀的杀手发向了各情报机构,但目前没查到任何消息。能养得起这么多几乎不在江湖行走的专业杀手,加上他们受过专门的严刑拷打训练,背后应该是相当庞大的组织。符合这个标准的门派里和我们结怨的有三个。”
秦与峥:“落霞教只收女子,几率很小。听雷阁阁主之妻刚刚过世,他们甚至没来参加今年的武林大会,应当也没这个功夫来找我们。”
右护法接道:“这样来看,剩下的只有浩然盟了。我们之前对于他们的调遣经常置之不理,又刚刚在武林大会上落了他们的面子。”
……果然就算没有他,覆月教也完全能推出刺杀的幕后主使。任杭之为自己没能起到作用默哀了一下,很快又为秦与峥带领出的人骄傲起来,他补充道:“而且那天其中一个杀手暴起时的有几招剑法,和我见过的浩然盟弟子剑法很像。”
秦与峥淡淡道:“正好,就算没有这件事,覆月教也不会继续容忍他们明里暗里想做江湖的首领了。”
自从秦与峥接管覆月教以来,就一直反感浩然盟的存在。他自己对统一江湖没兴趣,但也不喜欢有人试图来干涉他的组织。但浩然盟在江湖的声望太高,盟主又一直是武林大会的第一,很难明面上直接反抗。这几年覆月教的情报组织重心之一就是收集浩然盟相关的信息,同时也陆陆续续派了一些死士前去卧底。眼下,也该是收网的时候了。
左护法从怀里拿出一张纸,他来之前就把浩然盟相关的有用信息誊抄下来了:“教主之前说过,要重创浩然盟的地位,首先要打破他们的声望。近期和他们相关的大事,一个是武林大会,另一个就是阳湖鉴宝了。”
阳湖鉴宝同样是浩然盟牵头发起的,三年一度,各门派将自己的奇珍异宝送往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