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冷冷道:“你要继续跟着覆月教,就别让自己这么扎眼。”
任杭之察觉到面前人突然变差的心情,困惑地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衣袖。于骁当年没有对自己的穿衣风格有什么意见啊?难道是因为当时两人亲近才给自己面子?
算了,什么颜色的衣服不是穿,黑白灰的衣裳还容易买呢。任杭之安慰完自己,抬头跟人诚恳保证道:“今天路上我就去买几套黑色的衣服,坚决和覆月教融为一体。”
……融为一体就不必了。秦与峥压住那股突然涌上来的烦躁感,环视了一圈,见众人都在了,道:“走吧,早点去洛阳。”
可惜天不遂人愿,客栈门打开之后,迎面对上一张王石那张令人生厌的脸,这次他是一个人来的。
秦与峥视人如无物,抬脚就要绕开他,王石在他身后和声道:“秦教主请留步,在下这次来是有其他事。昨日晚上开封知府在林老爷家抓到了一个人,涉嫌杀死林老爷家的小厮。嫌犯已经押解送入大牢,明日升堂审讯,按例要通知家属。”
王石顿了顿,迎着秦与峥泛着寒意的目光,补充道:“这个嫌犯名叫刑书来,声称自己是贵教右护法的弟弟,因此在下特来通知一声。”
“书来?”右护法握紧腰间的剑柄,寒声道,“他连鸡都不敢杀,别说杀人了。谁抓的他?”
秦与峥的脸色也沉下来,昨天刚拒绝了交出邱华森的要求,今天就出了这样的事,而且邢书来性格软弱杀不了人他是知道的,不用细想就知道是开封知府做的局。
王石道:“是林老爷家的下人来报的官,事发时只有邢书来和那被杀的小厮在现场,人证是林老爷家的侍女。按照律法,第一次升堂前家属不得见嫌犯,请刑护法见谅。”
右护法名为刑风来,覆月教两位护法一个主管教中事务,一个专注武功修炼,刑风来天赋又高,在教主之下算得上别无敌手。然而弟弟邢书来和他截然相反,为人性子天真,对武功毫无兴趣,只爱yin诗作赋,平日和右护法并不亲近,他甚至不知道邢书来此刻就在开封。
右护法刚要继续问话,秦与峥微抬手拦住了他,他问王石:“明日几时升堂?”
王石道:“巳时三刻,衙门就在三条街外。”
秦与峥道:“你的话带到了,也给开封的知府带句话。就说这份礼覆月教收到了,未来会礼尚往来如数奉还的。”
王石像听不出话中威胁之意一般,彬彬有礼地作了个揖离开了。
他走后,右护法单膝跪下,语气充满歉意:“别让舍弟耽误教主的行程,请教主和覆月教其他人先走,属下在这里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秦与峥淡淡道:“怎么解决,你想去劫狱?”
右护法咬咬牙道:“是。一个知府衙门的大牢,属下是能劫的。”
“且不说官府知道我们有可能劫狱是否会严加部署,劫狱之后呢,和你弟弟一起成为通缉犯?江湖上杀人动武朝廷的确不管,但劫狱是跟官府明着叫板。”
右护法一时语塞,低着头不说话了。
秦与峥没有责怪的意思,他抬手道:“起来吧,这件事能解决,多留一天耽误不了什么。”
秦与峥说完,唤来了客栈里的伙计询问道:“王石口中的林老爷是谁?”
“回教主,林家是开封这边势力最大的经商世家,本地的不少茶楼、书馆、客栈都是林家产业。林家虽无人做官,却和官府关系亲近。这一代的林老爷只有一子一女,林大少爷还在去年因病去世了,林府新一辈只剩下一个林舒玥小姐。”
刑风来喃喃:“只有一个小姐,书来怎么会跑到林家去?”
秦与峥沉yin片刻,交代伙计去让覆月教在开封的手下全部出动,了解一下此事的来龙去脉。他余光瞥见任杭之一脸想说话又不觉得轮不到自己开口的样子,干脆道:“有话就说。”
任杭之:“你昨天下午才拒绝了开封知府,昨天晚上就发生了这种事,临时安排未免太仓促了,恐怕早有准备。既然案发地点在林家,事先的安排恐怕和林家脱不了关系,在查探消息时或许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秦与峥点点头,吩咐道:“注意查一下林家什么人前一段时间和开封知府的人有交集。”
伙计犹豫着说:“林家虽是商贾世家,这些年却和江湖人士走的很近,据说府邸里安插了不少武功高超的侍卫。我教在开封的人手以做生意跑腿为主,恐怕很难潜进去。”
秦与峥:“你们先从林家出来的外围下人入手,如果有需要我会派人去林家的。”
“是。”
●查案
任杭之回屋放下行囊,思考自己能做点什么。既然不能劫狱,最直接的方法就是明天升堂时拿出不是邢书来杀人的证据,那就需要先查明所谓的杀人案是怎么回事。覆月教在开封人手众多,邢书来常去的茶楼书馆这些地方想必都有人去查了,用不着他多此一举,不如溜进林家探探消息。
他出门时在大堂碰到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