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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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三天,谢明泽一行人就开始赶路回京,虽然走走停停,但也比预期早上半日,天快黑的时候,谢明泽他们终于到了离京城只剩十里路的地方。
大概是只剩最后一道城门,还是皇城的城门,再拦不住,二皇子断然是不敢在皇城外动手的,所以进京必过的官道上,二皇子以打猎为由,亲自带人守在那里。
二皇子不知已经守在那里多久,面上都是戾气,加上这段时日没休息好,他眼下青黑,穿着劲装,后背上背着弓箭,身后的一群将士也都是这番打扮。
他视线一直落在前方,不多时哒哒哒的马蹄声疾驰而来,来人到了近前翻身下马。
“王爷,前头来了一行人,两辆马车七八个随从,不知是何人。”手下单膝跪地,说出来是还带着喘气声,为了尽快赶回来禀告,他几乎是耗尽了全身力气。
可这几日随着厉王依然没消息,他们这一群人明显感觉到王爷越来越没耐性,快要到爆发的边缘。
二皇子捏着手里的缰绳,扫了眼手底下的人:“知道怎么做吗?”
众人颌首:“属下知道。有人意图行刺殿下,吾等奋起护着王爷与人起了争执,缠斗在一起。”
打斗起来若不是厉王还好说,若是厉王那就借着这个由头杀无赦,就算日后皇上追究起来,那也是厉王装扮成外人也没提及自己的身份,他们以为是刺杀二皇子的歹徒这才不小心动了手。
二皇子面色Yin郁,尤其是想到最近坊间的传闻,睢淮的事已经传到京中,百姓一改之前对厉王的态度,夸赞溢美之词早朝时这些时日,他都已经听烦了。
不仅如此,连带的太子也被那些大臣老家伙们夸赞,好像不是厉王立了功,是太子立了功一样!
该死,明明当初如果是太子去睢淮,他早就弄死太子了,要怪只能怪厉王,谁让他非要替太子出头,非要拿下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原本以为厉王必死无疑,可谁知,不仅好好的完成任务回来了,还立了大功。
只要一想到太子的得意与大臣们对太子的推崇,二皇子只觉如鲠在喉。
所以,厉王这个眼中钉rou中刺,他必须要除了。没了厉王,太子也就那样,没有母族相护,早晚太子被废。
谢明泽一行人缓缓朝着皇城的城门口而去,虽说已经只剩下没多远,谢明泽与褚厉却愈发警惕。
二皇子废了这么多功夫消耗这么多财力人力,不可能真的这么轻松让他们进城。
所以,越是离城门近,他们越是要小心谨慎。
等马车一路驶到一处时,突然一根羽箭嗡的一下穿梭而来,刺入前头轿子前的草地上,吓得赶车的车夫猛地勒住马缰,惊魂未定。
因为骤然停车,马车剧烈摇晃一下,第一辆马车里本来酣睡的小王爷一下前冲摔在地板上,哎呦一声,揉着腰坐起身:“什么情况啊?搞什么?可摔死小爷了!”
“小王爷恕罪!”车夫立刻下了马车跪地磕头,生怕触怒了小王爷,被发卖。
小王爷已经将帷幕撩开,他最近没睡好,赶路赶的腰酸背疼的,打着哈欠跳下来:“什么情况啊?好好的已经到了?”
只是等迷瞪着眼一瞧,看到一根羽箭,吓得瞪大眼顿时清醒了,立刻抱住马车躲在那里:“刺客!是不是有刺客!”天啊,都有人赶这么远要刺杀他吗?
身后跟过来的几人嘴角抽了抽:小王爷,这明显不是刺杀,是有人不小心射的羽箭啊?
尤其是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等离得近了,就看到一群人骑着高头大马身上都是骑装,为首的男子更是一身华服,衬得眉眼疏朗,可不知为何,离得远看不清面容,却总觉得这人的神情不太好,像是高高在上拿眼神睥睨着他们一般,或者说是,瞧着他们像是蝼蚁。
小王爷哪里被人这么盯着瞧过,一看不是刺客是打猎的不小心射出的箭羽,小王爷整理着很衣襟,低咳一声,不悦道:“你们瞎啊?这打猎就打猎,怎么还射箭射到官道上了?不知道危险吗?这射到人可怎么办?也得亏我家车夫够机警,否则就射到我了!”
小王爷愤愤指着前头叨叨叨,他这人有气当场就发了,也不算后账,想着他都差点遭难了,让他骂两句他也不追究责任了,只是他刚骂完,还没等说让他们下次小心这次就算了的时候……
只见不远处为首的男子,坐在高头大马上一摆手:“行刺本王,拿下!”
小王爷:???他、他骂得太狠了?对方恼羞成怒了?他也没说什么吧?!
众人也是一激灵,立刻护住小王爷:“保护小公子!”
谢明泽与褚厉听到动静时已经下来,等谢明泽看到不远处为首的人是二皇子时已经预感到不好,可没想到二皇子这么不要脸也这么明目张胆,这是打算直接动手,从身手上看他们会不会武功?
如果会的话,宁愿杀错也不放过?就算事情闹出去,也只说是他们要行刺二皇子,他不过是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