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放肆的小贼,一个被抱在怀里,一个疾行于瓦上,怀里那个还宝贝一样揣了什么东西。
眼睫刺过唇线,有极轻微的痒,激得她轻轻笑起来,粉色的舌尖滑出唇瓣,从他的眼窝划过,留下湿热的触感。
月光亮了亮,十六这才看清因着残口锋利,包在一起时将香给划碎了,她连忙拿起来细细查看,其中有好几根都从中间断裂了开来,粉末沾染在残块上,用不了了。
“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这里是室外,是不知京城哪家权贵府邸的外墙,头上顶着辉辉明月,屋檐下挂的灯笼还燃着点点烛光。
这院子极宽大,前面正对着一座极高的殿宇,周围空寂得很,连点灯光都不见,只剩下凉如水的月色披在身上。
李玄慈的目光中,亦带上了一点肆无忌惮,尝了新鲜血肉的野兽,便再
整个过程中,李玄慈始终稳如泰山,任由她折腾。不过几起几跃之间,便已出了刘府的院子。
可谁敢戏耍小王爷,都是要吃刀子的。
他方要低头看,那高高束起的马尾便歪了一歪,原来是那只手调皮得很,就这样歪扯着他朝一边偏去,不顾如今他们还身处瓦檐之上,就这样嘟着嘴亲了上来。
再停下来时,是在一颗大树上。
或许是代步的工具过分好用了些,不仅快速稳当,还挺暖和的,于是十六便分了神,从怀中掏出帕子包好的两件东西来。
李玄慈低了头,挑起眉毛去瞧这放肆的小贼,月光下,浓眉长眸邪气四溢,衬着这暗夜为幕,倒真像那披着画皮的般若现世一般。
方才她如何轻吻的,此刻便被他千百倍地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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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和醉了一般,眼下飞起一点红,竟咯咯笑着要去抓他漂亮的眼睛。
惩罚很快便来了。
吮吻着,咬舔着,将呼吸都全部吞进去,津液交缠在唇瓣之间,缠得有如一体,一点也分不开。
刀枪不入、金身铁骨的小王爷,千年万年难得一见地滞了下脚步,差点从屋檐上滑了下来,好在最后还是稳住了。
说完便又不知死活要来亲他。
可怀里这个小贼却笑得娇憨,半点不知道怕,眸色快要滴出水来,看他瞧了过来,还大着胆子撑着他的肩膀立了起来,在他邪气的眼神中,要去亲一亲他长长的睫毛。
可这过激的热情,难得十六却受用极了,李玄慈如何吻过来,她便如何吻回去,粉嫩的舌尖不知害怕地划过李玄慈的唇缝,甚至调皮地从他的牙关扫过,逗弄着这吃人的老虎。
这里不是个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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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再分开时,两人俱带了些喘,十六的身子更软得和酥酪一样,几乎要如春日里的冰,全数化正他身上。
如同贪婪的杀人蜂绞杀着将将盛开的花朵,不留一点余地。
于是李玄慈静了一瞬,便裹起怀中发痴的小贼,脚尖轻点,便飞身朝外奔去。
她的唇极软,小小的,生得跟花瓣一样,如同细雪落在了他的颊上,却又带着一点温热的呼吸,轻轻扑过来,仿佛撒娇一样。
可过了一会儿,怀里的人没了动静,这倒有些稀奇,没等他去瞧,就发觉一双柔胰没了骨头一样缠了上来。
月朗星稀,万籁俱静。
说这句话时,月色正好刺进他眼底,霎时那眸子像溢满了流光的宝石,剔透得近乎妖异。
接着便被他捏住了肩膀,狠狠扯落回怀中,语气平淡,意味却吓人。
灼热的唇覆了上来,他的舌毫不留情地撬开了牙关,不给她留一丝喘息的空间,瞬间便缠上了十六细嫩的舌尖。
二零四、野合
对她的歪缠,李玄慈一路上都不为所动,此时却一把握住了她的发,一个用力,便落了满头青丝,随即手上加了些力气,十六便无从反抗地仰起头来,如同羔羊一样,轻启着唇,无辜地瞧着他。
被李玄慈捉个正着,囚住了腕子,指腹摩挲过她伶仃的腕骨,威胁一般轻声说道:“再发浑,便是在这,我照样将你就地正法。”
她却只晕晕乎乎地眨着眼,长睫毛乖乖地扇着,半天才说了句还算通顺的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轻飘飘的,好像飞上天,踏在云朵上,我要飞了,你听见没有,要飞起来了。”
一个是她从香台下取来的剩下的香,一个是李玄慈浑不吝从神像背后掰下的残块。
是我们常说的“皇天在上后土在下”的后土,桃园三结义就用了“皇天后土,实鉴此心”这句话。她是主宰大地之神,人们对于后土的敬仰,其实源于古代对大地的崇拜,并因此人格化了,后土掌阴阳,育万物,因此被称为大地之母。
可惜十六此时已分辨不清今夕何夕,此处何处,被这么颠了一会儿,反倒越加上头了,一个劲往他身上裹。
她颇为心疼地举起残香,又小心地抹了抹神像碎块上的粉末,用嘴吹了吹,才分开包好,收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