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伤,为了安慰受伤的老员工,厂里领导保证一定把郑小瑳的户籍给弄好,让他能在厂里面上学。
李小草那边也是爷爷nainai在厂里面费了很多力气找关系让李小草能够在厂里面的职工子弟学校上学。
秧苗就不同了,她的户籍随梨花在公社,想在城里安家不容易。
看梨花为难的样子郑nainai就知道秧苗读书的问题有点难办了。
“蒋秋收他亲爹不是咱们玄城的大领导吗?你去求求他,把你的户口农转非。”郑nainai让梨花脸皮厚点,别一天到晚看上去太软弱。
梨花有些坐立不安:“不怕和您说句实话,我当初来玄城读书又把秧苗带来,其实是想过这些的。倒不是想让我享受城里户口的福利,只是想让秧苗能够在城里接受教育,您也知道,城里的教育比乡下肯定要好。”
说到这里梨花有些脸红:“我原先确实想着或许能靠蒋秋收他爹让秧苗在城里读书住下去,可是这么些时日了,我那位公公一直没提起过这事,我也不好意思去问。”
这话她也没脸主动提起,说起来就像是她有预谋地和蒋秋收结婚一样。
“也是,你一个小姑娘家,脸皮薄,说出来又怕影响你和老公的关系。要不这样,哪天你把蒋秋收喊来,我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郑nainai给梨花做主了。
大人们说话很小声,孩子们也没听大人们说话。
这边眼看着秧苗把九九乘法表都背了出来,张诺诺不依了:“你的裙子丑死了!”
这是没得说了便开始拿秧苗的裙子说事。
“我的是花裙子,和你一样哦。”秧苗双手举着转了一圈,花裙子里面大红的棉裤露了出来,看得张诺诺哈哈大笑。
张诺诺的裙子里面穿的是健美裤:“你看,我的是保暖又好看的脚蹬裤,只有最大最大的城市里的漂亮孩子才会有,咱们玄城都买不到。”
更不用说张诺诺的漂亮黄色裙子是灯芯绒的,上面绣着几朵小花,可爱极了。
秧苗顿时觉得自己的花裙子不香了,撇着嘴用花裙子把自己的大红棉裤给遮住,她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做自卑。
“秧苗,咱们回去了。”要是往常,梨花肯定会注意到闺女的小情绪,但是梨花现在因为秧苗读书的问题而苦恼着,也没心思去关心撇着嘴的闺女。
梨花还没等到让郑nainai去旁敲侧击问蒋秋收这些事,就在和蒋秋收第二次去接秧苗的时候被老司马问到了秧苗读书的问题。
“你不会帮我们解决?”蒋秋收突然开口。
梨花也愣了,她没想到蒋秋收会这么说,她还以为蒋秋收不会管这些事。
“我怎么帮你们解决?”老司马让曾嫂把秧苗带进房间里去,自己坐下来和儿子儿媳妇好好谈谈这件事。
“我和梨花进城来读书,你说秧苗可以放在你这里。”蒋秋收复述当初老司马的话。
“是,你和梨花结了婚,那秧苗就是我孙女,我想看看孙女,也顺便让你们不上课的时候可以看看孩子,”老司马打太极道,“可是秧苗明年就5岁了,听说农村里上学上得早,5岁就可以上一年级,所以我今天来问问你们孩子上学的事。”
蒋秋收脸色有些不好看:“我以为你让秧苗进城来,就是已经决定帮她解决好上学的事。”
老司马当然察觉到了两人的想法,这也是他不赞同的:“我作为一个领导,不能做这些不道德的事,孩子户口随妈,梨花是农村户口,想农转非的话,她现在条件不适合。”
“这件事,你随便说句话就可以解决,非得这么死板?”蒋秋收冷声道。如果梨花杀了人犯了罪,那蒋秋收不会求情,可上学这种事,找找关系又何妨?更何况老司马自己就是最大的关系,在玄城没有比他更大的领导了。
“这不公平。”老司马叹气。
“公平?”蒋秋收倒是想和自己老爹谈谈公平这件事,“就说国营大厂招工,多的是子承父业的事,而这还是国家允许的,这件事难道公平?”
“那是因为工作岗位不够,国家得解决青年找工作的问题。”老司马敲敲桌子和蒋秋收辩论。
“那杨必才呢?杨必才生产劣质玩具,现在照样大摇大摆地在玄城转悠,这事公平?”蒋秋收越说越上火,“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多了去了,我现在不是因为杀人放火的事情来求你,我只是想让你解决下孩子在城里上学的事,能有多难?你可是大领导!”
梨花咬着唇脸上脖子都烧得红透了,她向来鄙视凭关系获得好处这事,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做这些无耻的事。
“就因为我是领导,才更应该以身作则!”
“不想帮忙就是不想帮,别说得这么清高!你要是真这么善良,杨必才生产劣质玩具的事你就应该把人送进牢里去!”蒋秋收手指头都快指到老司马鼻子上了,吓得梨花赶紧去拦让他别说了。
“那是为了玄城的经济发展…”老司马头一次觉得蒋秋收难以沟通。
“一会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