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喻烟脸上露出羞涩的笑容,“嗯嗯!”
“小东西,鬼机灵。”宋远钦嗤了一声。
乔立睨了一眼哄孩子的宋远钦,叉着腰看远处。
喻烟刚下车,方姐和李师傅边从警察局出来,见她全须全羽地回来,这才松了口气,两人走到喻烟面前,脸色都不大好看。
喻烟在细雨里走了许久,纵然车上开了暖气,身上shi淋淋的,短短的碎发黏在脸上,雪白的脸上红痕点点,透着股凄凉。
方姐看得不落忍,摸了摸她寒津津的脸:“没遇着什么事吧那个小混账掐你了还欺负你没”
喻烟摇了摇头:“没有。”
方姐眼尖,看见她瓷白的腿上好几道擦伤,气愤的说:“还说没有,小畜生,这么点小就不干人事儿!”
喻烟原本没有多难过,看见方姐心疼自己,心里顿时酸酸的,她不想方姐生气,只好说:“没关系,方姐不生气。”
她越懂事,方姐越心疼,喻烟除了命苦了点,脑子笨了点,也不比别的孩子差多少,偏偏被人这么糟践。
她叹了口气,“算了,能平安就好,咱们回去吧。”
原家的律师孟莱领着包走来:“方小姐,喻烟还好吗?”
“孟律师,她没事。”
孟莱穿着银色A字裙,高跟鞋,大卷发配浓妆,靓丽得像画报上的模特。
她眨了眨眼,对喻烟打量一番,嫩葱般的手指摸了摸喻烟的脸,她笑道:“真可爱,既然是找这么个小可怜,我就不怪原釉大晚上搅了我的约会了。”
虽说是原氏的法律顾问,但和男友约会的时候被拉出来处理私事,也够让人生气的了。
方姐闻言,连忙道谢,拍了拍喻烟:“喻烟,还不快谢谢姐姐。”
喻烟小声说:“谢谢姐姐。”
“哎哟,我也就随口说说,这是我分内的事,哪用得着说谢,”她摸了摸喻烟的脑袋,对方姐说,“这一晚上也是吓着她了,快带孩子回去休息吧。”
她们要走,身后的西装男连忙拦住,“孟莱!”
“哟,汪律师,您这是什么意思啊?”
汪成鹏冷脸道:“孟律师,这销案手续你还没办呢。”
孟莱扫他一眼,微哂:“现在报的是绑架案,可不是走失案,想销案,让你老板过来说话。”
汪成鹏脸色微僵:“孟莱,你何必做得这么绝?凡事做绝,堵的是自己的路——”他压低声音,甚是气急,“你明知道只不过是两个孩子之间的小打小闹,何必这么不依不饶!”
“只是小打小闹?陈俊阳可是个快一米七的“小孩子”呢,你少给我瞎扯,你以为我在赌气,给你使绊子?”
孟莱歪头问他,眼中颇有些不屑,“汪大律师,您这可就冤枉我了,我也是听吩咐做事,你好歹混到这个位置,怎么突然昏了头变得如此不识时务?”
听吩咐做事?
谁敢做出如此荒唐的吩咐?
控告不满十四岁的孩子绑架?
这完全是无用之功!
然而就在此时,汪成鹏脸色变了变。
他作为京市有名的大律师,早就不接这种小案子了,会亲自过来,也无非是因为对方的律师是孟莱。
两人当年从冷战到争吵到最后离婚,互相剥了对方层皮,但他对孟莱还是放不下,恨得深切,想得也深切,便一口答应了委托。
陈志斌的长子仗势欺人,绑了女生被人告到警察局,特地请了汪成鹏来协调,他听说对方请的孟莱,想也没想就接了。
孟莱性子烈脾气大,又有一腔自以为是的热血,当年能为了棚户区拆迁的案子跟他闹得不可开交,今天会接这种阔少绑架女同学的案子也在情理之中。
却没想到孟莱今非昔比,能在几个小时内找到孟莱出面的,又怎么会是寻常人家?
他直到这是才反应过来。
不告陈俊阳,还不能告陈家司机?不能告陈志斌?
孟莱虽然肆意妄为,但陈志斌也不是没名没姓的小角色,她怎么敢指责一个十来岁的孩子绑架?
除非——
除非有人在后面为她撑腰,让她敢毫无后顾之忧地得罪陈志斌,甚至把祸水引导陈志斌身上!
传言孟莱出国之前,千灵药业有意招揽她,难道这孩子跟白家有什么关系?
倘若如此,事情的确有些棘手。
汪成鹏沉声问:“你在千灵药业做得还好?这孩子跟白雪娇是什么关系?”
孟莱见他眸光微闪,便知他明白事情没这么简单,只是他就算想破脑袋,也不可能明白陈俊阳得罪了谁。
“忘了告诉你了,”孟莱红唇妖娆,淡笑着说,“我从英国回来后,就到乘野法务部上班了,过几天会发内部公告。”
“乘野?”汪成鹏微愕,但还是迅速掩盖了内心的惊讶,冷声道:“那还真是恭喜。”
乘野集团乃是国内乃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