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肌肤上星星点点的红痕,他现在更觉得昨晚的自己很混账了。
陆远起身按住了她:“你先躺着,我去拿些药膏过来。”
顾初宁拥着被子发呆,陆远拿回了药就交给了珊瑚和珍珠,他则是要忙着上朝了。
珊瑚和珍珠昨晚上听了大半宿的那种声音,自然知道顾初宁和陆远圆房了,俩人不由得很欢喜,成亲这么长时间了,总算是圆房了,可不是大喜事。
可当看到顾初宁身上或轻或重的痕迹时,都惊呼出声,珊瑚拿着药给顾初宁擦,眼中几乎要掉下泪来:“姑爷……姑爷他实在是太不知道轻重了,”显然是十分心疼顾初宁。
珍珠在一旁默默,显然是和珊瑚一样的心思。
顾初宁连忙安慰她们:“这个也就是有稍许酸痛,看着吓人罢了,过了两三日就能好。”
珊瑚和珍珠面上应了,心里却不大相信,实在是这看着好吓人。
顾初宁也不知道怎么同她们解释,珊瑚和珍珠都是黄花姑娘,还不懂这些事,其实昨晚上她也是很快乐的,只不过陆远有些不知餍足,才成现在这模样。
顾初宁有些失神:“好了,早膳准备好了吗,快些用早膳了,我有些饿了。”
早膳备的是顾初宁喜欢的虾饺和一些清淡的小菜,她吃的很开心,看着顾初宁的模样,珊瑚和珍珠就略放下了心。
顾初宁说虽是如此说,但其实还是有些不舒服,她就没出门,只是坐在小榻上翻检衣料,先前已经说定了要给陆远缝件直缀,眼下衣料花纹颜色都选定了,就差缝制了。
可顾初宁看着针线篓子,忽然不想做了,然后就叫珍珠拿两本话本子过来,这话本子里写的情爱故事新奇的很,一读下来就到晚上了。
陆远下了朝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顾初宁在专心致志的读话本子,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陆远脱下官服,又换上了常服才坐过去,他搂住顾初宁的腰:“这什么话本子,这么有趣儿的吗?”
顾初宁侧过头去看陆远,她笑盈盈地:“这个话本子啊,讲的是一个爱情故事。”
陆远的话被噎了回去,他想起了今天早上的事,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可是还在生气?”他想起他的孟浪行径十分后悔。
顾初宁摇了摇头:“没有啊。”
陆远松了一口气:“这案几上头怎么都是衣料?”他看见了针线篓子里分好的丝线,显而易见,就差缝制袍子了。
顾初宁还沉浸在话本子里的情爱故事,心情很好的道:“这衣裳,我就不做了,改做里衣吧。”
“怎么了?”陆远问,他想了想道:“难不成你还在生气?”
顾初宁贴近他耳朵小声说:“你忘了,珊瑚知道我的手艺,要是让她瞧出来就不成了,”这事还是她今天偶然间想起来的。
陆远恍然大悟,只要她不是生气就好。
俩人又说了会儿话才用膳,这之后才安置睡觉。
只不过今晚上陆远就没有再碰顾初宁了,他强行忍着,抱着顾初宁沉沉睡去。
…
这一天,顾初宁正在给廊下的花浇水,忽然就瞧见珍珠面带喜色的跑过来,显然是欢喜极了的样子。
顾初宁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由得好奇的问道:“这是有什么好消息,瞧把你乐的。”
珍珠跑的气喘吁吁:“姑娘,这回是真有大好事!”她顿了顿道:“方才济宁侯府来人报信儿,说是二姑娘要成亲了!”
顾初宁被这消息给砸晕了,二姑娘,这不是宋芷吗,才几天没见,怎么就要成亲了。
顾初宁一时间纷乱不已,好半晌才反映过来:“你可知道宋芷要成亲的对象是谁?”
珍珠点了点头:“奴婢听说是镇北侯府世子,名唤谢祁的。”
镇北侯府世子谢祁?顾初宁细细的思索起来,当今世道虽然承平已久,但北方依旧有瓦剌部不时sao扰,镇北侯府世代镇守北方,掌一方水土,很得当地人的爱戴,也受皇上的信任,可谓是顶顶的勋贵人家。
说来这亲事着实不错,只除了要嫁去北方以外,只不过顾初宁意外的是,宋芷她不是喜欢小道士吗,怎么就要嫁人了,还嫁给这个世子,难不成是祖母和三老爷逼她的,想到这里顾初宁就摇了摇头,宋老夫人和三老爷都不是这样的人,能叫宋芷做出这样承诺的,没有旁人,只能是她自己。
顾初宁是越发狐疑了,她恨不得立时就赶回去看看,可她到底是新嫁妇,不好随意出门,只能等陆远一起去,因而她一直焦急的等着陆远。
陆远下了朝回来就发现顾初宁站在廊庑下,来回的走动,像是有什么事一样。
还没等他问话,顾初宁就急匆匆的问:“阿远,你知道谢祁是谁吗?”
陆远的话到了嘴边,最后还是咽回去了,只是道:“镇北侯府世子,我自然知道,你怎么问起了这个?”
顾初宁的秀眉微蹙:“听珍珠说的,宋芷要成婚了,就是和这个叫谢祁的,”她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