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心的道:“你这孩子,你现在是没有正经的婆母,那杜氏也暂时没有管你们,这才不担心生孩子的事,”她拍了拍顾初宁的手:“祖母是替你考虑,早些生个孩子也好,阿远他一根独苗,你也好帮他传承个香火。”
顾初宁红着脸应了。
同宋老夫人说完话后,宋芷就领着顾初宁来了房间,她打趣顾初宁:“我瞧着你现在面色红润,看来过的不错啊。”
宋芷挤了挤眼睛:“怎么,表哥他待你极好?”她说完摇了摇头:“唉,我竟忘了,不是表哥,是妹夫,”她说妹夫时满满的促狭。
顾初宁反将宋芷一军:“别说我了,庙会那日我可是看见了你和那个……小道士。”
宋芷一听这个果然就蔫了:“怎么这么巧,竟叫你看见了,”她说着叹了口气:“反正我和他再也见不到什么面了。”
顾初宁大惊:“怎么了?”
宋芷眉眼委屈:“就像你先前说的,他是个道士,而我是个普通的小娘子,我们俩注定是不能在一起的,我何必再这般苦苦求着,再说了,我的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寻个夫婿成婚了,不能再这样拖着了。”
顾初宁也跟着叹了口气,眼下好像无计可施了。
宋芷接着喝了口茶润嗓子:“所以我就想啊,我总得给他留下点什么深刻的印象,就算他以后回去当道士了,也不会忘了我!”
顾初宁又问:“那你要如何?”
宋芷提起了过些日子的月夕节,这月夕节乃是在半月时举办的,这个月的半月尤为重要,到时候京城里会举办一个全城性质的宴会,几乎是所有的小娘子都会参加献艺,到时候谁若是得了头名,那可就不得了了。
宋芷接着道:“到时候我也上台,准备一个特别不一样的才艺,到时候叫他记住我。”
顾初宁觉得宋芷一直很勇敢,这次也是,她不由得钦佩,问道:“那你打算如何做?”
难就难在这里了,宋芷愁眉苦脸:“这法子暂时还没想到,所以我想请你帮我一起想主意。”
顾初宁:“……”合着这狠话都放出去了,实际上还一点都没准备呢。
宋芷晃了晃顾初宁的手臂:“初宁,你待我最好了,我一时间想不到什么好点子,你帮我一起想想,到时候我一定重重酬谢你。”
顾初宁也没有什么好点子:“可是我一贯都不知京城里的事,厉害的小娘子又那么多,我也想不到好法子。”
宋芷殷勤的帮顾初宁倒了碗茶:“无妨,还有段时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好法子了。”
顾初宁喝了口茶,按她来想,就只能想到唱歌、跳舞、再就是弹奏弦乐了,这几样稳妥,但准备这些才艺的人肯定很多,几乎很难拔得头筹。
想要出彩,那就一定要想个新奇的法子。
顾初宁也跟着想了好几天,日日都出去和宋芷在茶楼小聚,这一天,顾初宁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
那天晚上,她正好瞧见了一个摊贩,正在演出皮影戏,白色幕布下或勾或挑的影人,再配上奇异的唱腔,这样便是叫好又叫座的皮影戏了。
顾初宁若有所思的道:“不如咱们也做一个皮影戏?”
宋芷摆了摆手:“这怎么成,皮影戏已经传了这么些年了,人们早已经习惯了,早就不新鲜了。”
顾初宁揉了揉宋芷的脸:“你傻啊,我是说,到时候你做皮影人,在白色幕布后头跳舞,不就成了。”
宋芷一听果然呆了,到时候她在白色幕布下起舞,定然不同凡响,她的眼睛都亮了:“初宁,真有你的,咱们就这么办!”
宋芷向来是个急性子,她说要这么办,很快就去寻了一位舞蹈大家来教授跳舞,她虽然有底子,但这种时候还是请个大家来更合适。
因为是在白色幕布下跳舞,比起那些高超的技巧来说,更重要的是展示舞蹈动作的美妙,以及白色幕布后的效果,所以要特意设计一出舞蹈。
这样的舞蹈要求不高,只要身段够柔软就成,宋芷一个人练舞嫌着闷,就拉顾初宁一起过来练舞,顾初宁自然是摆手拒绝的,她从没练过舞,何必要凑热闹。
那舞蹈大家却道:“这位夫人身子骨软,这舞也不需要多高超的技巧,你平日里练一练也好锻炼身子骨。”
顾初宁一想她向来身子弱,这样练舞也有好处,就跟着应了,因而每日跟宋芷一起练舞。
顾初宁这般做自然就甚少回府了,陆远下了朝回家自然憋闷的很,此时抓住了顾初宁不放,他从顾初宁的唇上移开:“你这些日子都去哪儿了,不在家陪我,”说话间竟然有些委屈的味道。
顾初宁被他亲的晕头转向,好半晌才缓过神来:“我这是帮宋芷呢,熬过这段时间就好了,”她像安慰小孩子一般道。
陆远不满意,他俯下身重重地碾了下顾初宁的唇:“那你怎么安慰我?”
顾初宁想了片刻,忽而抬手揽住陆远的脖颈,然后主动吻上了他的唇,她想陆远这回该满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