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她接着摸了摸自己的脸:“可是有哪里不对吗?”
顾初宁抿了抿唇:“方才我在楼下,看见你和……了”
宋芷的面色忽儿的一下就变了,她的手紧紧地握着茶杯,指节都泛白了。
看到这里,顾初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无奈道:“宋芷,他是个道士啊,你怎么能,怎么能喜欢他呢?”
宋芷好半晌没说话,她轻灵的面孔很是倔强,最后还是撑不住了:“初宁,这事我早就想同你说了,可怎么也没寻到机会。”
“我最初只是为了报恩,谁成想和他接触的近了,我……我就这样了,他还不知道我喜欢他,”宋芷自嘲一笑。
顾初宁知道,宋芷虽然没了娘,但宋老夫人和三老爷都极关心宋芷,一定很看重他的婚事,这小道士与宋芷之间简直隔着天堑,是决计不可能在一起的。
宋芷的脸色雪白,整个人摇摇欲坠,看着可怜极了。
顾初宁的心一痛,她想起了那时欢乐活泼的宋芷,实在不忍见她越陷越深,就道:“宋芷,他是个道士,你们俩个是不可能的,你不如趁早放下。”
宋芷却摇了摇头:“这么长时间了,我总觉得他不像个道士,”顿了顿又道:“再说了,道士还能还俗呢,我若是不试一试,怎么能甘心。”
顾初宁一愣:“可是,可是道士怎么能结亲呢,你这般……”
宋芷坚定的道:“道士又怎么了,道士也是人,我只要我自己过的欢喜便好了,何必顾忌这些死了的劳什子礼教,若是被那东西拘了一辈子,岂不是可惜。”
宋芷的话犹如一道天雷,顾初宁好半晌都没有缓过来,她从来没想过,还可以这般不管森严的制度礼教。
宋芷的声音低低的,却很是坚定:“不试一次,我这辈子都会后悔的,成功很好,可若是失败了,我也甘心。”
宋芷的这些话一直萦绕在顾初宁的脑海里,她从来没想到还可以这样子看。
直到回去的路上,顾初宁还在想宋芷的话,她刚要上马车,就见珊瑚福了福身:“程大人。”
顾初宁转过身去,竟然是程临,他行色匆匆,像是在忙什么的样子,程临面色复杂的冲着顾初宁行了礼:“夫人。”
顾初宁的心瞬间跳的很快,她问道:“阿远在忙吗,他过的可还好?”
程临听了这话就松了一口气,既然顾初宁能这般问,就证明她对陆远是在乎的,程临不忍见陆远这般,就徐徐道:“大人他……过的不好。”
顾初宁咬了咬唇:“阿远他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难不成是病了,她这样一想就急的不得了。
程临见到了顾初宁着急的模样就更加松了一口气,他做出一副面色沉痛的样子:“不如夫人跟属下走一遭?”
顾初宁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路上,程临对顾初宁道:“大人这些日子根本没住在别院儿,他根本是住在了衙门里,整日里黑白不分的办公,属下看着都觉得累。”
顾初宁的心一沉:“那他可有吃好?”
程临摇了摇头:“别说用膳了,就是睡觉的事也是少有的,大人他往往一天只用一顿膳食,”想了想又道:“大人他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这般,属下看着都觉得心惊。”
顾初宁的脚步一顿,她着实没想到陆远竟会这样,受了什么刺激,还不都是因为她。
程临接着再次助攻:“大人几乎住在了衙门里,衣裳和要的公文也没带全,就叫属下来别院里收拾一些,属下方才瞧见了您,就想着这些贴身的东西,还是您准备的比较妥当。”
顾初宁点了点头,她到底熟悉他,也知道该怎么准备。
也不废话,顾初宁从别院里拿了好些陆远需要的衣饰用品,一样也不缺儿,她对程临道:“这些应该就足够了,”末了,还是加了一句:“你帮我好好看顾着他,至少饭要按时吃。”
程临苦笑:“属下也想啊,可大人他根本不听咱们的,除非夫人您亲自过去,大人他就听您的话,”他试探着道:“夫人,您和大人是怎么了。”
顾初宁抿紧了唇,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程临看了看顾初宁,像是下定了决心的样子,他鼓足勇气道:“夫人,属下跟在大人身边也有六年了,”好半晌又道:“自打您没了以后就一直跟着大人。”
顾初宁一凛:“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程临决定和盘托出所有的事情:“是,属下一直跟在大人身边,什么都知道。”
程临引着顾初宁去了那间屋子,他缓缓舒了一口气:“夫人,您看到这些就会明白所有的一切的。”
这间屋子她曾经来过,她当时就隐隐发现了陆远的心思。
程临的声音很是沉稳,他叙述那过去了的六年:“那时的宁国公府早已是风雨飘摇,您没了以后,大房就只剩了大人一人,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可他还得好好的活下去。”
“您没了以后,是大人亲自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