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写时候用了多大力道。
就在楚闻霖看着自己名字出神时，脚步声突然想起, 他突然反应过来想要合上笔记本，却被戚喻拦住了。
他伸手绕过楚闻霖右肩，指尖抵在了笔记本中央, 然后张开了手将那一页又重新展开了来。
“黎曼，人们都说他是连绵不断群山，吸引着无数人攀登，却没有人能跨过。”戚喻学习方向就是他, 如果没有意外, 他会一直学习研究下去。而楚闻霖被他放在了黎曼右边。
楚闻霖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抬起头疑惑看向他。
戚喻低下头靠在了他肩上, “我很生气。看到你和宋蕊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 我都把你拉回来。”
楚闻霖有些错愕张开了嘴，他突然想起宋蕊那天和他说话。
戚喻对他太过特殊。高中前两年他都没有亲近任何一个人，偏偏和他做了朋友, 为他换了座位。
戚喻, 喜欢他。
“楚闻霖, 我喜欢你。”戚喻抬起头来，眼神直直看着楚闻霖眼睛，没有侵略性，但是有种露骨直白。
就在楚闻霖想要移开眼睛时，戚喻捏住了他下巴，“我想试试。”
“试什么？”楚闻霖被他说话吸引住了注意力。
“嘘。”戚喻拇指按住了他嘴唇，缓缓低下了头，将他唇贴在了楚闻霖上面。
冰凉柔软唇瓣让楚闻霖反射性地想要伸手推开他，戚喻却拽住了他手将他从椅子上拉了起来，抵在床边衣柜上。
椅子被两人动作掀翻在地，碰撞到地板上，发出咚一声巨响。
“别乱动”，戚喻语气中带了些许命令。
楚闻霖还没反应过来，戚喻就再一次低下了头，轻轻地贴在他唇上，缓缓辗转着。
没有深入，戚喻却觉得肌肤相触碰感觉比梦中更加真实，也更加摄人心魄。
他抬起手捧住楚闻霖下颚，深深望着他，再一次说了喜欢。
楚闻霖推开了他稍许，戚喻却直接伸手捂住了他嘴，“我不希望现在从你口中听到拒绝。”
他平静地看着楚闻霖，“我给你一段时间，好好考虑。到时候你再告诉我。”
——
楚闻霖一夜都在思考，直到天亮晨铃响起，他也没有睡着。
早上没有等戚喻，就匆匆来了教室。
戚喻进来时候只是把一盒蛋挞放在了桌上就写起自己东西，没和他说什么了，像是昨天一切像是楚闻霖一个梦一样。
“楚闻霖，你作业呢？”数学课代表来问，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个作业。
“啊，对不起忘记了，你先给老师吧，我到时候补上交去。”
课代表点点头，“好。”
大课间班上人大部分都在睡觉，楚闻霖看着老师昨天留下来题目陷入了沉思。他已经算了有一会儿了，却怎么也进入不了状态。
昨天那个吻像是把他魂都吓飞了，现在还没收回来。
他思考着思考着，头就忍不住往下点。
熬了一夜，他现在有点撑不下去了。
突然戚喻靠了过来，贴着他肩膀右手拿起他笔替他在作业本上写下演算过程，“昨夜没有睡觉？”
“呃，睡了。”
“不要对我撒谎。”戚喻抬眼看了一眼，瞥见他洁白耳廓，手下笔停顿了下来，笔尖墨有些渗入到纸张。
楚闻霖疑惑看过去，戚喻看着他，低下头靠在了他耳边，“我想亲你。”
“……”
——
宋惢看出了他不对劲，“楚闻霖，你最近怎么魂不守舍。”
楚闻霖看向她，又低下了头，叹息一声。
“嗯……是关于戚喻？”宋惢大胆问了一下，见楚闻霖身形一顿，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宋惢也知道这种事也不能轻易和别人说，就拍了拍他肩膀，“如果真有什么问题，可以跟我倾诉。我绝对不告诉别人。”
其实也没有多大问题，楚闻霖只是还在迷茫，该如何处理这段关系而已。
朋友变成情侣，更多是一段关系转变矛盾。
这两者之间情感，有很多是相似，也有很多是截然不同。
宋惢坐在他面前，和他分析起自己和顾玉风，“我一开始就没把他当朋友，高傲自大，脾气还坏，但是那次救下流浪猫，满身被染得都是血但一点也不在意，我就知道他还是有好一面。之后相处，也慢慢让我了解到了他。但这种情感和对你是不一样，看见他笑我也笑，看见他难受就也难受。”
楚闻霖想要是剧情设定里男二在这里，怕是要万箭穿心了。
不过现在是他，情况也变不同。
“你喜欢他吗？”宋惢突然问道。
楚闻霖叹了口气，望向窗外满是乌云天空，看着大概要下雨了。
“我不知道。”
几分钟后，大雨倾盆般落下，戚喻撑着一把伞出现在教室外，“楚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