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十八岁，他们就再也管不了她了。
秦家老宅里，这里的人自然是不知道刚才来的小姑娘是如何想办法逃离掉自己父母的，秦nainai又去上了一炷香，才上楼去了。
打扫阿姨正在辛勤的工作着，走到门口时突然发现地上有个小牌子。
她奇怪的捡了起来，认出这个小牌子是上次秦nainai带回来的那个后更加奇怪了。
不是放在香案上了吗？
怎么跑到门口来了？
打扫阿姨想不通，也就没有再继续想下去，将小牌子重新放在了香案上，自己回到门口继续打扫。
打扫时顺眼往外看了一眼，这边正对着老宅门口，一缕阳光微微扫了下来，落在了门庭上。
阳光真好啊。
她感叹了一句，继续打扫。
香案上的小牌子静静的躺着，就像是一个正常的死物一样。
***
秦nainai晚上睡得很早。
她年纪大了，夜里就总是发梦，有时候做的是噩梦，迷迷瞪瞪一晚上都睡不好，白天又没Jing神，老伴心疼她，特地找了个老中医帮忙诊治，这老中医可不是那些坑蒙拐骗的家伙，他给秦nainai开了一个方子，照着吃了几天后，晚上果然就不会做梦了。
但今天晚上，她居然又做了梦。
梦里，她正坐在自家的沙发上看电视，这是很正常的，秦nainai不像是自己老伴喜欢和老友到处去钓鱼约着下象棋，她不是很爱动弹，就喜欢呆在家里看看电视剧，和老姐妹一起打打牌什么的。
但这一次不同寻常的是，挨着秦nainai坐的这个沙发的另一边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
秦nainai看了过去，却见他的脸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但她就是知道，这就是她二十五年前夭折的孙儿。
她想着这个孩子一出生就死，想着自己当初是多么的伤心自责，眼泪立刻就掉了下来，抱着孙儿哭道：“都是nainai不好，要不是nainai站不稳，你|妈妈就不会出事，你就不会那么早就去了。”
“囝囝，你在下面过的好不好？nainai每年都有给你烧新衣服，你收到了没有？钱够不够花，要不要nainai再给你烧一点下去？”
面前的年轻人也伸出手抱她，声音有些模糊，听在秦nainai耳中却十分清晰：“nainai，你最疼我了，那些东西我都收到了，我什么都不缺，就是想要个媳妇。”
媳妇……
秦nainai依稀还记得自己正在给孙子找媳妇，连忙连声的道：“我正在给你找呢，你喜欢什么样的，你跟我说，我按照你喜欢的找。”
“我就喜欢今天来的那个。”
年轻人很快给出了回答，“nainai，我想要让她来做我的媳妇。”
秦nainai愣了愣，“那个小丫头吗？她的年纪会不会太小了？还是个小孩子呢。”
“nainai，我也是孩子啊！”
见她没有一口答应，年轻人的声音委屈了下来，“nainai你忘了吗？我连一天都没有活到，我也想吃东西，也想喝东西，我也想到处去玩，想有人陪着我，想娶媳妇，如果不是nainai当初害的妈妈早产，我也不会孤孤单单的一个人长大……”
他这话一出，秦nainai心中的愧疚几乎要溢满出来，是啊，当初要不是她，儿媳妇就不会摔下去，也不会早产，她的囝囝也不会没有享受到一天做人的快乐就早早死去。
想到这里，她更是老泪纵横，颤声回应着：“是nainai的错，都是nainai不好，囝囝，你别生nainai的气，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她这么一说，年轻人的声音立刻缓和了下来，又亲亲蜜蜜的抱紧了秦nainai：“我什么都不要，我就想要今天那个女孩做我媳妇。”
“nainai，你让她做我媳妇，带着她，在晚上十二点的时候，让她在我们家的香案面前，穿着喜服和我成亲，好不好？”
秦nainai越发的迷糊了，“为什么要十二点？还有香案……你的坟不是在中心湖吗？”
她问的问题这么多，年轻人隐藏在雾身后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却还是循循善诱道：“nainai，你还记得你求来的护身牌吗？因为你太想我了，子母娘娘就帮我让我住在了护身牌里，这样我就可以陪着nainai了。”
“等成亲的时候，让她和护身牌成亲，以后，我有了媳妇，就不会那么寂寞了。”
秦nainai相信是相信了，却对于范招的年龄还有着迟疑。
“囝囝，今天那个女孩年纪太小了，而且她自己也不愿意……”
“没关系的，nainai你去跟她说，她爸爸妈妈对她不好，你给她钱，给她她想要的，让她愿意。”
见秦nainai还在犹豫，年轻人语气一变，“nainai，我可是因为你才早早死的，你不会连这么点小要求都不答应我？”
说着说着，他的声音渐渐飘忽起来，带着一股子的诱惑。
“我每天都很寂寞，很希望能变成人，是nainai剥夺了我变成人的机会，nainai不应该补偿我吗？”
“如果不能娶到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