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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儿
破屋子 男人 少年
一碗陈茶
发表于5个月前 修改于1个月前
原创小说 BL 短篇 完结
现代 年上
闹离婚的男人在洗头房捡了个顶干净的小孩
纯心血来chao写着玩
墨水儿 write for joy, write for life
第一人称,受的视角
是最开始的脑洞,算是正文
是夏天,平房,凉席,和流汗的身体
1
那个男的又来了,有一个月了吗?好像没有。
他头发没长长太多,一绺绺的倒是该洗了。
“哥,”我跟他说,“虹姐不在。”
2
虹姐是理发店老板,我是理发店学徒。
理发店不是正经理发店,也干那种生意;学徒也不是正经学徒,没人要的小孩儿。
店里住了两年,虹姐管吃的。
如果真有人来剪头发,旁边破小区里的租户什么的,我就给洗头。
我没给人剪过头发,只用电推子给自己剃过。
3
“哦,”男人进来抽了一条毛巾往脖子上一围,在板凳上坐下,“洗个头。”
4
给墙上水箱里添了半壶热水,捞着水龙头套的皮管子往人后脑勺上淋。
“哥,低低头,都流脖子里了。”
他又往前趴了趴,捏着脖子上的手巾抹了把脸。
他穿了个衬衣,领子立着,旁的都洇shi了,我在后腰上蹭了下手,蹭干了把他领子给反着挝到衣服里面。
5
男人应该没睡过里屋,反正我没见过。
里屋是虹姐招呼人的地儿,没人的时候我也能睡,一般晚上都没人,过夜贵,要三百。
我不知道这人是不是那小区的,每回倒是真剪头发。
也不能说真,我见过他摸虹姐屁股,大腿应该也有,虹姐穿着裙子,他从下面伸进去摸的,该是都摸着了。
6
虹姐也没收过他钱。
剪头都没收。
7
“我……我给你吹吹吧哥。”
我没怎么碰过这个,都是虹姐给人吹,我自己用不着吹。
8
男人坐那看手机,没擦干净的水又流到后领子里了。
我把他衣服领子翻出来,手指头扥着手巾伸进去擦了下,衬衣看着怪贵的,shi了不好。
吹风机的风可热了,吹的手烫,他头皮可能也烫,我不敢摸,把风筒举远了一点儿。
我没摸过别人,洗头不算,洗头的时候还有水一块儿淌。
9
“会剪吗?”他问我。
我赧着脸笑,摇头。
“李虹什么时候回来?”
我还是摇头。
10
之前没有过这样儿的时候,我杵在老座椅旁边,从镜子里看他。
专来找虹姐的就让人等,专来剪头的就让人走,他光坐着,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外堂就一个给客人的老座椅,虹姐都站着干活,兴许还坐人腿上,定是贴着那人的。
他还看手机,我就坐到洗头的凳子上,拿刷子刷了遍洗头的白瓷池子。
11
“哥,要走了?”
他路过凳子旁边,转头问:“你多大了?”
“十八了。”虹姐都让我说十八。
“哦,去年十八,今年还十八。”
露馅儿了,我不好意思看他,脸对着光溜溜的池底说:“今年真十八。”
12
池底中央一个洞,往里看能看见一点点儿下面塑料管壁透进来的光。
13
虹姐过了会儿就回来了,我跟她说那个一月来一次剪头发的人来过,她就给他打电话,笑盈盈地,让男人下次提前跟她说,她哪能不等他呢。
她手指卷着发卷儿,哼着歌,踢了鞋把丝袜脱掉,我看见她裙子底下又没穿裤子。
14
虹姐有自己的住处,这屋里太破了,她嫌。
我从里屋后头的门出去,把店面大门横插上,又回里面放下层布帘子,就算关张了。
两间房就我一人,脱光了,在洗头的池子蓄水,然后拿毛巾擦一遍。
天太热,每天都给汗洗过一样。
15
床上铺着扁竹条的席子,有些片子断了,剩了层网布和线头,用手抠的。
我没想抠,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就放上去了,等竹片断在手里的时候才醒过神儿来。
今天没有,抠到一半的时候有人在开里屋的后门,可能虹姐回来拿她的丝袜,我刚刚看见它挂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