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你不是说要来我这边吗?”
一听这话周楠禹来了Jing神:“你想要我过去?那我去请假。”
“我没有。”贺远头疼得厉害,“我是要你养好身体。”
周楠禹更Jing神了:“我病好了就过去!”
“……”
周楠禹又咳了两声:“你上车了吗?剧组的人有没有来接你啊?”听到贺远叹气,他赶紧说:“我会好好养病的。”
“我在车上。你不用管我。”
“好哒好哒。”周楠禹还不想挂电话,他压低嗓音说,“我们这也算关系变了,你是不是应该换个称呼喊我?”
“什么?”
“怎么还要我说啊,你肯定是要喊我宝贝的啦。”周楠禹说着说着自己先乐上了,嘿嘿直笑,“你要是宝贝喊不出口,你可以喊我宝宝嘛。”
贺远:“……”所以这两个有什么区别?!
“你喊不喊嘛?”
贺远看了眼司机:“下次再说。”
周楠禹劲来了,也不管自己受凉全身关节发酸的难受,在床上来回打滚:“你果然不是真的喜欢我,你根本没有把我当小宝贝!”
“……”
得不到回应导致周楠禹越发无理取闹:“你是不是骗我。你其实不喜欢我,你就图我的身子……”
“周楠禹你烧傻了?”
周屹安冷不丁的出现在门口,周楠禹被吓得好一顿咳嗽,动静之大让贺远也担心起来。
周屹安把药放下后大力甩上房门。
“没事,我去吃个药你等等。”周楠禹放下电话,连滚带爬地跑过去把药剂全灌进肚,再回到床上就老老实实盖上被子跟贺远讲电话,不过贺远不再理他,丢下句好好休息就挂了电话。断联后,周楠禹埋怨地嘟囔,在感冒药的作用下,没多长时间就合眼睡着了。
过了有两个钟头,周屹安进屋给他量体温,见人裹着被子出了一头汗,拍了拍他肩膀喊他起来换个衣服,结果周楠禹睡得太死怎么也喊不醒。周屹安坐在床边帮他换掉汗shi的睡衣,万万没想到一解开扣子就看到胸口ru尖上的牙印吻痕,当即沉下脸。
以为逃过一劫的周楠禹还沉浸在美梦中。
同一时间,贺远刚到剧组。
开机第一天的戏是在当地茶叶厂的废弃厂房里拍摄,加上开机前的场地布置,贺远一下午都留在现场指挥调度,当天还有最后一批演员进组,贾副导和孙制片去安排,贺远独自在房间读开机发布会的稿子,临睡前给周楠禹打电话没人接,他发了条微信就早早睡下。
隔天清早统筹就带着其他工作人员去了茶叶厂,主创留在酒店开发布会,郭导作为监制也来了现场。
发布会流程简单,贺远念完稿子,接受了几家媒体采访,一伙人就上了打包前往厂房举行开机仪式。
仪式现场不光有红色的宣传板,摄像机也被盖上了红布,这是早年胶片时代留下来的习俗,过去胶片一旦被摄像机内部某个零件划坏便是不可逆转的损失,所以拍摄前都会盖层红布‘镇住’意外,而供奉案桌上关公像和香炉是香港那边传来的,当下都是信谁拜谁没有具体的信仰。
主创们挨个上香拜神,贺远和两位主演一起掀了红布,所有人在宣传板前合照。开机仪式到这里彻底结束,负责演员的贾副导指挥化妆组就位,王副导和道具组、器材组开始搭景,贺远指挥摄影部门确定机位与动作定点。
第一次带机排练后,贺远问坐在旁边的郭导怎么样。
“你自己看。”郭导边拧保温杯盖边笑,“我就帮你看着前期和后期,拍的时候问我没用。”
说不焦虑是假的,毕竟是自己第一部 电影,贺远看了一圈后拿着喇叭去调整细节。这场戏从下午两点第一次打板实拍开始,都是贺远亲自掌机,整场戏是为时一分钟的长镜头,加上冬日白天时间有限,考验运镜同时更考验主角的表演,来回拍了无数条,直到晚上六点,太阳下山再也看不到一丝阳光结束。
大家坐大巴回酒店刚好晚上九点,贺远把各组负责人喊来自己房间开会,讲完也有十点多,再加上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情耽误,临睡前才想起周楠禹。他打开手机,微信里有一半消息都来自对方,他赶紧拨通了电话。
“你可算给我打电话了!”周楠禹一接起电话就大声嚷嚷,“我等你等一天了!”
“我今天忙——”“哎哟我就说一下我知道你今天开机很忙的。你今天当导演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紧张!唉,要是我能在现场就好了。”
贺远边脱衣服边问:“你还发烧吗?”
“已经好了!你是不是累了啊,声音听起来很疲倦的样子。”
“刚开完会。”
“这么忙啊,那你快休息。”周楠禹还记着昨天车里折腾他的事情,良心不安,“你明天几点起来?我喊你。”
听不到贺远说话,周楠禹急了:“几点呀?七点?还是六点?”
“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