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遇刺
自從半推半就地回到禺方醫館後,傅霏洛就不停的灌輸薛子逸他們只是用嘴做,根本是不算是行夫妻之事。但薛子逸的腦袋宛如磐石,硬的敲不動。
傅霏洛只好暫時放棄,在心中細細盤算:她離開禹方醫館後之所以還留在附近山上的洞窟,是因為想暗中保護薛子逸,以防他落入蔚如雪的魔手。既然現在逸兄已原諒她了,她就趁這個機會堂堂正正地保護他,直到徹底解決蔚如雪一事在借事與薛子逸告別。
而一人一狐回到禹方醫館後,薛子逸和胡里的相處就變得很微妙。薛子逸不像以往偶爾會逗胡里玩,反而在傅霏洛抱著胡里的時候,說話時總飄出一股濃濃醋味兒,老是嚷嚷著不要抱動物,導致他們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
「我說妳別老是抱著牠,牠又不是斷了腳,會自己走。」薛子逸看見傅霏洛又抱著胡里,不滿地走過來將胡里揪起扔在地上。
被粗暴對待的胡里發出抗議,【喂!臭小子別像扔垃圾一樣扔我!】
「逸兄你幹麻呢?這樣摔,大仙會受傷的。」傅霏洛皺眉責備,趕緊蹲下查看胡里的身體有沒有受傷。
「擔心什麼?動物很靈巧的,這點高度不會受傷。」見傅霏洛如此擔心胡里,薛子逸又是一股酸水湧上心頭直冒泡,「況且醫館不適合有動物,還是讓牠去別院住的好。」
聞言,傅霏洛不高興道:「動物?正好我也是,我跟大仙一起搬去別院剛好!」
薛子逸皺眉,想反駁卻又想不到法子,焦急地歎了口氣:「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老是欲言又止的搞神秘……」傅霏洛護著胡里沒好氣地回嗆。
「我只是……」因為吃醋而撒潑的薛子逸頓時啞口無言。
「看吧,又是話說一半。行了,我搬出去住總行了吧?」說完,傅霏洛抱起胡里揚長而去。
「不行……洛兒!等等!洛兒!」聞言,薛子逸露出慌張神色著急地追了出去,但傅霏洛卻已經不見身影。
這幾日來看診的病患三不五時就會看見兩人一狗鬥嘴的樣子,也不知薛太醫是怎麼找的,說要找賢弟,但是最後居然帶了個姑娘回來,說是未過門的媳婦兒。
禺方只是個小村莊,不用一時半會兒薛太醫有媳婦這事便傳遍大街小巷。搞得一堆姑娘跑到醫館哭哭啼啼、傷心欲絕。
「薛太醫…別放在心上,女孩子家說氣話呢,晚點就會回來了。」常客老奶奶安撫道。
「是阿,薛太醫。您還有大把姑娘搶著要呢。她不要?大不了再娶三五個姑娘進門都不嫌多阿!」隔壁打鐵大叔爽朗地拍著薛子逸。
薛子逸扯出苦笑,「謝謝諸位好意。洛兒有恩於我,我非她不娶。」然而薛子逸這話一出又一個姑娘奪門淚奔而去。
「……我看在這樣下去全村女孩兒都要患相思病囉…」隔壁大媽搖搖頭,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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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出醫館後,傅霏洛就找個暗處化身為男子往青樓走去。最近薛子逸盯的嚴實,都沒機會去青樓採集陰力,正好現在負氣而走討到一個空閒,不如就去青樓晃晃。
遠遠的,青樓小二就認出了傅斐洛這個常客,屁顛屁顛地迎了上來:「傅公子好久沒來啦……今日要點哪位姑娘?」
「爺今天要個廂房喝酒。」傅斐洛隨手一揮,「坐陪嘛……來個沒玩兒過的。你知道…大爺我喜歡新鮮貨。」跟著小二來到單人廂房,邊喝酒邊等小二安排小姐。
胡里跳到桌上,挑了根雞腿撕著啃,【妳自從那天去蔚如雪府上搶人後就沒再跟那小子發生關係了,現在陽氣幾乎耗盡,蒐集不到什麼陰力。】
聞言,傅斐洛輕啜著白瓷酒杯,淡淡地睇了胡里一眼,「我也沒辦法阿,逸兄是老古板,說成婚前不能行房。」老實說她也是高興薛子逸如此珍惜自己,所以對他如此禁慾古板的行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況且她現在可以說是「偷吃」的行為,若是薛子逸知道絕對會抓狂。
【知道他古板妳還跟他走。這不是自找麻煩麼?妳看現在連蒐集個陰力都這麼顛簸,我看妳要集齊不知道要猴年馬月囉。】胡里用後腿搔搔耳朵,甩了甩頭。
「……逸兄待我真誠。」我怎忍心撒手離去?他給自己住處又處處照顧,至少要把欠他的人情還清。傅斐洛沒將後頭的話說出。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其實在感情更深厚前離去對雙方才都是好事。
胡里當然也聽見了傅斐洛內心的掙扎,但只是用鼻子歎了口氣,【隨便妳吧。】
叩叩。
包廂的門傳來清脆扣響,「大人,姑娘準備好了。」
傅斐洛仰首,將白瓷酒杯中的酒一口飲盡後,道:「進來吧。」
纏繞紅色錦緞的門緩緩開啟,進來一個下半臉圍著薄紗的白衣女子。
——美若天仙。
這是傅斐洛看見她的第一個想法。膚若凝脂、金色雕花的綢緞纏繞於她只勘一握的纖腰。女子白皙素手提著一把琴,「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