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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宇回家路上看时,他这日步数果然力压群雄,超过了他爸,连忙截图为证,第二日早餐时拿着炫耀。
安笙不以为意,反倒是田真接话,“博览会啊,有什么有趣的款看上了?”
安宇咬着勺子寻思,“唔,有几款好像还行,等我再研究一下。”
安笙翻了页报纸,凉凉地说,“你最好先问下管家,你那儿还有没有地方放。”
安宇还在念书,住在荷园一侧的小楼,他这些年用的都是厂侍,没兴趣了便丢开手,倒不占地方。侵占了他地下室乃至起居空间的,是他的实验室,和从小到大用过的各种实验设备。
如今听了安笙的话,当即叫冤起来,“我那些都是有用的。”
田真笑道,“真的?我可记得你小时候用的一个反应器还放在地下室,才几兆帕。怎么,你留着打算爆米花?”
安宇鼓了鼓腮,田真不提,他都差点忘记了那个了。
田真对那反应器可是印象深刻。那是安宇小时候自己画图纸设计出来的第一款仪器,当时他人还没有绘图板高呢。
田真瞅着那张图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这不是他的专业,他研究了半天,才发现图里没有安全阀或者防爆片。问安宇时,他却说已经设计了,实体的时候会有的。
制造的时候不出意外地给忘记了。幸好田真为人谨慎,仪器安装好请了专业人士来检修,这才发现问题,及时返工,生生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如今他看了看安宇表情,笑道,“你要是舍得,卖了或是捐了都行。要是舍不得,也可以装箱放进仓库,空间不就省出来了?”
安宇听他说得有道理,也只能点点头。回去检视了一番,挑出用不到的,叫来管家让他找人装箱,腾出位置。
管家倒是并没为难,只是搓着手说,“少爷要是看中了哪家的,最好把款型给我们,我去安排人购买。”
安宇想一想也是,他日常买实验设备,只要填汤宇的名,写好地址就行了。如今是要买侍子,却要签字办手续的,当即和管家说好,请他派人去购买,他再从零花钱里转钱给公中的账号就行。
一想到买回的侍子是要占用空间的,他们又不像实验设备,不用的时候可以打包存起,安宇的好奇心熄灭了一些。
如今想来,他终于理解了何正弦年纪轻轻就离开何家大宅一个人住了,难怪可以满山建小楼的收集手办。哎,哥哥的乐趣,果然长大了才会懂。
如今想起博览会上看的款,似乎购买欲望也不像之前那么强烈了。果然会场买买买的气场会让人冲动。
安宇挑来拣去,最后就只选了一只,和陈远抽中大奖的那个类似,皮肤如同白瓷,不过他不爱丰ru肥tun,因此挑了另一厂家的正常身体款,价格比如意家的还贵了一些,对室温要求没那么严格。
没几日收到货,皮肤白得发光,摸上去滑不留手,细看时连果然连一个毛孔都没有。
晚上安宇用时才发现,这贵的部分颇有道理的。这款侍子身上皮肤光洁无暇,汗腺全分布在头皮和舌下。完事之后,皮肤干爽清洁,黑发却全部濡shi了,让人颇有成就感。
安宇颇为满意。过了两日,却不知怎么被田真知道了,在早餐时打趣他说,“听说你买了只电灯泡回来?”
安宇差点一口牛nai喷了出来。他新买那侍子一身白皮,光洁如瓷,夜间微光看时,几乎能反光,确实是有点像电灯泡。
他悻悻然看了田真一眼,“等我有了钱……”
安笙看着手中报纸接了句下茬,“你以为有了钱,就能和爸爸一样快乐了?孩子,你错了。”
田真接口道,“爸爸的快乐,你想象不到。”
两人对望一眼,田真笑出声来,安笙也翘了下唇角。
完全听不懂的安宇狠狠地咬了口煎蛋,再次确定,以后一定要搬出去住,免得成天被老爸放闪,哎呀眼睛好疼。
所谓“爸爸的快乐”,虽只是玩笑,却提醒了安笙,等看完晨间公文,便叫来管家,让他把上次沈行送来的那只小红蛇给和驯送去。
和驯立即懂了,请管家安排刺青师傅,当晚等和寻从训诫所回来,便开始为他背部移植鳞片,一如当初他自己背上植入黑鳞一般。
和寻是他年过四十才生的小侍子,身高与面容都与他极为相似。四年前加入训诫所工作,却到底经事太少,眼神显得稚嫩了。
前不久,沈行来访时,和驯在一边伺候,听他提起乌托邦前线的狩猎一事,心中便有了主意。等到主人闲时,便求了他恩准,过一阵子打算将和寻派往前线。
只是训诫所是前716改组的,环境相对熟悉。前方毕竟男女混杂,和寻在出发前,总得主人正式收用后才好。
和驯心中虽如此想,却到底不敢催促主人。如今安笙派人送来这只蛇,显然也是想到了这点,和驯心中一块大石才终于落下。
刺青师傅还是当年那位。这只红蛇的鳞片,却比当年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