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被摁进水里,阮灵筠毫无准备,在低头的一瞬间就呛了水。
他下意识地挣扎,但越是挣扎男人钳制他的力量就越狠,他后脑被主人的脚牢牢地踩着,口鼻都严严实实地压在主人的脚背上,挣扎中他两手死死抓住了浴缸的两边,但在意识到陆骁不会给他机会让他喘口气之后,奴隶咬牙忍下身体的本能反应,在已经呛了口水的极度不适里,强行逼着自己平静下来。
……其实是很难受的。
他抓着浴缸的手背上青筋暴起,身体在激烈地战栗,但浴缸里方才哗啦啦的水声逐渐平息下来,他抬起舌根完全把鼻咽和喉口都挡住了,双手艰难地松开了浴缸边缘,按在了浴缸底部。
他的配合和顺从取悦了心里施虐欲直线往上窜的Dom,陆骁把踩在他头上的脚挪开了,他尝试着张开嘴,在水流霎时侵占满口的同时,艰难生涩地用舌尖去舔了一下陆骁的脚背,接着用颤抖的嘴唇和口腔去包裹住了主人的脚趾。
因为快感的升腾,因为痛苦的施与,因为心理的满足,Rex已经萎靡半天的性器在这种充满压迫与羞耻的氛围里,很快再次Jing神了起来。
他明明难受极了,可无论是后xue肆虐的跳蛋亦或是口中碾着他舌头玩弄的脚趾,却又全部都让他兴奋不已。
他把自己逼到了极限,直到胸腔快要炸开似的感觉让他终于再也无法控制着自己闭气,陆骁看到不断升腾到水面又破开的气泡,而他的新奴隶终于在差点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的临界点上,猛地直起了腰。
空气猛地灌进呼吸道,阮灵筠连咳带喘撕心裂肺,他觉得自己整个肺部都火烧火燎地疼起来,胸口上的另一只ru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掉了,但他丝毫没有反应过来。
他分着双腿,一副脆弱易折的样子打着颤跪坐在浴缸里,眼睛被水蜇得生疼,呛水又不断地让他流泪,他脸色绯红,目光脆弱得要命,然而当他水光潋滟的眼睛看清了水下陆骁那不知何时已经抬头的欲望时,通红的眸子里却有光亮了起来。
“先……咳咳!……先生,”咳得太厉害,他声音又有点哑了,却隐约透着一点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兴奋和期待,“您、您舒服吗?”
陆骁没有回答他。
刚被奴隶舔吮过的脚趾踩在了奴隶已经硬得发疼的性器上,深深浅浅地揉搓着沉甸甸的两个小球,从下到上地恶劣游走,将Yinjing按在了奴隶自己的小腹上,捻弄着顶端。
从昨夜开始就被命令不得释放的奴隶,在拼命忍耐着高chao的本能。
陆骁将那玩意向下压,看着它又Jing神抖擞地弹回去打在了奴隶紧绷的小腹上,“想射?”
刚刚在水下窒息中平复过来的奴隶狠狠地动了动喉结,毫不掩饰眼中的渴望,但他的主人却戏谑地笑了起来,“忍着。”
阮灵筠苦笑了一下。
他不是那些受训多年能令行禁止的奴隶,陆骁这么玩儿他,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但大多数时候,掌控者在对奴隶下达“不许”这种禁令的时候,其实等待的是在一成不变的忍耐之外的——另一种结果。
他们享受高压之下的顺从,享受崇拜之下的妥协,享受服从之下的隐忍,也享受在前面几种情绪交织的情况下,完全掌握着另一个人的身体,看着他们失去自我约束的能力,在逼迫下失控——因为违背命令而腾起的恐惧,因为忍受痛苦而战栗的身体,因为没有完成主人命令而自责的懊恼,以及面对即将到来的惩罚时崩溃的哭求。
逼迫只是手段,Jing神上的彻底臣服才是快感真正的来源。
而进入到奴隶角色中的阮灵筠,的确愿意对陆骁臣服。
陆骁把脚收了回来,他本来话就不多,玩儿人的时候话就更少了,但目光仿佛是密不透风地压在他的奴隶身上的,莫名的压力让阮灵筠不得不压抑着自己的渴望,将注意力再次放回到了主人那里。
男人对他勾了勾手指。
奴隶撑起身体,在浴缸里向前爬了两步,直到陆骁伸手,被温泉水浸润得竟然有了几分温厚的手掌扣住了他的后脑,朝着水面一寸寸地压下去。
阮灵筠这次有了准备,他顺从着陆骁的动作往水下走,温热的水重新漫过他的鼻子、口腔,接着是眼镜和耳朵,直到他完全弓起腰,肩膀以下再度被彻底摁进水里,他还是用舌根挡住了鼻咽和喉口,竭力地避免自己再呛水,然后张开嘴,将男人勃发的性器含进了嘴里。
水下口交的感觉有点微妙。
他仿佛是含了口温水去给主人暖枪,浅浅地吞吐,用舌尖细致地在铃口打转,口腔吞不下去的地方就更加俯低身体地去舔吻,他乖得不像话,而在这种将自己完全交出去了的臣服和配合里,明知道他做不到水下深喉这种程度的陆骁,竟然也破天荒地没有为难。
阮灵筠只有在他把自己憋到极限的时候,才会起来缓一口气。
他浑身泛着chao红,窒息和咳喘让他身体紧绷出紧实完美的线条,水不断顺着发丝落下来,那张脸混着情欲和痛苦,眼里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