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骁的住处,客厅里,迎着洗了澡出来的陆骁,阮灵筠拽了拽衣服,拘谨局促地站了起来,“那什么,我觉得我们可能有点误会……”
陆骁洗了澡也没换什么正经睡衣,黑色的紧身跨栏背心,下面穿了条宽松的迷彩大短裤,就这么踩着拖鞋擦着头发,招摇过市地几步走了过来,“我看不止是‘有点’吧?”
阮灵筠:“???”
陆骁的目光落到他在白衬衫下面欲遮还羞的两腿之间,随手把毛巾扔在了沙发靠背上,戏谑地笑了一下,“刚才酒吧那场面,正常人看了都得被吓跑,你那玩意却看硬了。”
阮灵筠:“……”
Rex虽然平时看片经常能听到黄爆粗口,但生活里毕竟娱乐圈的顶流当久了,实在是已经很久没有听谁当面跟他说这么糙这么露骨的话了,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回敬,他憋了半天,艰难地组织起语言,试图把刚才酒吧外面那个对着强盗反应热烈的小阮灵筠,跟现在的撇清关系,“这个事儿……可能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反正你都已经把我带到这来了,我觉得我们可以聊——”
陆骁打断了他,“不是我想的那样……”陆骁咂摸着他的话,环抱着手臂倚在沙发上,悠然地看着他,目光十足的揶揄,“也就是说,让你感兴趣的不是调教师,是里面的奴隶?”
天真的Rex把这句话做了个阅读理解,他觉得的确是奴隶被控制被奴役的样子,让他莫名其妙代入了角色充满了性癖的遐想,所以他犹豫了一瞬,点了点头,“……算是吧。”
“那好办,”陆骁揶揄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勾着一抹说不出是邪肆还是不怀好意的笑,轻描淡写地抬抬手,“对奴隶感兴趣的话,我可以给你找一个,岛上别的缺不缺难说,奴隶是肯定不缺的。正好你俩玩一玩,我也录个像做把柄,免得往后你出去了,到处乱说这里的事情,一举两得,我们双赢。”
“???等等……”阮灵筠怔住了,他舌头打了个结,终于反应过来事情在他还没来得及控制之际,已经朝着无法想象的方向脱缰了,“你……什么意思??”
Lu管你是什么意思,他说完已经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座机,快捷拨号给了地下区的总控室……
地下区受训的,除了主人明确说明还会再要的奴隶外,其他所有类型的奴隶都没有调教师不允许使用的规矩,陆骁没有固定伴侣,但偶尔会找奴隶泄火,总控室那边听说是他要人,立刻就找了个已经重新调教完成,正在等着岛上统一另作安排的奴隶过来。
奴隶是个混血,黑发微卷,颧骨略高,衬得碧色的眼睛尤为深邃。
他之前就伺候过陆骁两次,对陆骁也算熟悉,进了门就爬到陆骁脚边,脱掉了跟阮灵筠同款的那件半长的白衬衫,因为陆骁穿的是拖鞋,他低头轻吻了陆骁脚边的地面,“先生,晚上好。”
陆骁挪开腿,踢了踢奴隶,“今晚你要服务的不是我,是你旁边那个。”
“!!!”自诩也算见过多少大风大浪的Rex目瞪口呆,看着奴隶跪在地上转身面对着他,又低下头去对他行礼问好,被尬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喂……”他下意识地避开行礼的奴隶,僵硬地看向陆骁,莫名其妙被脚边又跪又磕头的奴隶搞得满脸涨红,抬起头才看见陆骁这损玩意竟然事不关己地去吧台给自己倒了杯酒,坐在高脚椅上看起了热闹!
陆骁找了个杯子当支架,把手机依靠在上面,甚至还调整了一下摄像头的角度,抿了口酒,遥遥地对阮灵筠举了个杯,“开始吧,祝你玩得愉快。”
陆骁十足一副事不关己的看戏态度,被强行架到演员位置上的阮灵筠深吸口气,咬牙切齿——
玩!玩你妈玩!两个0上床了能怎么玩?执子之手,将子拖走,躺在床上,问子今夜月亮圆否吗?
阮灵筠舔了舔嘴唇,被气得气血一个劲儿地往头顶冲,他咬牙按捺着,耐着性子决定先解决眼前矛盾,“那什么……你先起来。”
他边说边去拉跪在地上的裸男,谁知道那人竟然躲开了他的手,身子伏得更低了,“奴隶不敢。”
“……”纵横北美娱乐圈的Rex开始牙疼。
陆骁悠闲地喝酒,冲着又朝自己看过来的阮灵筠摊摊手。
今天经过了太多的事情,阮灵筠心里乱成一团,潜藏在本性里的暴躁转眼就到了压也压不住的地步,他干脆咬牙把心一横,冲着主要矛盾迎难而上,越过奴隶,隔着吧台,站在了陆骁的对面。
“行,我直说了吧。”阮灵筠显得极不耐烦,但实际上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用脸上无懈可击的面具来掩饰心里的混乱不安,反正落到这个田地,除了破罐破摔也没别的办法,他也不管陆骁是不是愿意,在对方有反应之前一把将架在杯子前的手机拿过来,大刀阔斧地关掉录像,删掉视频,顺带清空了回收站。
陆骁没有阻止他,等他做完这一切,仿佛终于有了一点底气似的,阮灵筠连话都说得十分干脆利落,堪称掷地有声,“——我!纯0!纯S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