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总,阮少爷这几年所有的资金往来都在这里了。”
刚才他背着阮昭发短信就是找人查这件事,晏长雪大致翻了翻就看出了不对,“李阡?李陌的姐姐?”
“是的晏总。”
晏长雪紧紧攥着扶手,压抑着怒气还是没有压抑住,猛然把文件夹摔在桌子上:“李婉儿的生活费我不是给过她了吗?为什么还要阮昭的钱?!他有什么钱?他连自己都养不活,这几年都瘦成什么样了?”说罢他又想起什么,问面前的人:“这事为什么不告诉我?真要等阮昭住回地下通道你再说?”
“晏总,当初您说过除非阮少爷有生命危险,任何事都不用来和你报告。”男人顶着晏总的怒火艰难解释了一句:“李陌病情加重必须请人陪护,每周还需要高昂的心理治疗,李阡做服务员一个月只有三千元工资,还要照顾孩子和老人,她妈妈前些年累到了最近反复住院。婉儿小姐想学琴李阡不许,阮少爷知道后又另外给了学琴的钱。晏总当初给的抚养费怕是不太够,李家人若不是真的过不去了怎么也不会收阮少爷的钱。”李婉儿是阮昭同父异母的妹妹,当初也是因为这一点血缘,晏长雪才能在那会兵慌马乱的时候还记得照拂她。
“他都是在哪里住?”晏长雪略微冷静下来,这些话都是事实,他挑不出旁人的错,又心疼得脑子疼,揉着太阳xue重新翻开了阮昭的资金清单。
“之前是经纪人帮忙租的房子,这两年阮少爷稍微有了一点名气,就住在公司统一安排的宿舍。”
晏长雪握拳捶了捶自己的额头,缓缓翻看手里的资料,他看两页都要停顿片刻,冰冷的数字不会撒谎,他从这里揣摩出阮昭经历过的生活……甚至有些事数字连揣摩都做不到,一个月八百元他怎么过的?
“晏总?以后阮少爷的事情我需要和您报备吗?”
这一次晏长雪沉默了一下,将手里的材料推过去,“还和以前一样。把这个带回去销毁,李家……他愿意照顾就让他照顾,有人需要——对他来说是好事。”
天色已经暗下来,送资料过来的人从另一个楼梯绕道走的特意和阮昭错开。今天晚上是乔姨亲手做的饭,阮昭多添了一碗饭突然想起来晏长雪肚子里的Jingye怕不是含了大半天,猛然跳起来。
晏长雪抬头。
阮昭拍拍自己的额头,“晏先生洗澡吗?”他走过来推晏长雪的轮椅,“您怎么也不提醒我?”
“什么?”晏长雪皱着眉问。
晏长雪有点轻微洁癖,晚上他们做过之后除非上被阮昭cao晕过去,否则肯定要洗澡。这样白天屁股里夹着Jingye的情况基本没有,阮昭一边推着轮椅一边想晏长雪房间房子里的男装,明显不是他的尺寸,“你今天怎么了?”他总觉得晏长雪的恍神和那个不爱他的人有关,晏先生杀伐果决,连床上都能使出来手段,阮昭实在想不出他还有得不到的东西。
“你先吃饭。”晏长雪终于明白阮昭的意思,伸手阻止他。
“我吃完了。”阮昭低头问:“我给你洗?”
晏长雪没说话,伸出手,阮昭弯腰抱起他。晏长雪的手腕又薄又细,甚至能看见青白的皮肤里的血管,阮昭握住他的手腕,心想,他稍微用力怕是都能折断怀里的人。
阮昭生出心疼,也生出好奇,托着晏长雪的屁股给他洗rurou上已经干在上面的粘ye,随口问道:“出什么事了?”
晏长雪没什么Jing神,再加上刚刚用水管冲洗两个xue,比平日多一倍的工作量,他已经连手臂都抬不起来,无力地倚在阮昭怀里,闻言只说:“没事。”
“和你上次说的那个人有关系?”
阮昭今天好像很有闲聊的心情,晏长雪垂眉,笑着说:“是啊,这小畜生心疼死我算了。”
晏长雪言语亲昵,阮昭一顿,才接着说:“晏先生既然心疼就把人放在身边啊。”
“他不愿意。”
阮昭笑了:“晏先生看起来不像是不愿意就没有办法的人,威逼利诱、甚至关在这别墅里,只要晏家不倒,便没人知道。您总不能没有法子。”
晏长雪抬眉,轻轻地说:“如果是你被我关在别墅里,除了我,你一个人都见不到,你会怎么做?”
阮昭挑挑眉:“还有这种好事?”
晏长雪轻笑:“好了不洗了。”
阮昭把晏长雪抱起来擦干净之后放床上,从衣柜里拿衣服的时候看见那一排粉嫩性感的睡裙,他生出坏心,笃定晏先生今夜没心情同他计较,顺手拿了一套粉红色的吊带睡裙出来。
晏长雪皱着眉看他手里的睡裙。
阮昭一脸无辜:“您的nai子被我咬破了,其他衣服太粗糙,磨着了肯定疼。”
果然,晏长雪无奈地任由阮昭给他换上这件睡裙。穿上后阮昭才发现这件裙子的开衩设计,居然一直开到大腿根,上身还能露出小半个胸口合ru沟,绸缎面料服帖透气,一对ru尖在衣服上顶起两颗凸起。晏长雪陷在被子里,像是盒子里的洋娃娃一样被阮昭摆弄着换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