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屋之后本想歇下,又想起法显若是进来该如何,如此想着本来劳累疲倦的身体,也没多少睡意。
坐在床榻上等了片刻,听到有脚步声渐近,不过停在门前止住了,半响也不见开门。
花千遇顿觉奇怪,挑开窗子向外去看,就见门前立着一个挺拔的身影。
没成想,他竟然会在门外守着。
随后,恍然意识到男女之防不能共处一室,法显又是僧人自觉不应该。
不过他们又不是没睡在一间房里过,现在这般生疏恐怕也是顾虑她吧。
这一路上她没少生气。
本想着不去管,转念想到这几日每次醒来,毯子都在她身上盖着,若要让法显在外面站一夜,怎么都良心不安。
心底纠结片刻,走到门前开门,素白身影闻声转身,平静地注视而来。
花千遇望一眼他,又看向屋内淡声道:你不困吗?进来睡吧。
法显面上闪过犹豫,知道他可能要拒绝,花千遇没他这个机会,扯他进屋后将门栓插上。
烛火摇曳,一室寂静。
此刻的氛围难抵彼此间沉默的紧促感,花千遇看着眼前的的和尚。
依旧一袭素色僧袍,深色持珠。
分明是再简单不过的装束,纯粹望着心头便划过一丝异样的感觉。
匆匆转头不再想了,走到床榻前脱去外衫,窈窕身影映在窗棂上,玲珑曼妙,起伏有致。
不经意地朝前瞥了一眼,法显眸光微闪,避开眼神。
先前未表露心意时,尚还能做到坦然,如今共处一室多少有些不自然。
花千遇倒没有局促感,两人多次赤裸相见,只是当面脱个衣裳而已不会让她羞怯。
褪去外衫后里衣未动,和衣而卧,看她半点都没有给法显留位置的意思,其本意是想让他睡地铺了。
法显独坐在桌前准备等她睡着,在打地铺安寝。
室内彻底安静下来,花千遇定望着头顶帐幔,出了一会神,翻身背对他。
困意迟迟不来,半响都睡不着,深夜里响动声清晰,窗外风声呼啸,微凉空气里混合着一缕檀香息萦绕心间。
悄然翻转身体,望着法显的侧影。
昏黄烛火映在他身上,晕着着淡淡的光,垂眸定坐的身影别有一番清净温润。
骨节分明的手指正一粒一粒的捻动着佛珠。
恍神间她竟然觉得这和尚清朗平和的身影,充满了诱人意味。
目光不自觉的在他手上停留,缓缓游离到腰际、后背,一根青佛穗就压在月白的后领上,僧袍紧裹严实,仅能看到颈间那一片皮肤。
正因此脑海中不由浮想联翩,想到那精壮又灼烫的身躯
念头一起,根本止不住。
欲火来的快,烧的也快,这一刻的心痒前所未有的浓烈,几近失控。
非常想扒去那袭僧袍去撩乱他。
当发觉脑海里升起的念头时,花千遇陡然一僵,面色惊然难看。
她这是魔怔了吗?又对法显起什么色心啊!
愤愤然的转身对着墙面,可心底的身影总是挥之不去,灼心的痒意啃噬着她的意志力。
先前压制下的欲火,因此刻的动念成倍的磅礴爆发,燃烧愈烈,身体不受控制的微微发热,小腹紧缩几下,有一小股热流自幽穴内渗出,亵裤濡湿一片。
并且,隐隐约约有一种空痒感在体内凝聚,面颊上发烧似的蔓延一片绯红,呼吸都似添了一分热意。
察觉到身体的变化,花千遇更加僵硬,眼里流露出疑惑。
即便是对法显产生了欲望,身体也不应该这么快有反应。
除非
心念极转间联想到了春药,惊疑不定的细细体会一下又感觉不像,没有春药猛烈的药效,使人欲火焚身,理智全失。
她也没吃什么带有催情的东西,如此想着,脑海中劈过一道白光,瞬间恍然,真要追究的话,便是沐浴后涂抹了谢若诗送的玉肌膏。
现下她倒是明白谢若诗所言,适用于女子是何意了,那里面掺的有催情药剂,已提供闺房之乐。
难怪她会因为一丝对法显的欲念,身体动情而起反应。
天杀的!谢若诗害她不浅。
花千遇忍耐的咬着牙,呼吸渐变紧促。
想要
当然,她更想的还是教训谢若诗一顿。
这玉肌膏药效微弱,若无任何刺激还好,错就错在法显在屋内,她正好又对法显有意,再加上药效,欲望就烧燎起来。
花千遇一阵后悔莫及。
她是脑子有坑吗?无缘无故怎么会突然想起用润肤的脂膏。
转念又想到,风餐露宿多日,定也会因为肌肤发干的原因早晚会使用,即便不是今天以后也会,总有中招的那一天。
不禁心头又气又急,拉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