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沐之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圆形的金属笼子里。笼子离地面很高,悬空地挂在Yin暗的地下室里。
笼子的空间不大,但底部却做了中空的设计,将他的后xue完全展露了出来。此时的林沐之像是被吊在空中的囚徒,无声地对着空荡的屋子展示着自己的无助。
控制欲近乎变态的沈知行还在他下体上也装了一副小笼子,林沐之从马眼里传来的疼痛和堵塞感推测,他的尿道也一定被东西堵住了。
后xue里依旧痛得要命,但如同疯狗一般的沈知行还是给他塞了一条长长的狗尾巴。那条尾巴从笼子中空的底部垂下去,毫不怜悯主人心意地微微晃动着。
林沐之心中一痛,两行泪水默默地流了下来。
沈知行这样对待他,是在报复他吗?报复自己对他的欺骗,报复自己染脏他的身体,报复自己对他那点可悲的爱恋和幻想。
那件他极力想忘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两年,沈知行又是从何处知晓的?怕是在决定把他赎出来的时候就去调查了吧,不然怎么出了一趟差就全都变了呢?
其实林沐之一点儿都不恨沈知行,就算沈知行把他扔在这里,任他憋死饿死,他也一点儿都不恨他。
他只是觉得累了,心底深处蔓延出的疲惫让他不想再思考任何事情,只想靠在冰冷的铁条上继续睡下去。
两年来,他一次又一次地对生活失望,也一次又一次地摔倒再爬起,他自问已经足够努力和坚强了,可生活回馈给他的,仍旧是一片狼藉。
他不想再去努力了,也不想再去挣扎了。或许留在这里,做一条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死去的狗,就是他这辈子最好的归宿了吧。
沈知行数次从睡梦中烦躁地醒来,既想催促私家侦探那边的调查结果,又想去地下室看看被关着的林沐之。身旁突然没有了那具温香软玉的身体,他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整个人也提不起半分Jing神。
没有认识林沐之以前,他的日子是怎么过的呢?为什么在回忆过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林沐之的身影呢?
他烦躁地睡不着,便索性起身去阳台点了根烟抽。但香烟被点燃的时候,他透过微微闪烁的火光,又想起了林沐之那种小心翼翼的眼神。
每次他在阳台抽烟时,林沐之都会用那种眼神小心地偷看他。沈知行就算再迟钝,也知道那种眼神里所蕴含的,是满满的担心和犹豫。
他担心自己的身体,但又不敢来提醒,便总是在那处,默默地望着他。
沈知行连抽了两根烟,心里的躁郁却一点儿都没有消散。最开始他看到视频里林沐之和别人上床的画面,只觉得不可置信和恶心,他承认,在那一刻,他的的确确嫌弃过林沐之。
他嫌弃他在别人面前赤裸过身体,更嫌弃他的身体被一人甚至多人使用过。
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林沐之身体的洁净度早已不是他最在意的东西了。他最在意的,是林沐之对他的欺骗和不信任。
刻意的名字,刻意的打扮,刻意装出的无辜和紧张,都是为了引他入瓮。就算他大度,不计较初相识的这些设计,那之后呢?之后他们每一次的亲密接触,到底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
沈知行可以原谅林沐之最初的欺骗,却无法原谅他在自己坦白心意之后的无所作为。他都已经是他的男朋友了,难道没有权利去知晓他的过去吗?林沐之当初答应他的要求,到底是因为对他也有喜欢的心思,还是只把他当作一个长期的饭票呢?
沈知行想不出这些问题的答案,便不想去见林沐之。他怕自己看到他会忍不住自己的脾气,现在把林沐之关进笼子里,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心平气和的解决办法了。
此时的林沐之对他的想法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自己喉咙渴得要命,后背也疼得阵阵发晕。膀胱里蓄存的水意渐渐多了起来,他很想把那个小笼子解开,但试了半天都是徒劳。
或许沈知行,是真的要把他关死在这里了。
第二天早晨八点钟,沈知行端着托盘里的面包片和水杯去了地下室。他把那些东西放到地上,又用按钮把悬空的笼子落了下来。
他紧紧地盯着林沐之苍白的面庞,用钥匙打开了笼子的门,“出来,带你去尿尿。”
林沐之任他牵着脖子上的锁链,连拖带拽地把自己扔进了浴室。
虽然只在笼子里关了一夜,但乍然离开那狭窄逼仄的空间,他反倒觉出了几丝不适应。
浴室里的灯很亮,他不自然地眯了眯眼睛,看着沈知行利落地用指纹解开了他胯下的锁。
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沈知行并没有转身离开,而是站在他的身后默默地看着他。
膀胱憋得太久,一时之间难以排泄出来。林沐之扶着自己的性器在马桶前站了半响,在感受到沈知行充满审视的目光时窘迫地侧了侧头,“你……您能不能先出去?”
沈知行被他礼貌的称呼激出了心里的火,不禁冷笑道,“有什么可装的,你哪里我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