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福光下山开完了集合小会心里放心不下容许,和搭档打了个招呼开着巡逻车又上山一趟。
容许低着头想事情也不看路,等到灯源渐近才往路旁走了些。
杨福光看见前面走路有些瘸拐的人正是容许,于是把车一停赶紧下车。眼前的小人眼尾鼻尖通红通红,看这架势可能是找无人机的时候伤了脚,找不见又怕赔钱才哭了鼻子。
杨福光看着容许这可怜样突然想起自家的孩子,有些于心不忍:“唉,这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黑灯瞎火的找不见也正常,今晚就先不找了,等明天下了班我再上去帮你找找。”容许站着听到了也不做应答,杨福光就自作主张扶着他上巡逻车下山。
酒色印花编制地毯暗无声息的抹去宴客来回走动杯觥交错的换取利益声音。
谢时去站在二楼落地窗前躲个清闲,眉宇间有些疲色地捏了捏鼻梁醒醒脑,不知道此时的小乖在干嘛。目光随意往下一瞥,在小路那边的巡逻车旁见到了好像容许。谢时去心中暗忖容许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正想仔细再看看,耳边突然传来秦月明的声音。
“Vincente?怎么一个人在这?”
谢时去借着回身的动作躲开秦月明特意贴上的身体,退回正常社交距离。
秦月明不知道谢时去是不解风情还是在假装正经,被谢时去刻意躲让的动作落了面子,神色不满地扯过谢时去的领带逼他靠近:“你这是玩哪一套呢,欲擒故纵?”
谢时去推开秦月明的手,抽出领带往后退半步,冷漠疏离的说:“秦小姐,邀请您跳舞只是出于当下的礼仪,如果有什么让您误会的地方,抱歉。”
秦月明冷笑一声:“你的意思是我自作多情了?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看不懂我爸在撮合我们吧。”
谢时去心里还挂着刚刚看见容许的事情也懒得和秦月明继续打太极,直接说道:“秦总可能误会了什么,改日我会向秦总说明清楚我没有这方面的意思。冒犯了秦小姐。”
秦月明还想再说什么,谢时去身体作势离开,提前离开了会场。
因为宴会私密性的原因,电子设备都被禁止带入。谢时去回到车里拿起手机解锁,看见满屏的未接电话立马回拨过去。
“我的宝贝宝贝,给你一点甜甜,让你今夜都好眠……”容许自弹自唱专属哥哥的铃声响起,往常听到就会觉得甜蜜的声音现在进到耳朵只剩恶心和讨厌。容许静音拉黑了谢时去全部联系方式,连定位也关了。想了想又觉得不解气,发了一条短信给谢时去:大骗子!!!亲你女朋友去吧!!生怕看到谢时去下一秒就回复迅速把短信联系方式拉黑。
谢时去电话被挂掉后马上打开了定位,刚显示容许的位置在绵元山庄就被系统提示对方已关掉位置共享,紧接着信息也到了,不出意外的回复只有红色感叹号。
谢时去担心容许这么晚生着气可能会出事连忙发动车子,车轮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划破静谧的山路,疾驰往山下开去寻找那辆容许坐的巡逻车。
杨福光刚到普通区岗口,就见搭档李有志匆匆忙忙跑过来说:“福光,你刚刚是不是上山了?刚刚总队那边传话过来说让所有晚上上过山的巡逻车道西二厅集合!好像出什么事了,你赶紧过去!”
坐在车上的容许听着李有志的话,扭过头对杨福光说:“能不能麻烦您说没见过我,我怕他们知道无人机拍了视频,什么都不管就删了里面的东西。”
这小孩都这样了还念着那无人机,杨福光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就应了下来。拜托李有志照顾一下容许,就赶去西二厅。
李有志让容许上保安室坐着等杨福光,容许摇头拒绝了,他怕谢时去一会就找过来,想打车离开这里。李有志也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的,要走也拦不住,就放任容许离开了。
容许在路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坐下来打车,等了半天绵元山庄在郊区又是晚上没司机愿意接单。
容许穿小道往灯光最亮的地方走去,准备找找有没有别的可以暂时待一下的地方。这边有人在举办烧烤聚会,不时有高呼声在为表演节目助兴。容许避开人群看见前面有一家绿色木漆门的小店,店名“四方”写在一小块黑板上,推门走了进去。
暖黄色的灯调放着沙哑的老式唱片,左边是几个展示铁架隔开的卡座,右边是L字型吧台后面是陈列各式各样的酒墙,没想到是个有些安静的小酒吧。
酒保递过一份酒单,容许随意看了几眼发现都是一些花里胡哨的名字,怕喝到酒Jing浓度高的出什么事,就点了杯看起来很正经的长岛冰茶准备在这熬到白天再打车。
杨福光站在第一排的最右边紧张到手心沁汗,他总觉得那位俊逸的黑色西装男子目光一直扫视在他身上。
“二十分钟前在你巡逻车旁边的那个男孩去哪里了?”
杨国福正在心里预演着怎么瞒过见过容许的事情,就听见问话,支支吾吾的回道:“什…什么男孩?”
谢时去脸色Yin沉,不悦的情绪染上双眸:“你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