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华觉得这是自己最大的让步了,却见沈轻舟逼近她,他身上淡淡竹叶般寒冽的气息笼罩了她,一双不带温度的黑眸直视着她的双眼,让她没有一丝的可逃之机。
“那皇上呢?”
“他的索求,你能拒绝吗?”
沈轻舟这一问,是问到了关键。
“我……”
宝华“我”了半天,半晌,一个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耷拉着脑袋不敢看他,沈轻舟伸出修长的手指,把她耳边一丝碎发拨到耳后,清越不带感情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
“下次,长公主再与皇上在御书房欢好,记得藏严实了,若被其他大臣发现,告到御前,皇上为了顾全大局和皇室名声,也得处罚你。”
宝华顿时手心冰凉,面红如血,他原来早就发现了……
她想要解释,却发现此时此刻和上回被他青楼捉奸那场面一样,越解释越难堪。以沈轻舟的智商,看到一片裙角就能猜出来是她,她就算再巧舌如簧,难不成能说成她其实是在桌底下,给皇兄捶腿按脚么。
沈轻舟不再与她多言,转身欲走,宝华心里着急,下意识就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子。见他回头,宝华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忽然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物件,塞进他手里。
“这是我亲手绣的,送给你……”
沈轻舟低头一看,是个荷包,上面的针脚歪歪斜斜,绣的是一对鸳鸯。
“之洲,我知道我不够好,配不上你,可是我真的好喜欢你,你别生我的气了,你不要娶霍婉娴好不好,我不希望你因为皇兄的旨意,去娶一个你不喜欢的女人……”
之洲是沈轻舟的字,很相熟的人才会这么叫他。宝华一向没脸没皮,当着他的面叫得无比顺口。
沈轻舟盯着手里的荷包看了半晌,听到她的话,目光在她梨花带雨的娇俏面庞上掠过,唇角一掀:“谁说我不喜欢她……霍婉娴知书达理,比之长公主不知强了多少,我为何不喜欢她,非要喜欢你呢?”
沈轻舟转身径直坐上马车,车轮滚动,头也不回地出了宫门。
宝华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马车,秋风萧瑟,裙摆摇曳,几多堪怜。
***
与此同时,皇后的景仁宫。
皇后得知皇上今日传召宝华,便早早准备,脱去衣物,躺在床榻上,等待太监送来龙精灌穴。
左等右等,也不见来人,直到她贴身的太监常福来禀,说今日皇上没有宠幸宝华,并无龙精。
皇后深感意外,忙问常福到底怎么回事。常福便把探听到的说了说,皇上先是传宝华进御书房,后来又传了沈大人进去,似乎是为了赐婚一事,后来沈大人先行离开,宝华长公主哭着追了出去。
常福描述得绘声绘色,皇后听得也是一愣一愣,继而抚掌大悦,道:“本宫就说沈轻舟怎会喜欢宝华那等淫浪女子,果然是看上霍婉娴了。今后霍婉娴成了相国夫人,想必也会感激本宫牵线做媒的恩情。”
“那是,奴才瞧那婉娴郡主也不是个忘恩负义之辈,以沈相国的权柄,只要婉娴郡主肯吹吹枕边风,今后,娘娘的地位会更稳固了,至于长公主,不过是皇上泄欲的东西,完全不用放在眼里。”
常福附和地说。
皇后心情大好,想像着宝华苦追相国不得,痛哭失颜的场景,觉得心里可算出了口恶气。
既然没有龙精,还没到就寝的时间,皇后准备穿衣起身,忽然发现门口还站着一个太监,身材高大魁梧,鼓胀的肌肉把衣服撑得紧紧的,五官生得普通,长着一副粗犷的国字脸。
“这个太监瞧着眼生,新来的?”
皇后随口问了句,只见常福忽然扑通跪在地上,磕头说:“奴才斗胆,送娘娘一件礼物,还请娘娘看在奴才伺候多年的份上,不要治奴才逾矩之罪。”
皇后笑了笑:“送本宫礼物?听着新鲜,本宫怎会治你的罪,快起来罢。”
常福起身,朝那魁梧太监招招手:“还不快过来,给皇后娘娘看看你的过人之处。”
那太监大步走过来,看着床上半裸的皇后,早已心旌神摇,当即一脱裤子,露出胯间那根驴马似的大屌,肉屌已经硬了起来,又粗又黑又长,和女子小臂一般尺寸,茂盛的阴毛下两颗卵蛋也如鹅蛋一般,沉甸甸地坠着。
皇后惊愣地微张着嘴,她的初夜给了皇上,也只看过皇上一人的阳根,知道皇上的尺寸已经算惊人,可这太监的肉根粗长到异于常人,快赶上驴马了。
不对,太监怎么会有这根东西,皇后总算反应过来,常福说的礼物是什么意思了,当即怒斥:“常福,你放肆!你不要命了?!”
常福再度跪地,磕头撞地,哭诉地说:“奴才该死……可是奴才实在是看不过去,娘娘每日独守空房,还要承受龙精灌穴的羞辱,您是皇后啊,皇上怎可如此待您,奴才实在是心疼娘娘,才寻来这魏蛟,这深宫里的女人,若多年不见男人,会憋出病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