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前,菊兵卫去花老大的住处借钱,不料失了身。这事儿菊兵卫花了一个月都没琢磨透。他早已过了娈童的年纪,身材不算高大却也不是舒服的尺寸了。已然跨入二十代的他,无论如何都没有理由被花老大看上。但一个月前,腰部酸痛地回来,后面泄了两日也是事实。今天又该是去借钱的日子了。
菊兵卫在万般不情愿下,被父亲轰出了门,一步一顿地走向花柳巷。作为一个成年男子,他还是武士之子,被男人看上并拥有实是羞辱。若认其为主还好,但认一个贱民出身的极道为主也是不可能,至少他父亲就不会应允。菊兵卫很苦恼,他想了很多,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他走到花柳巷,碰巧碰上了那天的两个女伎,又是被嬉闹一番。菊兵卫走到黑漆门前,敲响大门。时隔一月再见到花老大,已是满心困惑,再不如那天谈天说地般快活。
“久疏问候,花老大。”
菊兵卫依旧向花老大行了大礼,在花老大点头后起身盘坐。
屋子里只有他两人。
“花老大不知为何会看上我?”
菊兵卫如是问道。
花老大瞟了一眼,也不着急,吸了口烟,再悠悠地吐出去。
“为何?如你般尤物,如何不喜?”
尤物?花老大的用词让菊兵卫迷惑。
“再说,本是你父亲用你与我交换钱财。那天你若不能让我满意,你家三子便要再来。很幸运,你让我看上了。”
花老大的语气是那样慵懒,却字字凿进菊兵卫的耳朵里。
“交换?”
菊兵卫有些不可思议。花老大一时也没有马上接话,过了许久,似有些不忍得开口道。
“对,交换。你父亲将你的一夜卖予我了。”
原以为只有凄苦人家的女儿或娈童才有的遭遇,竟出现在他一二十代大男子身上。菊兵卫感到不可思议的同时,心里是一阵阵凄楚悲凉。他们两人好久好久都没说话。
终于,花老大走向前,抬起了菊兵卫的下巴,只见眼眶泛红,含着泪水。菊兵卫的容貌不似女子,也不比娈童,有一份男人的刚硬。可这饱含泪水的双眼所流出的悲凉慑住了花老大。于是花老大倾身抱住他,他虽倔强,却也忍不住靠在花老大肩头,落下泪水。
又过去好久,菊兵卫的情绪稳定下来,轻轻推开花老大想与他保持距离。
“十分抱歉,让您看到在下的失态了。”
“不碍得。菊兵卫,今晚我也买下了你。从今往后,你每三天来这过一次夜。”
花老大的话又把菊兵卫听懵了,瞪大眼睛,也不知是震惊还是不解,或许都有。
“他是否已将我卖予你。”
“...短租吧!”
至此,菊兵卫是明白了。从今往后,他将像伎女一般,做性事服务。唯一不同的是,他是被一人包养的。
花老大坐在一旁,静待菊兵卫稳定下来。
“你放心,答应你父亲的钱财,我必会送至。从今天开始,我会开始调教你。”
菊兵卫不知道说什么,他也没法说。
知道在家吃不饱,花老大先是差人带菊兵卫去吃了顿饱饭。席间酒水不断,内心苦闷的菊兵卫虽不会喝酒,却使劲灌酒,最后又把自己喝醉了。
醒来时,已近傍晚时分。菊兵卫是冻醒的。这江户的冬天,很是冷人。今日虽没有来的第一日一般冷,但太阳西下,温度降低,加上此时菊兵卫浑身被脱得只剩足袋和兜裆布,被绑在庭院里。这庭院很好看,从花老大房间走出来就能欣赏着美丽的枯山水。可菊兵卫现在没有那样的兴致。此时的他正冻得牙关打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这般打扮被绑在立柱上。
似乎是注意到菊兵卫醒了,花老大便从房间里走出来,坐在廊上。比起枯山水,现在花老大欣赏的是那冻得瑟瑟发抖的美人儿。
“你今天又喝醉了。”
花老大说道。
菊兵卫以为花老大要训斥他,安静地等待着,花老大却一直没有发话。抬头一看,那男人正不怀好意地冲他笑着。
“你现在什么感觉?”
“冷?”
“还有呢?”
还有?菊兵卫冷得反应都迟钝了,好一会他终于感觉到了,却面红耳赤。
“还有呢?”
花老大追问着。菊卫门实在很不好意思,他低着头,从耳根到脖子都红透了。花老大也不着急,坐在那一口口地抽着烟,菊卫门就被绑在那站了。一柱香,两柱香,不到三柱香的时间,菊兵卫终于忍不住了。
“请让我去小解。”
声音非常小,不认真听几乎就要被晚风带过去了。
“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请让我去小解。”
“再说一遍。”
“请让我去小解!”
花老大也是坏心眼得很。明知道菊兵卫急尿,却一遍遍地让他说着。菊兵卫一遍比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