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侍卫们惊异地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已经疯了的、无药可救的病虫。
或许是和余辜待在一起的时间有些长,安格斯发现自己也变得有些像他。
他犯了一个快乐的大罪,在那黑暗寂静的隐秘处,被一只臂弯包围,炽热、安稳、铁般的臂弯,为了回应这份温暖,他的心在胸中不耐地跳动着。
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豪赌,唯一的一次疯狂。
安格斯不停地想着余辜,这是他这几个月来养成的习惯,即使在梦中,也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生活不是活过的日子,而是记住的日子。安格斯想起从前,想起过往的困苦屈辱不甘和忍耐拼杀,似乎都像隔着层雾一般看不太清了。仍深铭刻于心的是傲慢又谦恭、虚伪又真诚、疯狂又神圣、残忍又温柔的余辜,还有他们相依的时光。
他真的太想他了。
他不仅在想以前,还在幻想着余辜现在在哪里在做什么,在心里无用地担忧着他。
安格斯背靠着墙壁,身体缓缓滑落在地。
不久后安格斯的身体出现了异常的状况,他隐隐发觉自己的身体变得敏感,前xue绞紧了体内的Yin塞——是他那天擅自放进体内带走的,身体愈发渴求着抚慰,动作间粘稠的ye体会从体内汩汩流出,裤子常常处于chaoshi的状态。夜半时分也常常被情热逼醒,只能一边幻想着余辜一边用手指拿着Yin塞抽送。
“哈啊……雄主……”
安格斯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没有体温那样的温暖,有时就寂寞得受不了。
直到一次受刑重伤昏迷,他才从君王的口中知道了医生的诊断,他居然怀上了虫蛋!
听到这个消息,仿佛有着熊熊的烈火在安格斯的心上烧起,遍体鳞伤的身躯都仿佛坠入了温暖的泉水。
这个虫蛋,是雄主临别赠予他的一份珍贵的礼物。
因为这个意外,即便是君王也不能对怀了蛋的虫施加私刑,不过虽然没有了君王的折磨,没有雄主滋养的孕虫也是活不下来的,于是君王便放任安格斯在地牢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安格斯抚上自己的腹部,他不在意自己是否会从这世上消失,但他一定要把雄主的小虫崽生出来。
他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一定很像雄主吧……安格斯想。
此时距首都星几十亿光年的地方,一座关押着星盗的监狱被劫,监狱也被激光炮毁去不复存在。
普兰斯眼含炽热地看着面前让他们得以自由的雄虫:“主!”
余辜点点头,“走吧,去首都星给那位陛下献上一份回礼。”
“是!”
安格斯的肚子一天天地隆起,他也rou眼可见地消瘦下去,营养剂无法满足他和虫蛋的需要。在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待得太久,他甚至不知道今夕何夕,每天都靠着一股信念支撑下去。突然安格斯感到上方传来一阵震动,然后安格斯就被掉落的碎块砸到头部,在彻底陷入黑暗前只来得及牢牢地护住自己的肚子。
安格斯醒来时,发现自己的眼前一片黑暗,但很快他就感觉到覆在自己眼睛上的布料,而他正躺在一张不算太柔软的床上,浑身一丝不挂,四肢被强行分开绑缚在床的四角,而xue里的Yin塞被取了出来,但怀着蛋的身体太敏感了,安格斯只觉得自己的腿根一片全都是自己流出的水。
“你醒了?”
安格斯立即听出这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几个月的虫的声音,他激动地喊道:“雄主!”
余辜没有反驳他的称呼,只说道:“安格斯准将,别来无恙?”
安格斯脸色一白,呐呐地说不出话来,最后他装作像以前什么都没发生那时说了句“请雄主责罚”。
余辜意味不明地笑了声,看着他隆起的腹部,“你怀孕了?谁的?”
安格斯的脸色蓦地变得惨白,声音嘶哑,吐字也变得十分艰难,“虫蛋、是您的,我没有和别的虫、苟合过。”
余辜的脸色也猝然变得十分难看,“谁允许你怀我的孩子?”
安格斯被遮住的眼睛里满是慌乱,说话也不利索了,“您、您赐予我Yin塞……不……”
余辜打断了他,“我给的是艾萨。”
安格斯不明白为什么雄主要将他和艾萨分得这么清楚,明明他们就是同一只虫不是吗?但他不能也不敢再反驳雄主了,雄主已经感到很不高兴了。
安格斯好似想到什么,转而高兴起来,“雄主,您将我带到这里,是想……我可以服侍您吗?”
“不。”然而余辜只是冷淡地吐出几个字,打碎了安格斯的幻想,“我是来收回自己的标记的。”
说着,余辜的手抚上了安格斯已然shi淋淋一片的腿根,安格斯浑身一颤,明白了他的意思。
“不要!雄主!求求您!不要收回它!求您了……雄主,我会听话的,我再也不敢了……呜……”说到最后,安格斯已经绝望地流出了眼泪,不停地挣扎着想要从绳子中挣脱出来,但脖子上戴着的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