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像今天大典一直没见到他。
环顾整个天台在座的人,前排大能无数,修真者的极佳目力能看到后面陈清泉、唐愈一些眼熟的人, 梁赋坐个小角落,想偷偷溜走应该也没人会在意,他盘算了一下,果断撤场。
沿着传送阵回到自己房间后,梁赋摸摸下巴,玄真会去哪儿呢?
玄赢隐晦的提醒梁赋并未忘记,但他怎么说都是和玄真一起长大,他们一起去罗刹海的那次,玄真的反常着实惊到了梁赋,本着多年的师兄弟情谊,梁赋觉得有必要去找一下他看看能不能挽救一下失足的二师兄。
梁赋先去了与他同处一个空间的玄真的房间,意料之中玄真并不在房中。
他便又下了天宫台,到了一楼大堂却遇上个熟人,见到拿扇子挡着脸揉眼睛的贺长生时,梁赋也想揉眼睛了,“长生,你怎么下来了?”
经过罗刹海一行,梁赋对他的称呼顺利从长生店主变成了长生。
贺长生一脸无聊,“听他们说话犯困,看你跑了我也跑了。”
梁赋嘿嘿一笑,“我找人嘛,而且我不是修行的那块料,你多听听其实有好处。”
贺长生毫不见外惺惺相惜般地搂住梁赋的肩,“我也不是修行的料,我更喜欢卜卦炼器。”
说到卜卦,梁赋眼前一亮,“对了,你擅长卜卦,我要找个人,你帮我算算他的行踪。”
贺长生颇为意外,沉思片刻后郑重地说,“我不会帮你伤害无辜的女修。”
梁赋愣了好一会才愤怒地甩掉他的手,“我在师姐妹里人缘可好了,才不需要干这种缺德事。”
贺长生便弯下腰乐得困意都飞了,梁赋这才知道他是在说玩笑话。
好不容易安抚了快要炸的梁赋,贺长生卖身换取了梁赋的和解,随梁赋回了他房间,取出几枚卦石摆在面前。
梁赋挺好奇:“我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用卦石。”他一直觉得长生店主的卜卦水平和他的炼器水准一样烂。
贺长生给外行解释,“你给出的讯息太模糊了,我和你那位二师兄也不够熟悉,所以得借助卦阵提高准确性。”
梁赋似懂非懂,便看着贺长生摆卦阵,又拿了点以前玄真送他的东西给贺长生来增加联系。
贺长生摆完卦阵,看着卦阵的显示摸摸自个的扇子,“卦阵显示他就在天宫台。”
“不可能啊,”梁赋反驳,“大典的天台和他自己房间都没人,其它地方他又去不了。”
贺长生却对自己卜卦的水平很自信,不以为意道,“他不一定在自己房里。”
说着又摆弄了一下卦阵,整个托在掌心中,“走吧,卦阵会给我指示。”
两人在天宫台中搜寻着玄真的踪迹,玄赢与沈时冕的纠缠也到了尾声,玄赢将沈时冕的肩头都咬出了斑斑血痕,显然沈时冕又骗了他。
这一次缓过了第一次的急躁,沈时冕更有耐心和经验,更快是不可能更快的,他忍得实在够久了,在小世界幻境中仅剩的一丝清明让他守住了底线,没有在那种稀里糊涂的情况下彻底和玄赢融为一体,而现在,他则无须再忍。
玄赢在被他侵袭摆布的同时还要分神去感受沈时冕体内的剑魄,一心二用,着实辛苦了一回。
两人的神识随着身体的契合再次交融的瞬间,玄赢能触摸到沈时冕丹田中剑魄的一角,剑魄在躁动,也许是感觉到了与它同源的气息,它不再安分,而是自动追逐着玄赢探入的触角开始游离靠近。
沈时冕额头见汗,彻底容许另一个人进入他的领地,对他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于他来说,需要莫大的勇气与信任。
他虽然一直在玄赢面前对于送还剑魄表现得轻描淡写游刃有余,但实际上,他要克服的东西太多了。
只是他愿意,愿意信任玄赢,玄赢能彻底将自己交付给他,他便一样能努力去做到。
剑魄嘶鸣着,从待了二十多年的地方被剥离,转移进入玄赢身上的刹那,玄赢开始颤抖,同时沈时冕将他紧紧嵌入怀里,难以启齿的黑暗欲望被稍微安抚,剑魄的转移动静没有传出这个房间。
玄赢也出了一身汗,整个人如同又去水中洗过,剑魄被他取回来,但因为沈时冕身上这份过于庞大,他暂时没立刻尝试将两块剑魄融合。
沈时冕嗅着他身上的气息,将玄赢被汗shi的一缕额发拨开,得寸进尺道,“哥哥再念一封信?”
玄赢面无表情眼神涣散地想,我刚念了一封你就这样了,再念一封还得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念了什么邪恶的东西,天地良心只是一些家书而已。
沈时冕见他不肯理会自己,心知刚刚是真的把玄赢惹恼了,现在玄赢是没Jing神和他算账,但肯定都给他一笔笔记着,等着秋后清算,玄赢以前就是这样,从不肯吃亏。
这回吃了这么大亏,不讨回来就不是玄赢了,沈时冕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思考该怎么补救,哥哥还是疼他的,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玄赢绝不会再罚他不许睡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