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挺好,心也善,就是脾气大了点爱摆谱。钟灵乐呵呵地啃着发面馒头,悠闲地走在小学里。
老师都在上课,外边巡视的人都空不出来。一楼的孩子坐在教室里学拼音,二楼有念书声,声音稚嫩还夹杂着方言。
钟灵找教学楼侧边的小台坐下,慢慢吃着馒头。脚边冒出两只毛绒绒的长耳朵。小胖!你怎么来了?钟灵抱起它,忽然想起早上出门时走得急忘了带兔子。
小胖有些生气,四肢乱蹬不肯钟灵抱。钟灵把它放下来,小胖立马一蹦一蹦往教学楼后面溜去。教学楼后面是一片菜地,四周扎起木棍篱笆。小胖从架子下钻进去,跑到了菜园的水井边。
井边有一只弃用的大磨盘,放在地上做取水的垫脚石。钟灵见到磨盘吃了一惊,这只石磨竟然隐隐带着灵气还未散去,并非普通的农用物品。
小胖蹲在石磨上冲她动鼻子。你要我把这个带回去?钟灵犯难,石磨这么大的家伙怎么可能带回去。小胖坚定不移地看着她,一人一兔相持。钟灵抱起小胖,今天可不行,下次我做好准备再带回去怎么样。兔兽这才听话乖乖让钟灵抱起。
磨盘厚且大,表面长了一层青苔。钟灵将它翻过来,下面满是泥土,地里钻出了一片吓坏的小虫子。
打两瓢水洗干净,背面竟还有一片字痕,模糊辨得清有水字,还有一个字近似繁体的龙。周围还刻着弯曲绵延的纹路,但已模糊看不清。
一块含着灵气的石磨,能被小胖翻越几座山来选中,钟灵觉得肯定有些缘分。再一瓢水下去洗干净,石磨好像微微发出亮光。遇水能激发灵性?
多试几下果然如此。石磨一沾水,像是被激活了一样,灵气也会增长一丝微。果然不是寻常之物,钟灵打定主意下次带回去。石磨在井边做垫脚石,应该沾过不少水,所以石磨里还含着少许灵气。
水井的造型与普通农家的圆井不同,竟然砌出规规整整的八条边。口径也很小,勉强纳得下一只小木桶。水很满,距地面一米左右。水面清亮,开口太小看不清究竟多深。越看越觉得慌神,总觉得黑漆漆十分渗人,底下像是突然能冒出个东西一样。
自重生后,钟灵就对深邃的水有莫名的恐惧,仅瞧了两眼就不敢看了。
磨盘此时已被她斜靠在井边,下面打湿了一地的水。今天是带不走它了,她俯身把磨盘摆放复原。
大力妹妹!忽然肩膀被重重一拍,钟小四笑嘻嘻地说,你在这干嘛呢,我找了一圈才找到你。
就下课了?怎么感觉才过去不久,也没听到下课铃。钟小四揽着她,快点走,我跟老师说撒尿才跑出来的。
钟灵由他带着跑,跑这么快,担心黄浩找上你啊?
我那是...那是我妈叫我早点回去,天黑了不安全。
天黑,钟灵失笑,一节课都没上完,现在估计才早上九点左右。
娘诶!钟小四突然一声惊叫,两人刚转过教学楼迎面就碰到三个黑瘦的男孩。前头的男孩嘴里叼了根狗尾草,呸地吐到钟小四脚下。
早啊我的儿。黄浩接下他的话,三人一阵哄笑。
钟小四有些怂地梗着脖子,嘴上说得硬气,让开,别拦我的路。
黄浩两只手按上钟灵和钟小四的头,三人又笑起来。相比高瘦的黄浩三人组,钟灵和钟小四只到他们胸口。俩小兔崽子躲菜园偷偷摸摸干嘛呢。
钟灵打开他按到头顶的手,很讨厌这样轻蔑的举动。哟,这小妹妹没见过啊,不是咱学校的吧。黄浩又按上钟灵单薄的肩膀,没多少肉咯得手疼。
钟小四立马拉开他按到钟灵肩上的手,粗声道,别对我妹妹动手动脚。
这你妹妹啊?四婶妈什么时候又添了个秋北瓜。秋北瓜在当地是老来得二三胎的意思,词性中义偏贬,被黄浩说出来显然就不是什么好话了。
黄浩噶着嗓子调笑,饭都吃不上还生这么多,看把你们养的,都矮成冬瓜了。手又犯贱去掐钟灵的小脸。
自修真以来,钟灵皮肤跟以前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虽然身上还是不长肉但是皮肤色泽明显跟山里晒太阳到处跑的孩子不一样。
都叫你别碰我妹,你手怎么这么贱!钟小四生气地推了黄浩一把,却被旁边两人扯住手挣不开。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拽什么拽。黄浩揪住钟小四头上的寸毛,一拳头砸在他脸上,还记得你昨天说得什么吗?嗯?我黄浩今天就把你打死在这,看是你先死还是我先!
钟小四宁死不屈地嚷叫,你就是快死了!命就是生的轻贱!砰太阳穴扎扎实实挨上一拳,钟小四顿时双腿就软了站都站不住,脑袋晕得看不清人。
你这张臭嘴少他娘喷粪,老子活得天长地久...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旁边噗嗤一声笑。
天长地久可不是这么用的,你还是多读些书吧。脆生生的嗓音响起,接着黄浩眼前一片血色。
干他娘的!黄浩双手捂住血流不止的头,我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