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沉默地坐在床上。
后xue的痛楚已经不再鲜明,仅传来些许迟钝的不适感,掌下被揉皱的床单还带着些许残留的热度,可很快那点热度也在渐渐消退。
这是一场失败的讨好。
泽维尔理所当然地选择了离开。
塞西没有追出去,糟糕的身体状况无法支撑他再进行剧烈的动作,而同时,他也没有理由去恳求泽维尔的停留。
理智麻木而又清醒地盘算着一切。塞西评估着自己方才的表现,随后再度确认了那是一场失败到了极点的尝试。男性的躯体本就干涩乏味,贫瘠的性经验与单调的技巧则让这一点雪上加霜。而显而易见的,泽维尔也并没有诸如凌虐、折辱等恶癖,光凭鲜血与痛苦,无法取悦神明高洁的灵魂。
也许他需要磨练技巧。
至少……他得尝试放松自己。
塞西认真地思索着,从刚才的情景中,他确认自己的确无法对魅惑产生共鸣,不过他并没有过于忧虑这一点,因为他知道在很多时候,生理上的反应其实并不需要情感的驱使。
想到这里,塞西舒出一口气,他觉得自己找到了失败的原因。
他只是太紧张,也太疲倦了。
他需要让自己的身体休息。
紧绷的情绪放松下来,原本被忽视的感官渐渐复苏,房间内一直萦绕的麦香飘入他的鼻尖,塞西感受到胃部传来的烧灼痛感。身体的本能使他口中产生唾沫,他下意识地吞咽了一下,随后才迟钝地感到了饥饿。
顺着香味抬头,塞西看见了桌上摆着的面包。
泽维尔不需要进食人类的食物,被他背叛过的三位冒险者也没有停留在这个房间,那么剩下的答案只有一个:这个面包是为他准备的。
而且……很大可能,是泽维尔为他准备的。
一直平稳的心脏似乎在这一瞬间快了一个节拍。塞西有些困惑,他将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了一会,却再没有察觉到更多的变化。于是他站起身来,不顾身躯的赤裸,径直走到桌前。
他咬了一口面包,松软香甜的口感弥漫了他的整个口腔,与之一并的是某种懈怠的,懒散的感受,奇异地回荡在他的躯体内。
塞西很快地吃完了整个面包。
在咽下最后一口时,他感觉自己好像没有那么焦虑了。
迷失森林的夜晚很快又来临了,夏佐在法杖顶端施加了一个简单的照明术,走出了杂物间。
他的行动依旧没有遭到阻拦,像是魔物已经默认了他在这座木屋附近活动的权力。夏佐来到那棵捆绑着凯文的树木下,取出面包和水。
凯文的状态依旧不太好,眼球中布满了鲜红的血丝,口中也时不时冒出几句愤怒的咆哮,因为缺水他的声音粗糙地有些无法分辨,但大概含义仍与之前没什么变化:依旧是质问可怜的法师为什么不放开他,又为什么不抓住机会杀掉那个可恨的魔物。
听着凯文的言辞愈发粗鲁,害怕被魔物迁怒的法师忧心忡忡地用面包堵住了他的嘴。
在结束了短暂的喂食后,夏佐本该立刻返回杂物间。可在转身之时,他又有些犹豫,小心翼翼地向眼前的迷失森林看去。
胆怯的法师不敢逃跑,可这不代表,他没有好奇心。
法杖顶端朦朦胧胧的光泽照耀着不远处幽深的树丛,如同映出另一个诡谲的世界。在黯淡的月色下,灰白的雾气活像是某种不详的活物般,沉沉地盘桓在草木之上。隐隐约约的,夏佐甚至觉得自己看到了一些黯淡的猩红光点,悄无声息地蛰伏在草木Yin影之中。如同暗夜中悄然睁开的亡者之瞳,伺机觊觎人类的血rou。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法师敏锐的Jing神力告诉他,深渊的力量正在那里苏醒,并缓缓逸散开来。如果他现在还停留在森林中央,那么或许已变得和凯文一样,因为被深渊的力量所侵蚀而失去了理智。
等等……想到这里,夏佐不由有些疑惑。
假如迷失森林的异变是由魔物带来的,那么为什么……这里明明是高阶魔物的巢xue,却并没有含有多少深渊的力量?
他回头打量着四周,毫无疑问这里仍处于迷失森林的范围之中,似乎是魔物做过某些特殊的布置,木屋周围的植株多的有点不正常。高大的乔木与繁茂的藤蔓几乎遍布了每一寸土地,仅留下勉强可供一人通过的路径。树木的Yin影里,偶尔可以看到一种奇异的白色花朵,如纯白的新雪般盛放着。这种花朵的数量并不多,基本都是一株一株零散地分布着,只有在绑着凯文的这棵树下才多长了几朵。
这些植物像是在保卫着什么一般,夏佐心中萌生出一个隐约的猜测:或者,是在封锁着什么?
尽管身后的木屋里便存在着一只来自于深渊的高阶魔物,可夏佐却分明感觉到,与近在咫尺的外界不同,弥漫在空气中的是再纯粹不过的木系元素。甚至于,似乎还交杂了些许光明元素的力量。
夏佐几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他反复地感知了一会,才有些不情愿地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