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便猛地伸手,双手按在唐棠两侧肩颈,将她困在床壁与他的身躯之间,倾身压了下来,吻上对方的唇瓣。
这回他吻得凶了些,直将对方檀口之中的软舌吮到自己那处,贪婪地攫取她的芳甜。两唇相接之处不时有吞咽不及的透明口涎顺着嘴角蜿蜒而下,甚至发出令人面红耳赤的水泽声响。
直到唐棠险些喘不过气,对方才舍得松开她,又顺着她尖细的下颌逐渐往下细细啄吻,白皙修长的脖颈留下处处暧昧的淡红湿痕。
见他掀了锦被躬身钻了进来,纤长玉指灵活地抽去紧裹住娇弱身躯的雪白里衣的腰带,紧接着便要将手探进她的衣襟里。
唐棠立时双手使劲地按住他,坚定而略带有一丝恳求意味地摇了摇头,“再过几日好不好?”
书亦寒眉峰微微一挑,作势又往里头探去,对方按着他的手劲立时又加大了些,身躯都微微有些僵住,而后轻轻颤抖着。
见她如临大敌一般望着自己,双眸湿润,眼神又惊又怯,如受惊的兔儿一般紧张不已,他忍不住勾唇轻笑起来,“逗逗你而已。”说着他便卸了力道,“还敢不敢取笑我了?嗯?”
说罢,他似是想到什么,忽而倾身凑近她的耳畔低声说了一句,片刻便直起身看着她,唇角轻勾,眼神晦暗。他说话时尾音微微上扬,呼出的热气尽皆喷洒在她敏感的耳际。
平日里清朗温润的嗓音在这时变得有些低沉喑哑,如一把小钩勾得人心弦微颤。而他唇角轻勾,眼神略带一丝狡黠之意,越发衬得他眉眼清俊,恍如谪仙一般引人沉沦。
唐棠面色微红,连忙将头摇得如拨浪鼓一般,嘴里一叠声地道:“不敢了不敢了,我哪敢啊。”
书亦寒轻笑一声,“可别让我等得太久。”
唐棠讪笑,连忙扯开话题:“你第一次为何要强迫我?”
书亦寒未料到她竟如此执着于这个问题,轻叹一声,“我曾与你说过,我的功法与体内毒素相抵。韩影背叛我,在我身上下毒,这打破了平衡。我强行运转功法化解,导致阳气过剩……我实在别无他法。”
说到此处,书亦寒倾身在她唇角吻了一记,“好在我遇见的人是你。”
她这运气该说好还是不好?
“那你又为何在我身上下蛊?”
书亦寒又轻叹一声,“如你所见,我的功法越来越压制不住毒素,我只能……而且……”他顿了一下,视线偏移到别处,薄唇开合几番却吐不出话来,最后只紧紧地抿着。
唐棠见他双颊又染上薄红,强忍笑意,镇定自若地替他把话接了下去,“而且你当时对我怀恨在心,想以此报复我。”
书亦寒立时看了过来,眼神微微暗沉,“我对药王谷的医师实在……”
他顿了一下,倾身拥住她,面色难掩愧意,“我确实想要报复你,对不住……”他将下颌轻轻抵在她的额上,又垂首在她眉心印下一吻,“但你是不一样的。我已为你解了。”
“那你身上的毒该怎么办?难道我配的药无法为你解毒吗?”
书亦寒轻摇了下头,“寻常药材已对我不起作用,为今之计,只能依靠我的功法压制。”
唐棠眨了眨眼,一脸无辜,“我还以为你是单纯怕苦,不愿服药。”
书亦寒无奈地瞥她一眼,“这倒不至于。”说着,他又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第一次服药不过是为了讨你欢心罢了。后来服药时你都不在我身边,确实苦得很,便都倒了。”
唐棠讪笑一声,倒是她狭隘了。若是他轻贱自己的生命,他在十年前便死了,如何还能撑到现在。
唐棠正欲再问,忽而有下人通报送了晚膳与汤药过来。
书亦寒起身去外头将盘子端了进来,又取了一方矮桌放置榻上,打开食盒将膳食整齐地一一摆了上去。
唐棠看着他动作熟稔地忙这忙那,清俊的面容隐在一片饭菜蒸腾的乳白雾气之中,越发衬得他眉眼温润干净,如描似画。
唐棠一时恍惚,隐约仿佛见到记忆之中的温润少年。他也极擅长做这些事。
“在想什么?张嘴。”耳畔蓦然响起一道清朗悦耳的嗓音。
唐棠立时回神,侧头一看,却见书亦寒已坐到她身侧,一手端着白玉瓷碗,另一手捏着一只白瓷汤勺往她嘴边送。
他的手骨节分明,白皙修长。而那白瓷亦是质地上佳,毫无瑕疵,在灯火掩映之下闪着莹润的光泽,却不及那一双手的万分之一。
见她看了过来,书亦寒唇角轻勾,笑如杏月春风,“我已吹过了,不烫。”说着又往她唇边送了一送。
“我伤到的是胸口不是手......”唐棠忍不住小声嘀咕一句,见他坚持要喂便张了嘴将吃食咽下。
书亦寒似乎很喜欢照顾她,动作轻柔又细致,还极有耐心,等她全咽了才继续喂下一口,夹的菜也都是她爱吃的,只不过口味稍有些清淡。
只是她大病初愈,食欲不振,嘴里尝不出味道,到了后头甚至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