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诚筠餍足之后,眼角眉梢都是挥之不去的春意,任谁都能一眼看出男人的好心情,他也不去遮掩什么,和他云雨的又不是别人,而是即将成为他妻主的慕语呀。
等了这么久,他林诚筠,终于能成为慕语名正言顺的正夫了。
轻轻的将慕语周身秽物弄干净,他痴痴地盯着女人的睡颜,她精致的小脸上因为熟睡而泛着粉红,小嘴儿抿着,红艳艳的,还布着一些因为他的孟浪留下来的齿痕,这哪是女人的样子,这明明是被女人狠狠疼爱过的男人才有的模样儿。
林诚筠想着自己的小妻主因为体力不行哭着喊着不要的情形,眼中的欲色深了又深,明明应该是女子占主导地位的情事,到了他们俩身上,人物身份像是对调了一般,沉沦欲望的是他,压着她不放的是他,最后体力不支的却是她。男人眸中有些某些纯粹的温柔与偏执,慕语啊慕语,你落到了我的怀中,那生生世世,都要与我纠缠在一起,即使这里是女尊国,我也要用尽手段把你的身心捆在我身上。
压下心中蠢蠢欲动的欲兽,又在慕语额上落下一个羽毛般的吻,林诚筠才舍得把目光移开,缓缓走向正厅。
今天是他心急,所有的事情,便由他来安排妥当。
果然,才刚刚踏进厅中,母亲就端着茶眼含深意的望向他,林沅可不是未开荤的小孩子,她只消一眼,就看出来自己的儿子方才做了些什么事情。她也不说话,就静静地看着林诚筠,等待着他的解释。
还有一道灼热的视线。
林诚筠先是微微朝母亲一笑,便转头对上了那灼热视线的来源处,弟弟今天下午在林府逛的可开心?
慕浮精致无比的小脸因为愤怒有些充血,看起来有些狰狞,一点也没有男孩子在外应有的姿态,反倒是无礼极了。
可慕浮不想管这么多,他现在只想拿一把剑狠狠地、狠狠地砍死眼前这个贱男人!他怎么敢他怎么敢和阿姐做那般亲密的事!?看着男人嘴角的微笑,好似在嘲讽他只能是弟弟的身份,永远无法成为慕语的夫郎凭什么!紧紧咬合的牙齿让腮帮酸的发疼,心中的野兽张着爪牙向林诚筠扑了过去,原本瞪着林诚筠太久而有些充血的眸子却越发的阴沉,呵,呵,好你个林家!
慕浮咽下喉头漫上来的腥意,也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开口回答他:林府的景致着实是不错的,不过林公子还请自重一些,我并不是你的弟弟。说完,慕浮又转头朝着林家主说:林姨,我看时候也不早了,不如我去叫阿姐,和她先行告辞吧。
他也没等林沅回答,直接起身,准备去找慕语,真真是一分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慕浮弟弟且慢。
林诚筠一副宠溺弟弟的样子让慕浮看着火气更大,这个贱男人不要脸到了极致!但他明白,要是在这当着林家主的面发火,慕程月多半是不会再允许他跟着阿姐再出门了。
还请林公子慎言,我并不是您的弟弟。
林诚筠也不恼,多少已经明白了这个破弟弟对慕语那污浊的心思,当然也清楚为何他情绪如此激动,他可不会把慕浮真当弟弟看,等他嫁进了慕府,就把慕语身边的男人一个个清理干净,第一个便是这个敢觊觎自己亲姐的慕浮弟弟。
你阿姐还在休息,先别吵她,让她多睡会儿。
呵,呵,林公子可真是好本事!阿姐就在你这林府睡下了?我阿姐了不会轻易在别人家睡觉呢!莫不是你们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慕浮当然知道他们做了什么,这贱男人眼角眉梢的春意都快要溢出来了,还在这里和他炫耀?
林诚筠也不回答他,看向自己的母亲,眸光中尽是餍足的笑意,母亲,阿语说她三日后便来娶我。
咔的一声,慕浮硬生生掰下了上好红木椅的一块,碎屑扎进肉里,鲜红的血液从手里流出来,染红了木屑,也染红了他的眼睛。
阿姐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三日后就来娶这个贱男人啊怎么可以啊他慕浮从九岁就放在心尖上的人,他不愿意顾及世俗眼光也想要得到的人啊不行绝对不行。他低下头,闭上眼,让那忍不住要流出来的热泪在眼中打转,最终又被他强行憋了回去,眼泪只能留给阿姐看,其他的人,无论是谁,都不能看见他脆弱的一面。
林沅听了儿子的话,眼中终于带了些许笑意,她不仅仅是因为林慕两家联姻高兴,更是因为她的孩子,能和心上人在一起而高兴。毕竟像她们这种家庭里的男子,能找到真爱并且在一起实属不易,她也明白这个小儿子的性格,如果不是他真的动了心,只怕是会孤独终老吧。
既然如此,那母亲就为你置办嫁妆,你可要好好服侍小语,我看那孩子不错,是个会疼人的。小浮,你也听见了,慕府和林府以后就是一家了,所以让你阿姐安心在这休息吧,不会有事的。
多谢母亲。林诚筠的确是开心的,情感缺失的人找到了生命中那一棵树,并且能永远留在树的身边,他有什么不开心的?瞥了瞥慕浮手上流的血,他垂下的眼睫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