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泄处理好自己的欲望,贺巡才回到房间打算把床上已经瘫软的人清理干净,只是小孩还在发烧,现在像个易碎品不能轻易乱动。
刚刚从情chao里平缓的人被捞出来,身上shi得就像刚刚从水里打捞出来的鱼一样,小鱼还翻了白的那种,已经一动不动了。
封宴紫罗兰色的长发沾着chao热的汗,连成一捋一捋的,贺巡摸了摸人柔软的头发,又抚摸了人的脸,一晃神才发现自己居然盯着封宴的脸走神了。
果然,一旦与封宴相遇,自己就会变得不正常。
小孩的身体其实很淡薄,只是平常穿着威严的军装一点都看不出来,帝国的奢靡生活将小孩彻底惯坏了。
封宴的身体现在很瘦,连肌rou都没有多少,不像从前贺巡和他在部队里时,每天都要做训练,只是那个时候小孩的年纪比现在还小,想多长点肌rou却总比不过男人。
但是更让人生气的是,结实的肌rou退化也就算了,帝国是不给自己的指挥官吃饱饭吗!怎么能把自己折腾成这样。
仔细地用热毛巾把人擦拭干净以后,贺巡才收拾起地上狼狈残破的衣衫,指挥官的衣服已经被毁坏得不能再穿,贺巡只能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给小孩套上。
除了封宴还在努力起伏的胸膛,沉睡的美人现在像极了一座完美的艺术雕像,一场强烈的情绪交融后,封宴的平衡值已经回升,虽然数据上还是很差,但是也算脱离危险了。
贺巡倒是真没想到这方法管用,他其实只是被封宴影响,头脑发热了而已。因此冷静下来后他再也没法看着刚刚渡过高chao还在余韵之中的封宴。
男人登上了楼顶天天,蹲在屋檐子上点了一支烟,退伍多年,男人起初颓废无所事事过,后来也学会了如何像一个普通人一样生活,
从前的部队生活规律严明,要记住的教条与禁止的事情太多,松懈下来后,贺巡才发现原来过平凡的生活也很好,可以随便抽烟喝酒睡懒觉,早上再也不用起来负重跑,每天都可以吃乱七八糟的事物也不赖。
只是后来放纵了那么一段时间,出于对自己身体健康的考量,男人还是恢复了规律的生活作息,他开始思考未来的几十年生活。
五层的矮楼比不上金繁街高楼林立,灯红酒绿。男人将一根烟抽尽,习惯性的把他扔到了楼下的阳台上,反正楼下没住人,他经常蹲在楼顶抽烟,五楼邻居的阳台就是他的烟灰缸。
从天台往外望去,凌乱没有规划的楼挡住了很多视线,但是好在有一个方向还算空旷,能够看到天际边的晚霞,老化的电线杆上时不时还停着几只飞鸟。
其实如果可以过这样的生活也挺好的,他有点喜欢这里了,当年封宴叛逃,还沉浸在被背叛的情绪中出不来时,军部刚宣布正式退役,从军方医院里放出来,贺巡就立刻着手要寻找封宴的下落。
但是困难太大,军部上层都毫无头绪,他一个刚刚退役,并且一直在医院中待着,销声匿迹了太久,但是他还是忍不住愤怒,想立刻提枪杀到封宴面前和他同归于尽。
事实上他也正要这么做,没多久他上了偷渡星际的飞船,一只脚都已经踏进了帝国的首都,却人生头一回没有按照计划行事,他在帝都逗留了一阵子,完成了雇主交给他的任务以后,回到了联邦。
这个房子也是当时雇主为他所提供的后路之所,如果没杀掉封宴又被帝国发现怎么办?封宴没死,他就也不能死,他与封宴至死方休。
他当时就是这么想来着,似乎绕进了死胡同,但是到了帝都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人生中第一次将情绪处理得这么莫名其妙。
后来贺巡还是在似乎留意收集关于封宴的消息,真真假假,贺巡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他总要知道一个答案,但是时间过得越久,这个答案对自己来说就越没有那么迫切。
如果不是这次贺巡察觉到了端倪,并且敏锐地洞悉了一切,他和封宴或许再也没有重遇的机会了,见到封宴的第一眼时他的愤怒里居然还掺杂着那么一丝兴奋。
R一向理智,并且善于分析自己仅有的那么一点感性,当想明白自己的想法时,贺巡就知道自己这次的计划又失败了。
他本来打算将封宴一直关起来,审问他,不管是问话还是用刑,只要一个真切的答案,封宴,你当年为什么要叛逃?
难道你背叛联邦时没有想过,这对我来说也是一种背叛吗?
贺巡一直在追问自己,但是后面这个疑问他从来没有打算问过封宴,他不想听封宴回答这个问题。
三重甸区虽然老旧荒凉,大多数活人都是昼伏夜出,并且没几个正经人,但是这里看起来还算漂亮,尤其是天边的朝阳与晚霞。
贺巡想了半天,也没思考分析出个所以然,他决定等这次事情完结以后他要回这里养老,什么联邦,帝国,军衔,荣辱,就算帝国跟联邦再来一次星际大战,他都不会再皱一下眉毛了。
或许是岁月消磨了他太多,现在的贺巡居然生出了一股垂垂老矣的避世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