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后,沈霖追在B市找了个实习,也不急着回家,就在学校宿舍里住了起来。
武桐加了他的微信,却没怎么敢去打扰。只有沈霖追闲下空来,才会主动发消息给他,问他今天晚上有没有空。
他的信息踩着点,通常都在武桐吃饭的时候发来。
那会儿他刚下班,与满是汗味的工友挤在宿舍里吃盒饭。周围都是大老爷们儿高声爽朗的侃笑,只有他在消息声响起的那一瞬间绷起了身体,做贼似的偷偷放下一次性筷子,握着周边掉了一层漆的手机,从宿舍里跑了出来。
沈霖追的来信总是很简短,问他有没有空,来或不来。武桐握着手机壳,荧荧的屏光照亮了他高耸的眉骨,像注入咖啡中的牛nai一般,融化了周围一片的暮色。
他用与那窄小的屏幕全然不符的手指缓慢地打着字:有空。
发完消息,他又将手机塞进口袋,仰头看着前边低矮的临时搭建房顶。沈霖追的回信很不定,有时便来得很慢。这次武桐刚把手机放进去没多久,大腿一侧就随着消息的提示而震动了两下。他打开来,果然是沈霖追的消息:那老地方。
武桐回了个好,没有信息再过来了。他回宿舍吃完了剩下的盒饭,拿了身干净的衣服,就要往厕所的地方去。有工友眼尖,见武桐一声不响地又要出去,便高声地喊住了他:“小武,又去逛公园呀?”
近几日他总在傍晚外出,过去偶尔会和同伴打打扑克牌,现在却连这点娱乐活动也不参与了。总是一个人去厕所换件衣服,然后溜得不知人影。一开始还有人认为他在外边找了个相好,武桐被开了几句玩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再多细节,只好简单地应付说自己肠胃不好,吃完饭想去公园溜达一圈,权当消食。
他这话也只是为自己出去给男人睡的事打个掩护,究竟有几人相信,他本人其实也不大在乎。工地上人员流动性强,反正大家都是出来打工,某某出去想寻点什么乐子,相互之间都能理解,只要不作jian犯科惹上事就行了。
武桐被问得脚步一顿,回头应了一句,就带上门,从宿舍里走了出来。
他还没到旅馆,沈霖追已经把房间号发了过来。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街边的路灯不知何时被点亮了,幽微地撑起四合的夜色。武桐从工地出来,拐过几个街角,步子便迈得有些大了,额角逐渐濡出些许汗ye,风一吹,显得鬓发有些chaoshi。
他到房间门口时,气息还是有些不稳,健硕的胸膛上下起伏着,压在浓眉底下的眼睛又黑又亮。
武桐平缓地喘了两口气,才轻轻地敲了敲房门。
旧旅馆的隔音效果不大好,他等了片刻,就听到那头传来趿拉的脚步声。随后房门被打开了一半,显出背后沈霖追一张雪白的面颊。
他额前的刘海有些shi了,被随手拨在额头的两侧,像掀开的两道门帘,露出了里边那一对细长的深色的眉。武桐常觉得沈霖追漂亮,大概率源于这一对女性气质过于明显的眉毛。配上底下纤密的眼睫毛,活像画中的烟雨江南。
沈霖追往后退了一步,等武桐进来后,才一边关门,一边转过身来:“洗过澡了吗?”
“还没,”武桐盯着他看,“刚吃完饭,就收到你的消息了。”
沈霖追便道:“那就和我一起洗吧。”
沈霖追说是一起洗,但武桐与他厮混久了,也知道事情远非这三个字说得那么简单。
这时,他背对着沈霖追,整个人都趴在浴缸里,下半身被扒得一丝不挂,只露出一对浑圆的屁股,供身后的人把玩。
这旅馆虽然老旧,但浴缸和瓷砖都被擦得很干净。武桐一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掰开tun部,艰难地回过头,看沈霖追摊开掌心,慢慢将润滑ye从瓶身中挤了出来。
他的体内此时还塞着一个跳蛋,细长的塑料线延伸至xue口,如活物般在他肠壁间不断震动。沈霖追放入前淋了不少润滑ye在上边,蛋身偶尔顶到前列腺,便激得武桐不禁缩了下xue眼。肠道里面被搅得又shi又滑,他这般一动作,便觉着跳蛋也跟着不断往深处滑动。
他悄悄探过手去,意图扒着那根塑料线,将跳蛋往外边挪一挪。只是还没来得及行动,手腕便被一只手握住了,那手黏糊糊的,还带着些微的凉意。沈霖追的声音响起在他身后:“你不乖。”
他转过头去,见沈霖追垂着眼睛,伸出两根并拢的手指,就往自己的xue眼里钻。武桐先前被灌过了肠,又遭跳蛋的一顿蹂躏,后xue已是吃开了不少,沈霖追轻而易举地便将手指放了进去。
跳蛋的位置摆放得很浅,沈霖追手指甫入内没多久,便推着那物往肠道的更深处探去。若说先前只是细微的错觉,这次是实打实地往里滑动了。武桐被那两根手指jian得小腿颤抖,手下的劲一松,几乎快要抓不住那浴缸璧缘,直接滑到底部了。
“啊……哈啊……”
两人交媾数次,武桐的前列腺点在何处,沈霖追只要在肠壁周围轻轻摁过一圈,便能知道。
他像存心使坏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