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做这种梦?
醒来的苏锦瑟无助的捂住眼睛。
自遇见赵亦然后她没有再梦见过贺思年,她原以为她已经开始淡忘这些事情,没想到回来的第一天贺思年就找来了,晚上她就梦见他们第一次做爱。
简直是疯了。
梦里她就像是一个观众,看着曾经的自己在贺思年身下呻吟着到达高潮,看着事后两人紧紧相拥,耳鬓厮磨。
第三视角给人一种强烈的不真实感,那段时光就像是距离现在有一万年之久,醒来之后,看着空荡荡的天花板,苏锦瑟突然之间有了一个疯狂的念头。
她觉得那些情爱和时光就像一场她一直没有出戏的表演一样。
这样的想法并不是凭空出现。从前有一次,贺思年叫她小姑娘被季宜秋听见,性格直爽的季宜秋搂着她的胳膊,咋舌道:怎么这么肉麻?
后来她问贺思年,为什么这样叫。
他说这是他们第一次合作作业,台词里的称呼。
原来是这样。
苏锦瑟记得那是她第一次表演,贺思年教她真听真看真感受,她也很认真的学,真实的代入了那个角色,她觉得自己或许就是在戏里爱上了贺思年,所以才会在他说两清后泪流不止。
然后这么多年,就再也没有走出来过。
这些想法就像病毒一样,露出一点点苗头,就开始疯狂滋长。
拿过床头的手机,时间还早,但是她不敢再睡,坐起身时才感觉到腿心的异样。
和贺思年在一起的那几年他们在性事上过于放肆,苏锦瑟觉得自己身子似乎被养坏了,只是一个梦而已,居然也能湿成这样?
有些欲哭无泪的她突然有点想赵亦然。
打开少年的聊天页面,发了一句什么时候回来?
消息发送出去后,她才发觉这句话似乎有些不妥,还未来得及撤回,就接到了对方的视频通话请求。迟疑了一会,苏锦瑟接通,手机里传来夹杂着嘈杂的音乐声。
姐姐,等我一下。赵亦然的脸突然占据了一整个屏幕,随后画面剧烈的摇晃着,对方似乎在跑,等了几秒,安静下来。
苏锦瑟盘腿坐着,少年高举着手机,笑着,姐姐。
在干嘛呢?
在练琴呢。少年转动屏幕,展示着周围的环境,看上去似乎是音乐工作室,桌面堆放着不知名的设备和写的满满当当的纸,一把红色的电吉他就放在脚边。
新歌吗?苏锦瑟靠坐在床头,漫不经心的问。
对啊,这几个月攒了不少灵感呢。少年的声音里有透亮的兴奋,笑起来露出一颗小小的虎牙。看上去和楼下邻居家养的那只柴犬差不多。
这样的联想让苏锦瑟忍不住扑哧一笑,对面的赵亦然一脸茫然。
还在伦敦?这么一笑,苏锦瑟心里那些盘踞着的阴暗情绪又钻回黑暗处,声音都轻松不少,开始闲扯。
你是不是没看我给你发的消息啊?少年的声音突然就冷了下来。
苏锦瑟一征,缩小视频界面,翻了翻聊天记录,才看到几天前少年说过自己行程结束,正在柏林度假。只是当时苏锦瑟在家里当咸鱼,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聊天一时间陷入尴尬的沉默。
苏锦瑟舔了舔唇,轻咳一声,转移话题,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哼。说了你也不记得,有什么好问的。少年偏过头去不理会她,手却还是尽职尽责的举着手机。
想你了。苏锦瑟柔声哄着。
对方微抬着下巴,气鼓鼓地盯着屏幕,嘴里挤出一句:骗子。
苏锦瑟被他的模样逗笑,屈指敲了敲屏幕,说:哦,那我挂了。
赵亦然简直要被她气死,可是气了一阵,又不情不愿的接上她的话。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
谈她回家后家里那些美食,谈他在伦敦live show上遇见的把房卡塞进他口袋的疯狂粉丝,聊她阳台上的栀子花,聊他酒店窗外的柏林夜景。
赵亦然口中的柏林与她印象中的很不一样。她记忆里的柏林孤独冷峻,深沉内敛,到处都是正在施工的道路和方正规矩的建筑,把城市浸泡成不近人情的青灰色。但在他的讲述里,柏林是肃然又热情,入夜后街头总能碰上可以一起喝酒聊天的男男女女,街道上的涂鸦里藏着这座城市独特的故事。
就像是镜头被翻转,苏锦瑟没能领略到的独特魅力,被赵亦然的照片和生动的讲述一一补上。少年清亮的嗓音就像是叫醒晨光的百灵鸟,把苏锦瑟心中的阴郁全都扫平。
命运对她有诸多关照,安排她在最艰难的时刻遇见赵亦然。
充电结束的苏锦瑟终于起床,联系好李果,准备开始自己的新工作生活。
在环影的办公室中,看着面前的B级经纪人的合同,李果有些气急,直接拍了桌子。苏锦瑟在她发怒前拉住了她,微笑地看着送来合同的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