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烈日总是那样没心没肺地炙烤大地,傅西汀遵守和母亲的承诺,遵守和萧思言的承诺。挑了个日子和萧思言一起来了网咖打游戏,许久没去网咖的她还是被国内电子竞技蓬勃发展给震惊到。网咖很干净,几乎所有设备都有工作人员定时酒精消毒,整个网咖也是无烟环境,相比她读大学的时候,这种游戏环境简直天堂。要是永宁在的话不抽烟又高度洁癖的他肯定会爱惨了现在这样的电竞氛围。
网咖的冷气很足,中央空调对着傅西汀的脑袋吹,吹得她头痛手冰凉。一整天的排位下来,连跪了十几把,搞得自己和萧思言二人直接掉段。分别之际,傅西汀一个劲跟萧思言道歉,说自己状态不佳。好在萧思言说自己玩游戏图的快乐,只要快乐了输赢无所谓。
从阴冷的室内到酷热的室外,傅西汀被突如其来的溽热闹得十分心慌,以前纵使她发高烧打游戏也不曾有过今天这么差的状态。至从上次和薄一宁一夜缠绵后,她就每晚做梦梦到薄一宁告知父母他俩的关系,醒来她被吓得浑身汗湿。掏出手机一看日期,今天是七月二十三,三年前的今天她正式和永宁在一起成了男女朋友,所有的事情和日子怎么都赶到了今天。心情结郁加上酷暑难挡,却很想见薄一宁一面,仿佛看到他所有的事都可以抛下。
傅西汀只给薄一宁发了条短信,在车上一路走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薄一宁公司楼下。上次拦住她的秘书领着她进了薄一宁的办公室坐着,隔着一段距离她坐在接待的沙发上,薄一宁依靠在不远处的办公桌上。今天的他终于不是西装革履了,藏蓝色衬衫一件黑色袖箍挽住了袖子,健康肤色的手臂肌肉露出。面前站着一排的人,他们都低着头似乎都准备好了挨训,而此时的薄一宁明明一句话都没说,却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新款扫地机人的算法居然无法避开楼梯口,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们需要召回所有已经售出的机器。说说看,你们数据组这次是怎么回事。薄一宁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明明他的口气和平日没有任何不同,现场气氛却丕变人人自危不敢说出一句话。
你这么凶,谁敢说话哦。傅西汀看着那些站在那里的员工,有的长相十分稚嫩看得出来应该大学刚刚毕业来实习的。被薄一宁这么一吓哪里还敢说话,她就自言自语说了这么一句,谁知道这现场就是安静得连她这么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到。
噗...有的员工估计觉得傅西汀这句话很有道理,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今天就到这,你们先回去回去工作吧。薄一宁无奈摇头,挥了挥手让他们出了办公室。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训人...不是...开会...大家都走后,办公室只剩下他们二人傅西汀赶紧道歉。
刚才,真的很凶吗?薄一宁坐在傅西汀对面,脸上出现了他少有的疑问表情。
确实...有点...毕竟都是一些刚毕业的孩子,很容易被吓到的。
你没被吓到就行,说说吧,今天怎么有空来找我。薄一宁看着一路风尘仆仆着急赶过来的傅西汀,一绺杂乱的头发粘在了脸颊上,伸出手替她捋到了耳后。
没什么,就是想见见你。傅西汀看着薄一宁替自己捋头发的手臂,一条白色细痕和他的肤色极其不符合。似乎是害怕她睹物生情,他的手表也换成了别的牌子,不再佩戴永宁送给他的那款。
你我还不知道,你是害怕我把我们俩的关系告诉父母,日夜睡不着跑来监视我的吧。你放心,在你没准备好前,我是不会未经你同意就告诉父母的。薄一宁一眼看穿傅西汀的内心的小九九,并且无情拆穿。
你!心思被戳破的傅西汀羞红了脸,想开口反驳却又觉得对方说得都对。
你手臂上那道伤疤怎么来的?情急之下傅西汀赶紧换了个话题。
三年前替永宁挡了一刀...薄一宁侧着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那个伤痕,好像往事也跟着浮现出来。
什么?傅西汀瞳放大,这么长的一道伤痕估计得是黑社会的砍刀吧。永宁以前到底招惹了什么人?
我记得是三年前的七月二十三号,再过几天就是永宁的生日了。那时候的他跟父母闹翻了不肯回家,整天窝在网吧打游戏,母亲见他这副样子每天都暗自饮泣。我见不得母亲这副样子,二十三号那天晚上就去找他,想让他过几天回家过生日还可以陪陪母亲。谁知道当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当时恰巧被一群小混混围住了,我上前替他打跑了那群人,也顺便帮永宁挡了一刀。结果那天想和永宁谈的事也没谈成,还得叫管家过来送我去了医院...
你们打架的那个地方是不是一条巷子,巷子里堆了几个集装箱,巷子口是一家网吧...听到这个故事的傅西汀,脑子开始嗡嗡作响,原来很多感情一开始就是错的。
是的,你和永宁也一定去过那条巷子吧。
何止去过,那条巷子就是他和永宁爱情的起源。那时候傅西汀专注于自己的解说工作,所以虽然知道永宁对自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