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场漫长的梦,陆年在这场梦里不断地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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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仿佛跟着巨大的黑影,压抑恐惧,身体的一切不受控制,甚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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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惊叫一声,睁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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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口不断起伏,陆年惊魂未定地拍了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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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里,这是自己18岁之前住过的房间,明亮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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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过这里了,那些美好的回忆被压在脑后,自从离开这里就再也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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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是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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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迷茫地打量了一下,直到外面传来一道尖利的女声,他才猛然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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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快出来签字,磨蹭什么呢,好事都让你给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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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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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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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脸色惨白,他想起来,这是他18岁的时候,和他邻村的大叔说要带几个年轻伙子出门打工学技术,回来就能挣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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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妈妈早亡,没多久又给陆年娶了个后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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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妈面善心狠,从小到大陆年在她手里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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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听说村里人一说这件事,怂恿陆年他爸送他出门挣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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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谁也没想到,学技术挣钱都是假的,这个人是个人贩子,专门把穷苦村子里的年轻人拉去挖矿,自己从中获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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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说的漂亮,承诺也过的舒服。大城市里繁华热闹,活轻松挣钱快,平时还可以去海洋馆动物园逛一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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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被后妈的软刀子磨得厉害,又害怕不去以后日子更难挨,咬咬牙上了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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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去就是个不归路,手机被没收,只能埋头苦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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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让人没日没夜的干活,本该到手的钱却被工头说寄回老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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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年轻人抗议要回家,被工头逮住抽了好几鞭子,陆年就在那人的旁边,鞭子的尾风带着温热的血ye溅在他的脸上,回去陆年就吐了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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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跑也是不行的,矿场在人烟偏僻的郊外,起码要跑上一天一夜才能找到人烟,被抓住更是把人往死里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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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望逐渐笼罩了这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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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还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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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是个双性人,女人的xue藏在裤子里还好,他上面的胸发育的也大,夏天一出汗,即使裹胸裹的再严实也能看出一点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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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在这个只有男人的沉闷世界里,Jing神扭曲压抑,不知名的罪恶被不断催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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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战战兢兢地抹黑自己的脸蛋,每天佝偻着身子,就怕被人发现身上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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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某天晚上,工头突然说要请吃饭,还带了酒让大家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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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被灌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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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不知道是谁的屋子里,恶臭的酒气夹杂着恶心的秽语,那张丑陋的脸散发恐怖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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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的布料,掩盖在衣服下面的秘密显露出来,奇异又yIn邪的目光在夜里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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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意麻木了脑子,像隔着一层膜,陆年使不出来力气,连反抗都反抗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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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乖,还真是个宝贝。怪不得姚亮这sao货说什么也得把你弄走,宝贝你要是在那个村子里,谁还能看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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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头大笑几声,得意地揉了揉陆年的rur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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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工头喘着粗气,“让哥疼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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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眼前发黑,瘙痒从胸部传来,他像只受惊的兔子,立马惊跳起来,却被豺狼一把压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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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yIn荡过,即使心里恶心地都要吐了,身体还是下意识地给出反应,甚至因为长久的压抑,下面立刻渗出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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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停地扭动,大叫,抓挠,想让别人救救自己,却被工头悉数压下,双手被高高束起,用衣服捆在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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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以后一定好好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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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年大叫出声,眼泪混着鼻涕,绝望地嘶吼。
工头抽腰带的声音近在耳边,陆年竭力压抑住泪水,打量屋子,眼神不断游离,终于在一个地方定格。
工头埋在陆年胸前,不住吮吸,俨然不知道危险即将来临。
陆年满眼恨意,伸手勾住地上的酒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