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际,对方已经恭敬地行了个礼,“参见圣女,圣女来此是?”“啊,我是来……你怎么在这儿?”“先前在这里待了一年,如今圣女醒了,属下又念旧,便向教主请命以后在此看守密室。”
凤眠点点头,踱步过去摆弄了一下木架上的机关,然后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知道如何打开密道。
于是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吴恙,“说起来还没好好谢谢你,在这里闷坏了吧?你把这密道打开,我带你下山转转。”
这是盯上从密道下山的暗路了,吴恙赶紧客气道:“这些都是属下该做的,圣女不必放在心上。”
一个时辰后,城里繁华阜盛的中心地段,一如既往的车马穿梭、人群涌动不绝,凤眠咬了口手上那根糖葫芦,裹了糖膏的山楂化在嘴里,甜甜糯糯的口感极佳,她把另外一根递过去,“来都来了,尝尝这个?”凤眠换上了男装,长长的一袭丝袍将身子包裹得俊逸潇洒,唇红齿白的模样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哥儿,吴恙不敢接她手上的糖葫芦,神色为难道:“主子,这样瞒着教主下山不太好吧?”凤眠躲到街的一边把两根糖葫芦吃完了,指着路上经过的迎亲队伍问他:“看到了吗?你说那个马背上的新郎为什么那么高兴?”吴恙答:“娶了自己喜欢的人,成就一段姻缘,自然高兴。”
“你见过我哥那么高兴的样子吗?”远处的新郎官露出春风得意的笑容,眼睛眯成一条缝,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吴恙觉得教主就是再高兴,他也不可能高兴成这个样子。
望着那醒目的喜服,凤眠心道没人会比他哥更适合红色。
“盛寒枝不仅武功高品相佳,而且能照顾好我哥,我哥的眼光可比我好太多了……”她抿抿唇,不以为意地笑笑,“像我这种没脑子的妹妹只会拖累他,早点有人陪着他也好。”
天煞教内上上下下在背后都是如何看她的,凤眠心里门清着呢,可依旧整天笑嘻嘻地面对大家,生怕他哥知道她心里有块永远好不了的、溃烂的伤口。
吴恙顿住,看着对面的人眸子里倒影出的自己,眼里漾着动情后热切,专注得连他自己都觉得好笑,他盯着凤眠,轻轻地颔首,“既然下山了,属下会保护好圣女。”
这是不劝她赶紧回去了。
凤眠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笑意,把腰上挂着的纸扇摘下来,有模有样地带着吴恙往前走。
繁华的西街更呈现出一派殷红温软之势。
但见酒楼林立,茶肆并排,说书艺人云集于瓦肆,香歌艳舞流泻于勾栏,真个是春风十里,软玉红尘。
望着满楼的环肥燕瘦,听着满耳的莺莺燕燕,凤眠微微蹙起两道眉,垂下头,颊边隐红,“那个媒婆是让我来这儿找人吗?”凤眠本意是问问有经验的媒婆如何解决这事儿,结果听说夫妻性别都为男时,媒婆差点翻白眼,看在凤眠出手阔绰的份上,引着她往西街巷子口一站,“公子啊,您这事儿要去最里头那地方问呐,里面的人可比我有经验。”
吴恙闻着四周扑鼻而来的香味,表情也不大好,“主子,那媒婆之话不可信。”
斜靠在栏杆上的各色女子,发髻微堕,衣衫半掩,红帕高扬,香气缤纷。
忽然瞧见门口站着两个陌生身影,高的那位公子虽相貌平平,可他旁边那位当真是俊俏,凝脂一般的脸颊上似乎微微挂着一丝清愁,好几个女子站不住了,主动凑上前去拽“他”的衣袖,“两位爷瞧着眼生啊,可是第一次来这儿?”凤眠看着她们暴露的穿着,面上一赧,红着脸道:“我、我来找……小倌……”说完,对面的人都掩着嘴笑她,“原来爷好这一口啊?放心吧,咋们这里应有尽有,肯定让您满意。”
吴恙甚至来不及拦她,两人就被那群莺莺燕燕围着推了进去,凤眠掏出一锭金子,点了楼里人气最高的小倌,单间和酒菜准备妥当,吴恙不放心,握着腰间的佩剑跟了进去。
小倌顶着柔美的样貌和高挑的身段,扭着腰就往凤眠身上蹭,声音娇得跟黄鹂鸟似的,“公子是第一次来吧,可是要……”话还没说完,被吴恙拎着后领扔到了地上,冷冰冰地警告他:“再动手动脚当心刀剑无眼。”
小倌就奇了怪了,来这儿不是来寻欢作乐的?那你们找一酒楼吃饭去呀。
凤眠朝吴恙使了个眼色,又摸出一袋银子,略微尴尬道:“我就是想来问问,男人和男人……呃……就是如何才能和好?”她说得含含糊糊的,但在这里的个个都是人Jing,小倌收下那袋银子后笑得百媚横生,从柜子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包裹,扔到桌上,意味深长道:“这些可都是昨日刚送来的好东西,保证用过后俩人如胶似漆。”
“主子,我来打开。”
谨慎起见,吴恙过去把那哐当作响包裹打开一角,小心往里看了一眼,一串小铜珠状的缅铃,有光泽的松动根数极少的羊眼圈,几罐润滑用的药膏……他就是全部认不出来,也能大概猜到那阳物模样的玉势是做什么用的。
不堪入目!吴恙脸色一黑,把手上的东西一甩,忍无可忍地拉着凤眠往外走,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