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漠没想到开门的会是面沉如水的聂崇。他似乎始终还抱有一丝幻想，或许柳闻轩是被逼的呢？又或者只是想要个身体健康性功能强劲的炮友。总归，他还有机会。
但走进门后，他就否定了自己这个天真的想法。这房子温馨又充满爱意，甚至比晴天别墅更花心思，无论是硬装软装都挑不出毛病。更重要的是四处都有使用过的痕迹。
“请、坐。”
聂崇满脸不情愿地让他落座，这男人似乎是随意披了件衬衫连扣子都没系好，胸膛上的红印吻痕鲜明得刺眼。
不难想象刚才发生的事情。
方漠握紧拳头，冷声问:“闻轩呢？”
似乎是柳闻轩同意他进的门，因此聂崇再不愿意也没有办法，只能像这样冷脸盯着他。不过一个小小的保镖，当然不明白他们世家大族的交往规矩。
柳闻轩端着两杯蜂蜜柚子水出来对他略一点头，“估计你来之前喝了，就没准备你的。”
方漠一怔，只得尴尬地再把手握紧。眼看着柳闻轩拿了一杯递给聂崇轻声道:“喝点水，刚才出不少汗，渴了吧？”说着又两眼弯弯地亲了下对方的唇瓣，“别这副表情，我不会忘的。”
他收回那句话，柳闻轩可能也不懂。不然怎么能无视自己跟聂崇亲热？
年少时的心上人被包裹在毛绒绒的浴袍里，领口颈侧耳根依稀可见被细密吻吮出的暧昧痕迹，甚至皮肤上还泛着微微粉意。显然也是刚从情事中抽离出来。
方漠只觉天旋地转，看着二人指尖纠缠，肩膀亲昵地撞在一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你！你们……”
“怎么？”柳闻轩抿了口水润润嗓子，“方先生对我们有意见？”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二人同款手环撞在一起发出一声脆响，聂崇摸着柳闻轩的手继续道，“是方先生一早对阿轩不闻不问。”
“可你们也不能在那段时间——”
柳少爷垂眼微微一笑，“我跟您讲明白了吧，在长辈说有意联姻的时候，我就查到了沈先生的存在。您见我那次，是想和您提解约的。”
“那怎么？”
“因为崇哥在你身边。”
方漠如坠冰窟，颤声道，“所以，你——”
“我喜欢他。”高贵优雅的柳少爷倚靠在聂崇身上，敲起腿露出一截纤白脚腕。他却无心想其他东西，只煞白着一张脸听柳闻轩继续道，“第一眼就如此，只想要他。”
所以那些自以为温暖贴心的行为都是为了聂崇？送饭也好，关照也好……全是为了聂崇？
他不禁高声:“柳闻轩！你——”
聂崇反应极快，几乎在他站起的一瞬就护在柳闻轩身前面色不善地看着自己。
面对那张熟悉的面容和陌生的神情，他声音弱了几分:“你救过我……还记得吗？十几年之前。我——我一直忘不了你……”
“我记得。”
出乎自己意料，柳闻轩神情认真，“你是那个暂时性失明的少年，对吧？”
聂崇一怔，茫然地看向柳闻轩。这是段他触摸不到的时光，是他的小少爷最难熬的一段时间。其中竟然有方漠的存在吗？
“闻轩，我一直——”
“停，方先生，救你是我自己的主观行为。从没打算用这段恩情换来什么，救人这件事不过是……我当时力所能及的小事而已。”柳闻轩拍拍身前人紧绷的背继续道，“人的生命大过于天，这也是别人教给我的。”
聂崇放松下来，总觉得那话有些耳熟。
“方先生，你能分清救命之恩和喜爱之情的区别么。”
“就算您是真喜欢，也恕我不能接受。”柳闻轩微笑道，“崇哥也不会让我接受。”
突然被cue地男人目光幽幽，声音发冷，“你敢。”
“和他一起有什么好的！”方漠不服，“他能给你什么？我能给你的很多！”聂崇不过一介普通人，即便有些积蓄也不能和方家相比，更不要提势力助力。
柳闻轩沉下脸:“你觉得我缺那点东西？”
“方总，若是实在觉得欠我人情。”青年揉揉额角无奈道，“就老老实实回家不要再考虑这些乌七八糟的关系，您又不是独身一人不是吗？”
方漠站在原地默不作声，如今他已经是了。沈池青早就不知道跑去了哪里，自己也再不可能正常面对他。良久，他缓缓吐出一口气。
“我……知道了。”
是自己发觉得太晚，当初那个少年才投进了别人的怀抱。
最终聂崇冷着脸送他到门口，见自己打开门后冷冰冰说了句:“别以为要是当初你陪在他身边就不会变成今天这个模样，那会阿轩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见方漠怔愣，男人满意地扯扯嘴角:“而且他如今是我的，也只会是我的。”
——
“怎么去了那么久？嗯——要shi透了……”
时间紧急来不及清理，柳闻轩干脆吧内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