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屁股，结果自己玩起屁眼来了。”
赵小舟猛地站起来，对上父亲俯视的严厉视线，底气不足地解释：“我没有！我、我就是，洗洗啊！你不是说要洗干净……”
赵远山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抄起一条干毛巾，弯腰给他蹭了蹭屁股，把水擦干。
“床垫都让你尿湿了，一会儿去我房间睡，”赵远山说着扭头问保姆，“小张，上次剩下的纸尿裤放哪儿了？你再把爽身粉一块拿来。”
纸尿裤！！
“我不穿！”赵小舟条件反射一样大喊。
“我可不想让你在我床上尿尿。”赵远山把赵小舟抱起来，往自己房间走，“我跟你说，如果今天晚上在我那里也尿了，明天上学也得穿尿布。”
“我不会再尿了！”赵小舟满脸通红，“我就是、就是——我刚刚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着火啊，需要你撒泡尿救火。”赵远山没好气道。
“我梦见上回你罚我的事了……”赵小舟把脸埋在赵远山肩头，小声道，“就……把尿。”
夜已深了，赵远山在家里加班到十一点多，刚准备睡觉，赵小舟又来这么一出，他现在的耐心已经接近为零，冷哼一声，道：“梦见我给你把尿，然后你就尿了是吧，真听话。”
赵小舟哪能听不出是在讽刺他，但他羞的厉害，连反驳的话也说不出。
“你现在还想尿吗，尿就赶紧，尿完给你穿尿布。”
“不想尿了……”赵小舟垂死挣扎，“可以不穿吗，我不会再尿了……你看，已经尿过一次了，已经没尿了。”
“赵小舟，你不想挨揍的话就闭嘴，”赵远山有些烦躁，声音沉沉的，眼神中的警告意味浓厚，“我已经没有耐心了，明天还要早起，你上学我上班，你明白吗，你要是起不来——”赵远山顿了顿，没有继续说下去。
赵小舟会意，马上认怂：“我困了爸爸，我想睡觉，你、你给我穿——吧。”
赵小舟光着屁股躺在床上，任由赵远山拎起他的两条腿，给他穿尿不湿。
“好了，”赵远山隔着纸尿裤拍拍他的屁股，“睡觉。”说着关灯上床。
赵小舟睁着眼睛凝视黑夜，心脏怦怦直跳，一想到今天以前他还没被打过屁股，更没被这样羞辱过，他就感到一种不真实感。他已经睡过一觉，这会儿有点失眠，不停翻身，赵远山伸手把他捞过去，往怀里一按，“别闹动静，老老实实睡觉，不困了是吧。”
赵小舟没说话，乖乖闭上眼睛。他好久没和赵远山一起睡了，或者说，他已经好久没和赵远山有过什么肢体上的接触，他不喜欢赵远山总是管东管西的，总和他吵架，而赵远山总是包容他。这个世界的赵远山虽然喜欢打他屁股，但他并不恨他，当然，下午他被困在打屁股机上的时候，他真的恨得牙痒痒，但赵远山抱着他哄他，给他上药的时候，他又不恨他了。赵小舟想起自己之前做的种种错事，想起他给赵远山闯的祸，想起他打游戏到半夜，去冰箱找东西吃的时候，赵远山书房的灯还亮着，还在处理他的烂摊子，他心里一直觉得赵远山是无所不能的，可那一刻，他短暂地发现他的父亲老了。
“呜——”赵小舟流出悔恨的泪水。
已经过了睡觉的点，赵远山的困意也熬没了，听见赵小舟在哭，他本能地想发脾气，结果一个热乎乎的身体扑在他怀里，他的气倏地全撒没了。赵远山叹了口气，伸手打开床头灯，坐了起来，倚在床头上。赵小舟眼角带泪，仰头看他。
“来，爸爸抱抱你。”赵远山伸出手，赵小舟从被窝里爬出来，跨坐在赵远山身上，抱住他的脖子。“怎么又哭了。”赵远山无奈道。
赵小舟吸吸鼻子，不说话。
赵远山搂着赵小舟的背，轻轻拍他的屁股，像哄小孩睡觉那样。
“还挺黏人的。”赵远山笑。赵小舟紧了紧胳膊，鼓着脸，还是不吭声。赵远山轻轻叹气，道：“你就挨了打才这样，不打你的时候，巴不得离得我远远的。”他亲亲赵小舟的额头，问：“屁股还疼不疼？”
赵小舟摇摇头。
“那怎么好好的又哭了，”赵远山恍然大悟，“我知道了，是不是羞得睡不着？”
他不说还好，一说赵小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赵远山看着赵小舟红红的耳朵，笑道：“知道羞就好，下次再捣蛋的时候，想想我是怎么罚你的。”
赵小舟涨红了脸，说：“你就不能罚点别的吗……”
赵远山挑挑眉，“对你来说，罚别的有用？”
“可是好羞……”赵小舟抽抽鼻子，“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被打光屁股，还笑我。”
赵远山无奈，“是你先犯错误的呀，如果你乖乖的听话，我当然不会打你。”
赵小舟抬起身子，鼻头和眼睛都是红红的，望着赵远山，“我很不听话吗，呜、我很讨人厌吗？”
赵远山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道：“是很不听话！非常不听话！不过不讨厌，你怎么会讨人厌呢